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骤雨,实在太快了。
简直是一气呵成。
唐进尧没打扰他,坐在炕桌前径自喝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齐雍总算扔了手中的小染,反应过来时,手臂一阵酸麻,简直比练数个时辰的刀,还要累。
他面颊微透了一缕薄红,气息也有些浑浊,只觉着口干舌燥,浑身燥热,看也不看散落在长案上的画。
画卷上沈昭嬑的一颦一笑,根植在他心间,笔从心起,从脑而出,他不需要看,都知道自己画了什么。
甚至嫌弃自己画技粗陋,不能将心中沈昭嬑最好美的样子绘下来。
如果唐进尧知道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一定会喷他一脸。
当年在詹事府读书时,教导画艺的是眉县张家嫡系的一位大儒,这位大儒性情宽和,不属于谁的派系。
齐雍唯独对画技是用心学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