己的武器定制丶马王爷的机体更新丶谢必安手中的墨家装备,再加上给穷奇的辛苦费,还有对伤亡锦衣卫的抚恤等等
虽然李钧没有具体算过这到底是多少钱,但毫无疑问,犬山城如今的家底恐怕早已经所剩无几。
梁雕察觉到李钧脸上的窘迫,笑道:「我也知道这个价格很高,如果阎君大人要是觉得拿出来有困难,也可以用其他的东西来替代。」
李钧顿时来了兴趣:「什麽东西?」
梁雕看了一眼站在李钧身后的柯乙,将一张盖着的麻将牌推到他面前,「有人托我给您送一句话,如果您能答应,那这笔钱就不用出了。」
李钧『哦』了一声,眉峰一挑,笑着问道:「什麽话,能抵得上这麽多钱?」
「他们想问问大人您,若是他们今日鼎力相助,能否从您这里换到一句『苟富贵,不相忘』的承诺?」
话音刚落,梁雕突然注意到李钧眉宇间的窘迫骤然散去,取而代之的一股发自心底的轻松。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被逼债上门的人,突然找到了一个除了钱以外,同样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
蓦然间,梁雕心头没来由一沉,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只要您说一句可以,那您想要的人,自然会有人替您去找。」
李钧抿着嘴笑了笑,对梁雕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抬手掸了掸眉头。
「让梁老板你代话的这些人,真能有这麽大的本事?我要找的这个人可不好杀啊。」
「敢说这样的话,自然是有的。」
梁雕目露狡黠,轻声道:「而且在这年月,黑白早就分的没那麽清楚了。男人能是女人,女人也能是男人,坐在神龛上的不一定是真仙,踩在泥泞里的也不一定是伪佛。反倒是黑白混杂的灰色,能够让人生存的更好。」
李钧身体往后一仰,眼眸睥睨:「我这个人就是个大老粗,梁老板你说的这句话,我实在是有些听不明白。要不你给我解释解释?」
梁雕耐着性子,缓缓道:「您今天进武士町,无论是找柯老板,还是找到我,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能够顺利找到上面要的人,然后带回去交差。这一点我没说错吧?」
李钧眯着眼笑道:「当然没有,你继续。」
「拿人交差,重点是要证据确凿。而现在有人能够提供证据,您又能确认证据,所以只要他们说是,您也说是,那最终交上去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还重要吗?」
「原来是这样啊。」
李钧恍然大悟,突然喊了一声:「柯乙!」
「啊?」
柯乙浑身一颤,连忙应声。
「你觉得梁老板说的这些话,有道理吗?」
柯乙此刻后心汗如雨下,脸上神色青红变幻,最终咬着牙道:「有有道理。」
「连你也觉得有道理啊。」
李钧深深吸了一口气,翘着的二郎腿慢慢放下,上半身向前倾轧,一寸寸迫向梁雕,眸中目光滚烫如火,「可我怎麽就觉得有些狗屁不通呢?」
「如果您觉得我说的话没道理,不想答应,也出不起钱,那这笔生意可就做不下去了。」
梁雕双手笼进袖中,面上的神情变得冷漠:「我也只能无奈送客了。」
「这笔生意,你得做。我这个客人,你也送不走。」
李钧笑容狂放,眉宇间有戾气涌动。
「您要是这样做,那可就不合规矩了。」
「谁的规矩?」
李钧压在桌面上的右手摩挲着一块麻将牌。
梁雕眼神晦暗,似笑非笑:「自然是武士町的规矩,也是我梁雕的规矩。我在武士町这麽多年,一直都信奉一句话,守规矩的人死不了,坏规矩的人活不了。」
李钧凝视着面前这位气质阴狠的武士町霸主,突然笑着摇了摇头:「我看这不是你的规矩,而是鸿鹄的规矩吧?」
「阎君你要是非得这麽想,那我也没有意见。」
梁雕冷笑道:「对了,我还给你想了一条出路,要不要听听?」
「说。」
「你留下两条手臂,坏了自己的原生体魄,我就可以放你滚出武士町。」
李钧神色淡然,平静问道:「光砍我的手,就没点什麽其他的好处?」
「当然有了,我可以让他们对外宣称,你已经成功杀了我,让你顺利回去交差。」
梁雕压着眉眼:「这笔生意总算得上是公道了吧?」
李钧嘴角微动,露出淡淡笑意:「照这麽说,你就是楚客了?你从什麽时候知道我来了?」
「从你踏入武士町的时候开始。」
「为什麽不逃?」
「为什麽要逃?」
「不逃,那就是专门在等着我了?」李钧问道:「想拉我加入鸿鹄?」
「你如今的身份可不一般,很有可能下一位倭寇锦衣卫千户就要落到你的手中。现在一个这麽好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怎麽也要试一试。你说是吧?」
梁雕,或者说是鸿鹄楚客狞笑道:「规矩我已经说清楚了,喝敬酒还是喝罚酒,你自己看着选。」
「选?」
李钧眉宇间神色张狂,看向楚客像是看到一个无知的孩童拿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