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蓬撞到了观众席,下巴磕在了地板上被划破,血流了一地。
公牛替补席一片哗然,他们朝着罗德曼冲去,但被助理教练巴赫拦住,而罗德曼像什麽都没发生一样的走开。
皮蓬没有暴起去攻击罗德曼,而是坐在地板上让自己脑子清醒一下,此刻他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
队医过来帮他止血,简单处理了伤口,事后这个伤口被缝了六针。
皮蓬没有下场休息,而是重新投入到比赛中,格兰特过来提醒皮蓬:「别和他打架,我们打球,击溃他们,送他们回家。」
皮蓬点点头,道:「今晚就是他们本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
嘴上这麽说,皮蓬心里却想,如果阿甘是我的队友,肯定一拳头把罗德曼的脑袋给打爆了。
皮蓬看了1987年和1990年的总决赛,阿甘对着活塞大打出手的时候,任谁看的都大呼过瘾。
罗德曼这个多动症,全联盟只有阿甘能治住他,把他吃的死死的。
因为罗德曼知道,阿甘是真的会打人,你挑衅他会付出沉重代价。
当然,除了阿甘之外,罗德曼面对任何人都无法无天。
之后的比赛中他不停对着皮蓬说垃圾话,他什麽都说,像陷入了癫狂状态,磕了药的瘾君子。
「你以为就这麽算了吗?我会再来一次,把你的下巴再打出一条裂缝,这对我来说没什麽大不了。」
「你他妈的就是个同性恋,这里不想让同性恋出现在这里,我会让你摔的更惨的,然后你就回更衣室搞基去吧你!」
罗德曼不停攻击皮蓬,皮蓬只是一笑而过,当他是个病人。
罗德曼实在说的多了,皮蓬就回击一句:「你怎麽不去骂阿甘?」
这样的话会让罗德曼更疯狂,他想证明自己不怕阿甘,可是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能气急败坏的喷脏话。
罗德曼越是这样,皮蓬越是轻松,从容,今晚他拿下了23分10次助攻6个篮板3次抢断2次盖帽的全面数据。
菲尔-杰克逊评价皮蓬,说他今晚完全掌控了比赛,最最重要的是,他顶住了压力,将活塞的暴力和垃圾话当做了空气。
这是皮蓬走向成熟的标志,虽然属于他的真正考验还没有到来,但起码他趟过了活塞这道鬼门关。
【公牛115:94,在第四场大比分击败了底特律活塞。
我们终于打败了坏小子军团,而且是最令人满意的方式——横扫。
当然,在奥本山的那个周一下午,人们记得最多的不是比赛本身,而是比赛结束后发生的事。
距离比赛结束还有7.9秒时,胜负已定,活塞队的球员们纷纷离开替补席,径直从我们身边走过,走向更衣室,没有等到终场哨响,没有与我们握手,没有夸赞我们打得出色,也没有祝我们总决赛好运。
没有尊重,什麽都没有。
我知道,伊赛亚-托马斯和比尔-兰比尔们无法接受我们技高一筹,无法接受过去几年时间里被他们压在身上的年轻球队成长了起来,轻易顶翻了他们,无法接受他们对东部的统治结束。
每一个曾经辉煌但又迟暮的英雄最后都会走到这一步,某一天我们也会,但不会像他们这样难看。
后来伊赛亚-托马斯声称活塞队所做的一切在NBA并不罕见,他说他们击败波士顿凯尔特人时,凯尔特人也是这麽对待他们的。
对此我不敢苟同,因为活塞击败凯尔特人时,场面很混乱,球迷朝着球场抛杂物,他们必须尽快离开。
我们的比赛不一样,底特律球迷没有过激举动,虽然在比赛过程中他们一直朝着我们叫骂,但比赛结束后他们愿赌服输。
之前我们三次输给活塞时,每次比赛结束我们都会和活塞球员握手,并祝他们在下一轮比赛中好运。
活塞队没有,这有违体育精神。
不过无所谓了,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了。
总之,在我的的职业生涯结束后,我和伊赛亚托马斯没有任何联系,以后也不会有。
几年前我在佛罗里达州的一次活动中遇到了他,我什麽都没和他说。
麦可一样看不惯他,这也是为什麽1992年奥运梦之队没有选他,而是选择了斯托克顿的原因——虽然麦可不承认是他施加了压力和影响。
回到比赛本身,第四战依旧是一场肮脏的比赛,我的下巴缝了六针,但我没有做任何报复行动。
我只是坐在地板上,稳住心神,然后平静的回到球场,我的队友们也和我一样,没有挑起任何事端。
假如我们进行了报复,这正是活塞所希望的,比赛会因此变得更加激烈,那是他们喜欢的比赛风格,在泥坑里打滚。
可当我们没有报复时,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们完蛋了。
对我而言,这场比赛非常重要,不仅仅是拿到东部冠军这麽简单。
就在这块场地上,1年之前,抢七大战,我只得到2分。
不管有没有偏头痛,这都是我篮球生涯无法抹去的一个污点。
我对那次导致我昏迷的脑震荡也无能为力,我们可以懊悔,但不能改变过去的任何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