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苏策有何区别?
就算是阁皂山易魁斗没有其他心思,两家放下往日冤雠就此联手诛杀李钧,必然也是死伤惨重。
那届时谁来死,又谁来伤?
如果自己这边人手摺损严重,谁能保证阁皂山不在背后捅刀?
要知道南昌府可是阁皂山的基本盘之一,他们掌握的天轨星辰和各种道械随时可能会出现。
虽然张崇源给自己承诺他会亲自执掌北斗伺机而动,但他的目标只能是李钧,如果轰在了阁皂山道序的身上,那龙虎和阁皂立刻就会撕破脸。
到时候,张崇源难保不会为了平息阁皂山的怒火,将自己推出来顶罪。
而且那具墨甲之前已经放话,哪家先动手,他便钉死哪家。
如果对方真的拼死来换自己,自己又该如何应对?靠张希莲他们这群封存道序?笑话。
他们是不怕死,张清羽相信就算李钧是武序二,他们也敢上前拼命。
因为他们本就是一群将死之人。
可自己不是啊。
自己的道基和基因正值巅峰,大有可能再进一步,怎麽甘心就这样身死道消?
但要是继续按捺不动,恐怕一会来喝问自己的,就该是大天师张崇源了。
念头如电,危机尽显。
张清羽冥思苦想,却还是不知道眼下的困局该如何破解。
「为什麽你的实力会提升的这麽快,为什麽这具墨甲会在现在突破序三?为什麽非要寻仇龙虎山?为什麽非要挡我修仙路?」
张清羽心头此刻怨恨如浪,恨李钧,同样也恨张崇源。
可他却浑然忘了,当初在天师府提举署内,听到张崇源说出『道子』二字的时候,自己是如何心神摇曳,踌躇满志。
「想活命吗?张清羽。」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张清羽霎时浑身绷紧,目光状若随意环顾四周,没在一众龙虎山道序脸上看到半点异样。
「想活命的话,老夫可以帮你。」
张清羽面无表情,只是垂在腿边的双拳悄然紧握,像是溺水之人用力抓住了一根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救命稻草。
「很好,看来伱是个聪明人。」
似有一双眼睛在暗中觊觎,将张清羽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
就在此时,原本蹲在南昌道宫屋顶的李钧,也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李薪主,咱们又见面了。」
李钧不动声色的看向身旁的马王爷,却见后者摇了摇头,示意无法锁定声音的来源。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老辈子您啊。」
「你这句老辈子,老夫可当不起。在分宜城,你一拳打碎我脑袋的事情,我可还记得清楚呐。」
「您老说笑了,这不是没打死吗?看这架势,您这是又准备出来做好人好事了?」
「是有这个打算,但能不能做得成,还要看你给不给面子了。」
「这就您说错了。」
李钧坐在屋脊上,对着面前的空气笑道:「现在是我被人围住了,哪里还有资格不给您面子?」
「你小子也不用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老夫知道你有把握突围。但你也别太小看这两家道门,易魁斗和张清羽只是他们摆在明面上的人,暗地里还有人在埋伏你。就算你这具墨甲承了蚩主的遗馈晋升序三,你这次要想囫囵离开南昌府,难如登天。」
「哦?」
李钧语气一扬,转头看向马王爷,后者顿时怒道:「怎麽的,是不是有人在骂马爷我?!」
「老辈子这句话倒真是吓住我了,要不您老现身,当面给我指条活路?」
「你要是真想见我,只要今晚你能活下来,以后有的是机会。」
声音的主人问道:「怎麽样,你这次愿不愿意让老夫做一次好事?」
「老辈子愿意出手相助,我当然求之不得了。」
李钧笑道:「就是不知道这好事是怎麽个说法?」
「很简单,一会你只管从西南突围。除了明面上这些人之外,老夫可以保证再无任何埋伏后手。」
挡在李钧西南方向的是谁?
自然是阁皂山,易魁斗。
「既然是做好事,那肯定得有好处才对。可晚辈怎麽没看到好处在哪里?」
「你能安然活下来,难道还不够?」
「够,当然够了,什麽好处能比命重要?」
李钧一副混不吝的滚刀肉模样:「不过反正老辈子你有办法解决后手,我为什麽不乾脆从龙虎山那边突围?我跟他们可是有深仇大恨啊,正好捎带手杀几个泄泄愤。」
「李钧,做人可不能太贪心啊。」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李钧面露冷笑,一根手指朝下,点着身前的屋面。
「我如果是个见好就收的性子,那今天就不会有这个能力只是坐在这里,就能让阁皂和龙虎两家高高在上的道爷们噤若寒蝉。更不会有这个资格,让您这位手眼通天的老辈子这麽殷勤帮我这个没有背景的小角色做好事,您说是吗?」
「你现在可不是小角色了。」
耳边的声音沉寂片刻,缓缓问道:「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