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名兵序却出奇的皮糙肉厚,刃口砍落,不过炸起几点火花,反而震的沈笠虎口发麻。
眼前之人长相陌生,在沈笠之前探查的情报中根本没有对方半点消息。
而且此时姓汪的不知所踪,反倒是四周脚步声越来越响。
种种迹象,沈笠明白自己是中计了!
可那又如何?
沈笠心头一发狠,选择硬抗对方一记击腹的重拳,反手一刀狠狠劈进对方肩胛骨之中。
果断撒开刀柄,五指捏紧,重拳锤在那人脸上。
砰!
拳头陷入面门,倾泻的劲力将那人脸上的皮肉五官炸成四散的碎末,裸露而出的金属的面骨扭曲变形,裂开的缝隙中跳出冒出簇簇蓝色的火花。
可如此骇人的伤势,却只换来了对方连退几步,便重新站稳了身体。
反倒是腹部翻江倒海般的剧痛,让沈笠脚下一软,半跪在地。
「沈笠,我就猜到你肯定会亲自来陪我儿子走完这场头七,陪他去转世投胎。」
人影汹涌,从四面围拢。
毫发无损的汪时济站在人群之中,轻蔑的目光看着沦为困兽的沈笠。
「听说你是武序八?」
汪时济摇了摇头,不屑道:「可惜,你们武序的好日子已经结束了,这条序列现在不过就是一条藏污纳垢的阴沟,让你们这些没权没势的穷人躲在里面苟延残喘。」
「其实你好好混迹街头,安心当你的黑帮头目,这点实力也够用了。可你偏偏想学别人行侠仗义,玩什麽劫富济贫,你凭什麽?」
汪时济的话没说完,沈笠突然再次冲身而起。
突然劲风从脑后袭来,沈笠根本来不及反应,脑袋就被一只手抓住,猛砸向地面。
砰!砰!砰!
灼热的子弹凿进沈笠的四肢,打断了他的骨头和血肉,却精准避开了所有的要害。
刺痛灼烧神经,沈笠咬紧牙关,嘴里咯咯直响。
「骨头倒是挺硬,胆气也足,怪不得敢对我儿拥锦下手。不过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捡回一条命还不知道夹着尾巴滚,居然还敢回津门,你以为你是谁?匹夫一怒,血溅三尺?你沈笠还没这个能力!」
沈笠奋进全力从血泊中抬起头,充血的眼眸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汪时济。
「你不过就是个草莽。不,草莽都算不上,沈笠你只是个贱胚子,人是下九流,走的序列也是下九流。」
连串的羞辱让汪时济吃乾净了心口的恶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他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
「沈笠,你知道最开始你劫杀拥锦的事情,为什麽会突然暴露吗?」
汪时济蹲在沈笠面前,笑容满面,「很简单,是你那些所谓的过命兄弟出卖了你。知道他们把你卖了多少钱吗?不多」
汪时济竖起一只手掌,五指伸直。
「就这个数,你的命也就只值这个数。」
汪时济的表情逐渐狰狞,「所以你这麽一条廉价的贱命,怎麽敢动我汪家的人?嗯?」
还带着馀温的枪口顶在沈笠的眉心。
「今儿是我儿的头七,你跟着他一起走吧。记住,下辈子别当什麽武序了,当条狗也比这个要强。」
砰!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这样一个满是漏洞的梦境,随便找一个人都当然能分辨出它的真假,沈笠自然也不意外。
可那个自称巫祠的女人,却就是用这样一段屈辱荒谬的记忆,覆盖了他之前的经历。
无论沈笠现在怎麽回想自己在津门的时候,记起的都是自己被子弹打断的四肢和那段凌辱他的话语。
梦魇缠身,剔骨难除。
对方明明可以直接掠夺走附着他一身武学的基因,却选择用这种方式来摆弄戏耍他,打上疤,烙上印。
「这娘们,下手还真是狠毒啊!」
在冷雨里忍不住发抖的沈笠,朝着眼神关切的姜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老姜,刚才听到没,以后兄弟我可是走独行的人了。」
「苟富贵,勿相忘。」
姜维神情认真的点着头:「等你赶上李钧的那天,记得拉我一把。」
「你觉得我行吗?」
「当然行了,你可是沈笠!」
「那倒也是。」
沈笠一副深有同感的样子,点头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等你也被人扒的乾乾净净的时候,我一定来救你。」
「都这副模样了,你他娘的嘴还是这麽碎。」
姜维哑然失笑,悬着的心却在慢慢落下。
「过来,掺我一把。钧哥也是,我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让我站直干什麽?这不是难为人吗?」
沈笠虚弱的靠着姜维的肩膀,低声道:「回头帮我跟老头子们解释一下,告诉他们,我沈笠可不是个嫌贫爱富的人。我也不想去独行,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没办法了。」
「你放心,我会跟他们说的。你躲着点也是对的,要不然老头子们真可能会打断你的腿。」
姜维问道:「不过,你真能换路?」
「这辈子不成,那就下辈子吧。下辈子不行,那就再下辈子,总有再入武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