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君艳回来后,第一时间用中性笔在纸上写到:
蛮夷已退,吾军大捷。
将士咸奋,欲饮以庆,奈无酒,诚为可哂。
此役之胜,皆君之功也,心感戴,莫可尽述。
君之智谋,策无遗算,世所稀有。
复合弓之利,远逾吾之所思,为今胜之要助。
弓上瞄准器,使吾君于昏冥若视昼,瞻之愈远。
君之才,非独在军谋,亦能审势于未然,预为之备,吾钦敬之至。
君每于要紧之时,为吾曹予最得力之援济,如雪中送炭。
君恩浩大,无以为报,敬奉圣上所赐佩剑一柄,略表寸心。
愿君安好,谭君艳敬上!
写完,将纸张、手机,以及腰间佩剑,一起扔进了瓷缸里。
……
王炎很快就看到了谭君艳传送过来的物件。
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太关心那边的情况了,与墨春秋吃饭都没去。
先后写了三封信询问,都无果,还以为城破了呢!
见到来信,就放心了不少。
率先被古剑吸引,拿起来掂了掂,感觉很趁手。
剑鞘木质的,很有年代感,色泽乌沉,散发着一种低调的华贵。
木质纹理细腻温润,略微观察,拔了出来。
剑身上密密麻麻的菱形纹路,仿若秋水凝霜,剑刃泛着凛冽的寒光,锋利的似能割破空气。
剑柄略显温热,似乎是谭君艳残留的体温所致。
“圣龍国不仅瓷器厉害,冷兵器工艺也不错。”
王炎觉得,这剑见证了圣龍国冷兵器制造工艺的不凡。
如果没有天灾,皇帝不昏庸,圣龍国必会迎来鼎盛时期。
观察了一阵后,放下长剑,拾起了谭君艳写来的书信。
看到第一句话,王炎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不管怎样,蛮夷军退了就行。
片刻后嘀咕道:“怪不得这剑看起来那么精致,原来是圣龍国皇帝赏赐的。”
皇帝赏赐之物,在圣龍国时期都价值非凡。
之前得到的金银珠宝,与这把剑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才是名贵古董,那些珠宝瓷器加起来,恐怕都没这个贵重。
这个才是真正的价值连城。
最后拿起手机,翻开相册,点开第一张照片就愣住了。
照片上数位将领身穿铠甲,铠甲已经残破不全,露出了里面破破烂烂的衣物。
脚上都穿着破旧草鞋,只有一位穿的是布鞋,但还露脚尖了。
他们全眼窝深陷,骨瘦嶙峋。
风吹日晒的脸上,写满了沧桑。
继续翻看其他照片,越看眉头蹙的越紧。
每一张照片都黄沙漫天,看不到一点绿色,贫瘠的没有一丝生机。
街上百姓衣衫褴褛,穿的破破烂烂。
全都瘦的皮包骨,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们吹倒。
街道两侧房屋破败,大部分东倒西歪,明显已成了危房。
就连城墙都豁牙漏齿,坍塌的不成样子。
站在城墙上的士兵,连残破铠甲都没有。
衣服如碎布条一般挂在身上。
大多没有鞋子,基本都光着脚。
早就想过那边的条件很差,环境恶劣,但万万没想到,会糟糕到这种程度。
百姓们不仅缺粮缺水,连穿住都是个大问题。
尤其是士卒,不仅没有防护铠甲,连最基本的鞋子都没有。
甚至他们手里武器都残缺不全。
有得,手里拿着不是长戈和戟,而是一根木头棍子。
这样的队伍镇守国门,宁死不退,太令人震惊,太让人钦佩了。
同时,也让人心疼。
很多士卒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放在现代,还是个学生。
唯有看到谭君艳的几张自拍照片,心情才有所好转。
谭君艳那不施粉黛的精致俏脸,不输任何明星网红。
身上满是刀痕的铠甲,无损她的英武风姿。
秀发简单束起,几缕碎发因天气炎热,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增添了几分洒脱。
身姿挺拔,双眸明亮,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坚韧气质。
有一张照片上,她嘴角微微上扬,在淡淡的微笑。
王炎看的自语道:“这是在战火洗礼中盛开的鲜花。”
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是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可那柔弱双肩,却承担起了一个王朝的生死存亡。
她的青春没有在红妆脂粉中蹉跎,而是在金戈铁马间闪耀生辉。
虽为女儿身,却在血与火般的炼狱中砥砺前行。
她是一个王朝的不屈脊梁,以钢铁般的意志,承载着万千将士和百姓的期许!
“一个时代里的最后一丝希望,我绝不让你倒下。”
王炎帮助谭君艳的心理越发强烈。
别说有大批古董作为回报,哪怕赔钱都要帮忙。
抄起手机拨通了孙浩的电话,
“浩子,给我订购铁锹十万把,工地用的单轮车两万个,红砖先来五百万块,水泥三十吨,建筑木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