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一传下来,原本还生气楠豆苗被拔的村民们,一下子熄了火了。
只馀下大片村民们发白的脸。
有的是听到种楠豆会废掉土地而後怕的。
还有的,是在回想刚才自己没骂什麽难听的话吧?
这要是骂了,那骂的可是玄清公啊!
不少人就地抽起自己大嘴巴来。
当然,在後怕过後,便是庆幸了。
“那楠豆竟然会吸乾田里的肥力,还会留下毒素,导致後面种不了庄稼,这哪儿是楠豆啊,这是什麽毒草吧!”
“是啊,那卖豆种的,竟然不告诉我们,真是其心可诛!”
“我们昨天白日就种下了豆种,不会已经有什麽影响了吧?”
“应该不会吧,这可是玄清公出手毁掉的这些豆苗。”
“我去地里看看,这要是已经留下什麽影响了,我非要带人去打一顿那个行商不可!”
很快,楠豆苗不能种会废地的消息,便在河岗乡迅速传递开。
河岗乡供奉玄清公,这里的百姓自然也很信任玄清公。
玄清公说的话,他们自然是坚信不疑。
一个个在知道此消息后,都后怕不已。
然後一边庆幸他们有玄清公庇佑。
一边骂骂咧咧地骂卖豆种的行商。
而万安县内种植楠豆的可不止河岗乡,徐义年不想看到其他地方的田地因为种楠豆而废了,便特意将此事宣扬了出去。
於是,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出了河岗乡,向周边席卷。
而河岗乡周围的这些乡镇村落,除了本就供奉宋玄清的那七八个村子,对宋玄清的话深信不疑。
其他村子的百姓,对此反应就很一言难尽了。
“什麽?河岗乡的人说,他们的神灵玄清公告诉他们,楠豆不能种,会坏了地?”
“这消息保真吗?”
“这要是真的可不得了,地种废了,我们以後还怎麽活?”
“听说玄清公很灵的,我有点担心,这什麽楠豆苗以前听都没听说过,保险起见,我现在就回去拔了地里的楠豆苗!”
“欸,别冲动啊,谁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说不定只是以讹传讹呢?”
“对啊,这楠豆到时候可以卖好多钱的,你舍得拔,我可舍不得。”
“反正我是不信,说不定是河岗乡的那些人想骗我们都别种楠豆,然後就他们种,好以此去抬高价格,卖个高价呢!”
“对啊,他们河岗乡的粮食是够吃了,我们可不够吃,我们不种楠豆了,他们给我们粮食吃吗?”
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有的人虽然不供奉玄清公,但对玄清公的神迹了解颇多,也颇为敬仰。
因此对於此消息还是颇为信任的,回去就立马拔了地里种的楠豆苗。
还有一些人对玄清公的盛名也了解一二,但对此很是犹豫。
种楠豆,届时收成可以卖高价,买回来一年吃的粮食。
但河岗乡的消息若是真的,地真要因为种楠豆而废了,就算卖楠豆买粮食回来吃到明年,那明年怎麽办?
不能种地,就不能长久为续。
可不种楠豆,今年收成太少,又要怎麽活到明年?
那消息若是假的,楠豆苗拔了,就白白错过了卖楠豆的机会。
真是不拔也不是,拔了也不是。
还有一部分人,对此消息乾脆就是视而不见。
或许是心中的贪婪占了上风,也或许是因为完全不信玄清公。
甚至还有人搞起了阴谋论。
……
徐义年了解到各方的反应,虽然心累,但也不算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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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他也能理解那些犹豫和不信的人。
所以,在传播消息的同时,他还找上了万安县的县衙。
将此事禀报了上去。
不过县衙那边的通报消息没那麽快。
县衙不会因为徐义年的一面之词就做下决断。
至於徐义年口中的神灵玄清公之言,就更无法作为县衙的判断依据了。
虽然县衙中也有人信玄清公,但也有人不信的。
县衙需要去抓人,确定此事真伪,才会通报消息。
县衙的通报消息还没出来,次日却有村民们的自证消息传出来了。
有些外乡的村民,对河岗乡传出的消息将信将疑。
为了证实真伪,便有些村民在种楠豆的田里,试着种植其他作物。
楠豆苗每株隔的很开,有两尺的距离,他们便在中间,种下其他作物。
他们的楠豆苗都是种了起码有四五天以上的。
选的其他作物也都是很好种活的那种。
虽然这种作物他们一般不种,或者种的少,因为产量低,口感不如其他粮食,但胜在好种活。
拿来证实楠豆会伤地的消息真伪再合适不过了。
然後,他们便在第二日证实了,河岗乡的消息没错。
因为他们在前一日种下的苗儿,全都死了。
无一例外,每个试图证实消息真伪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