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未能效法太祖、成祖之高瞻远瞩,因循守旧,苟安目前,以致国治未臻,民生未遂,是朕之罪一也。
朕夙性好高傲,不能虚己延纳,听取臣意,用人大弊,引背逆之奸臣,祸乱朝纲,误国家之军机,是朕罪一也。
设官分职,惟德是用,当明奖罚,不应忽视,朕于廷臣中,明知其品德不肖,却未曾罢免、训斥,惩罚,对其人姑息纵容,如原新乐侯,朕明其偏私躁忌,乃容其久任政地,酿下萧关粮草案如斯祸事,此为朕不德,乃一罪也。
朕性散漫,常图安逸,多仰太后辅佐朕躬,以致与廷臣听政稀疏,君臣情谊阻塞,以致臣士缄然,不肯进言,朕视听闭塞,不知百姓罔苦,是朕之罪一也。
宗室诸王子弟等,皆系太祖、成祖子孙。朕优容姑息,鲜以管束,令其反生诡厌,致营私作弊,更逾往时,贪祸朝纲,是朕之罪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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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既知过,每自尅责生悔,乃徒尚虚文,未能改过,以致过端日积,愆戾逾多,朝中弊端堆积,冰冻三尺,是朕之罪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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