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的瓷瓶上洁白一片,没有任何花纹式样, 但是此时此刻, 薛蟠将这东西拿出来,柏杨就算不问也能够猜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薛蟠居然将这东西随身携带!
这一瞬间柏杨脑子里掠过了不少念头,最后都汇成了一个, “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我……”东西虽然是薛蟠带来的,但他自己反倒老大的不自在, 尤其是见柏杨镇定自如,心下就越发慌乱,“我自己做的。”
柏杨微微挑眉, 薛蟠连忙道,“我听人说……开始时是不好受的, 或许还可能会受伤……我想、嗯……我就翻了不少书, 见有说这个的, 就自己做了。”
不知道为什么柏杨无端的想起了自己做胭脂的宝玉,薛蟠的手笔可比他大多了。
“还有谁知道?”柏杨又问。
薛蟠连忙摇头。这种事情他连跟柏杨说都不自在, 又怎么可能会告诉别人?莫说别人,就是杏奴, 因这段日子都被派在柏杨身边, 所以也不斤知晓。至于替代杏奴跟着薛蟠的李奴,薛蟠对他并没有那么信重,自然更不可能知道。
柏杨伸手从薛蟠手中将那瓷瓶接过来,又问他,“你带在身上多久了?”
“出门之前……”薛蟠脸红了。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时候会突然想要带上这东西。但是不可否认,当刚才柏杨开口说出那句话时,薛蟠被巨大的喜悦砸中时,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却是:幸好自己准备了东西。
见柏杨不说话,他贴在柏杨身上,抓着他的手,“杨哥儿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可不许反悔。”
“不反悔。”柏杨微笑,“我只是没想到你准备得这样周全。不过这也好,免得受了伤,明儿回去让你们太太和姑娘看出来。”
“什、什么?”薛蟠从柏杨这番话里听出了不妙的意味,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柏杨,“我、我受伤?”
“不然难道是我?”柏杨低头和他对视。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薛蟠有点心慌,心里又说不出的古怪,但是见柏杨不说话,这种古怪很快就转变成了惴惴。他沉默片刻,一把将柏杨搂住,头埋在他的胸前,语气里带着些服软的意思,“好吧。”
柏杨摸了摸他的头发,“其实这件事无所谓上下,无非是咱们两个在一块儿。但是我要让你晓得,这件事有多痛。你记住了,往后才不会轻易忘记。”
虽然柏杨对现在的薛蟠很有信心,但是往后的事却都是说不准的。对薛蟠来说,得到太容易的东西,便可能不会珍惜。而且,他的性子柏杨再明白不过,胆大肆意,如今看似收敛了,其实骨子里还是那个样子。
柏杨在他心里同旁人有什么不同呢?
所以在两人的相处之中,必须要有一件事不让他痛得长了记性,永远都能将他跟其他人区分开来。
薛蟠年轻、不定性、也许将来还会面对许多诱惑,而柏杨正竭尽所能,以保证这段关系能够长久存续。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如果最后还是不行,那也就不必怨谁了。
之前冲动的提出这件事,其实不在柏杨的计划之内,但是既然已经开了口,不妨就顺着走下去。
柏杨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要求是很有道理的。便如刺客,没有任何人说过,两人也没有讨论过这个话题,但薛蟠理所当然的觉得他自己应该是上面那个。所以柏杨说出这番话之后,他显得异常的沉默。
见他不说话,柏杨笑着把人推开,“你若反悔了,现在就回家去。我当你没有来过。”
薛蟠连忙摇头,把人抱得更紧,“我不走。我……我都听杨哥儿的。”
接下来的事情有些混乱。薛蟠很显然并不习惯,好几次都想要反抗,但又强忍着,任由柏杨折腾他。而柏杨也极尽温柔,尽量让他不那么难受,一边做还一边简单的讲解,并在薛蟠耳边笑道,“记清楚了,往后这些都是你要做的。”
似乎这句话又给了薛蟠无限的期望和动力,他立刻就变得比之前配合了。饶是如此,等柏杨进入时,他还是不适的挣扎了一下。
之前柏杨一直用力抓着他,薛蟠也不是没有挣扎过,但都没什么用,所以这会儿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一用力就挣脱了。所以他趴在床上喘了一口气,又连忙转头来看柏杨。
柏杨安静的看着他,片刻后见薛蟠不自在了,才问道,“疼吗?”
“疼。”薛蟠说着扭了扭屁股,又轻轻的嘶了一声,这样的感觉还真是怪异,然而这是柏杨给他的感觉,所以他也不能拒绝。不但不能拒绝,还要做好心理建设,努力的去配合和适应。
然而他才爬起来,柏杨却忽然往他旁边一倒,语气平静的道,“现在换你了。”
薛蟠一愣,然后才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狂喜。他甚至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不适,扑过去把柏杨抱住,“杨哥儿……”
“你既然知道疼,就别让我也疼。”柏杨看了他一眼,又道。
他的语气很平静,表情很自然,然而时不时往旁边飘去的眼神,去显示着他其实并没有表面上这样的平静。毕竟两辈子一来,柏杨也是头一回跟一个人走到这一步。且对方比他年轻,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