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死因。
所有人都认为她该死。
她冲到老夫人屋里的小叶罗汉盆栽前,从架子下面的盒子里拿出一把小金剪,绝望地嘶吼。
“你们不就是想要我死吗?好,我成全你们,我成全你们可还行……”
沈家人连给她下药的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比死更可怕的是,在不堪之中死去。
沈昭嬑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间阴暗,充满了臭味的房间里。
齐雍来了。
他一脚踹开了房门,木门哐当一声倒进屋里,祥云纹的皂靴踩着倒地的木门,咯吱咯吱地走进屋里,紫色的蟒袍上盘踞的金龙,在他衣间张牙怒爪,似要将眼前一切撕碎。
屋里稀稀拉拉跪了一地。
所有人都在颤抖。
他站在屋里,握在手里的刀,像就一把手杖撑在地上,他双手交叠着覆在刀上。
沈昭嬑眼里映着那把玄色长刀,听到齐雍淡淡地说:
“孤在此,谁敢动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