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将是任人宰割的牵线木偶。”
顾渊没有说话,只是木木地回到池辞身边。
程韵撇了撇嘴。
“木头。”
而此刻的顾俟潇,意识一片混沌。
她只觉得自己掉入了一片黑暗中,身子不断下坠,身下是深不见底的渊,精致的小脸上一片灰暗。
前世被队友排挤,算计,被战队雪藏,被千夫所指,她最好的朋友被自己牵连遭人强暴,最后就连哥哥也离她而去……
亲人,朋友。
她一个个失去。
眼前的黑暗没有尽头,就像身下没有止境的深渊,她弱小,无助,没有力量反抗,只能继续在这痛苦的绝望里沉沦着,一遍遍地,忍受着痛苦,直到最后的知觉也彻底麻木。
这样的人生,活着有什么意思?
顾俟潇问自己。
就这样吧。
什么都不想去管,她太累了。
女孩的双眸逐渐合上……
不能睡过去!
该隐心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多干净的少年啊……”程韵上前,抬手,纤细的手指就要覆上少年的脸庞,笔笔描摹。
“谁允许你碰她了。”
一道冷声传来,程韵脸色一变。
“谁!出来!”
她厉声喝道。
树林的阴影处,走出一名青年。
戴着金丝眼镜,白衣黑裤,他的指尖把玩着一支精巧的手枪,骨节分明,煞是好看。月光披在男人肩头,衬得他三分清冷,七分矜贵。
“你是谁?”程韵眯眸,身上的魅意消失得一干二净。
青年抬头,原本隐匿在黑暗中的一张脸,显现在月光下,倒真真是衬了那句诗。
月色与雪色之间,他是第三种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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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余光中《绝色》
歌词出自于《伥鬼》,是一首鬼影绰绰的歌,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