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说的话,伐匈奴的诏令已经拟好了?”
汉王府。
吴信赤裸着上身,坐於堂中的主座之上,端起案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壮硕的躯体上满是汗水。
他有晨练的习惯。
反正自从生存危机暂时解除后,他也无事可做,每日也就只能锻炼武艺,看看兵书而已。
堂中,苏婉清与荀瑾瑜坐於两侧。
而苏婉清则直勾勾的看着吴信,面色红润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直到荀瑾瑜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她才反瞪回去,舔了舔嘴唇开口道:
“是的,昨日户部尚书程林被剥去的官职。”
“他因在朝上说放弃凉州,以三辅为边被凉丶并丶幽州出身的官员弹劾,但因以丞相林明为首的洛阳官员反对,所以父王并未将其杖毙。”
“但下朝後,父王又以贪腐的罪名抓了几名洛阳世家的官员,打入大牢听审。”
“今日早朝,父王又暗示我舅舅进言,以如今凉州百姓早已不满,多有怨恨为由,建议定向徵辟凉州士人,增加其入仕人数,以抚慰其心。”
“父王允诺了此事後,又装模作样的说了并丶幽两州与凉州何其相似,也应当增加其入仕人数,获得了并丶凉丶幽三地官员的支持。”
“这样一来,洛阳世家虽然有心反对,但考虑到自己家之前被抓的官员,和我父王强硬的态度后,暂时选择了妥协,同意了伐匈奴一事。”
说到这,苏婉清顿了顿,然後轻瞥了一眼荀瑾瑜,发现她面露思索之色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站起身窜到了吴信面前,直接坐到了他腿上,勾住了他的脖子娇滴滴道:
“因此,最多过个几天,诏书应该就会正式下达。”
说罢,苏婉清又舔了舔唇,伸出玉指在吴信胸前轻轻打着转,眼眸含春道:
“所以…夫君你马上就要离我而去了,徒留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好没安全感啊,那晚上…能不能好好安慰安慰我一下。”
见此,吴信眼神微动,下意识搂上那纤腰,但还未答覆,便听见身侧传来一声巨响。
转头看去,就看到荀瑾瑜正面无表情的把手中的利刃插入剑鞘,而她身侧的案桌却已然断成了两节。
在察觉到吴信的目光后,荀瑾瑜“腼腆”的低垂着脑袋,双手作辑,愧疚道:
“请明公赎罪,我也不知为何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在反应时,腰间的宝剑却彷佛有了自己的想法一般出了鞘。”
说罢,荀瑾瑜又一字一顿的补充了一句道:
“我!回!去!一!定!把!它!换!了!”
吴信嘴角一抽,刚想说什麽,便又听见怀里的妖精怒气冲冲,满是嘲讽的开口了。
“你到底有完没完?”
苏婉清满脸恼火的偏过头看向荀瑾瑜。
“本王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这几天晚上你大半夜不睡觉天天盯着本王没事干是吧?”
“要不是看在夫君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
说实话,苏婉清现在是越看这个荀瑾瑜越不顺眼。
本来上次从皇宫回来,她就心心念念着把吴信灌醉,来做点爱做的事。
但这缺少男人关爱的贱婢就死死的盯着她不放。
一直耍各种手段阻拦她和吴信行周公之礼。
搞得她现在还是理论丰富,实战为零的大姑娘。
这说出去岂不是让父王笑话她汉王不仅倒贴,还没倒贴个成果出来?
那我汉王还要不要混了?
“汉王殿下说的哪里话?”
直面苏婉清的怒火,荀瑾瑜却满脸无辜,毫不在意。
“夜里风大,我只是担忧殿下的安危,才选择夜里关注殿下。”
“毕竟您要是晚上摔跤,出现个三长两短,又没被人看见,那岂不是要冻死在屋外?”
阴阳怪气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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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瑾瑜言语中挑衅的意味浓郁的直接让苏婉清气笑了,即便她明白荀瑾瑜就是故意的,但心中的恼火还是使得她直接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
“盯着别人夫君看的孽畜。”
闻言,荀瑾瑜面不改色,也还以粗鄙之言回击:
“不知羞耻爱爬床的蛮夷。”
两人对视之间,似有电光火石的冲击荡漾。
眼见气氛中的火药味愈发浓郁,吴信无奈的拍了拍苏婉清的挺翘,肃然道:
“好了,都别吵了。”
“我现在还是想先以正事为主,至於你们的事,我会给你们满意的答案的。”
说着,吴信摆了摆手,朝着荀瑾瑜示意了一下。
见此,苏婉清冷哼一声,不再多言,算是给了吴信几分面子。
而荀瑾瑜则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竹筒,又把竹筒拆开,走至吴信身前,把一幅地图摊开在了案桌上。
吴信搂着苏婉清微微前倾。
地图上,大周十三州皆绘制於其上。
“这次伐匈奴其实可以说并不难。”
说着,荀瑾瑜又思索了一下,随即便掏出一把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