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紧紧地抱着,小声道:“别怕别怕,爸爸会来的。”
两个孩子反倒过来安慰她,“妈妈不怕,坏人肯定走了,等爸爸来了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三人在鸡窝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谢清榆才回到家里。
家里乌漆抹黑的一片,打开灯,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
平时妻子和孩子都不会进去。
还有敞开的洗澡间,已经关了灯的卧室。
他赶紧朝卧室走,推开门打开灯,一个人都没有。
再去孩子们的房间,结果还是一样。
洗澡间里的水盆里的水没倒掉,温水瓶的瓶塞也没盖上。
一定是他们在洗漱的途中遇到了什么。
谢清榆心里开始慌乱,“沫沫?沫沫你在吗?”
走遍了家里的各个角落,一边走一边喊。
他走到小门这里,发现门从外面被反锁上了。
他拍了几下,“允乘?诺诺?”
他提高了音量,成功让躲在鸡窝里的三人听到了。
“爸爸!我们在这里!你快来救我们!”
诺诺喊了一声,谢清榆着急了,一脚就将锁踹烂。
找到了藏在鸡窝里的母子三人。
两小只因为身高缘故一下子就出去了,抱着爸爸的腿就开始哭诉刚才有多危险。
而夏沫因为身高问题,刚才一直蹲着,现在脚都蹲麻了,根本在这个小空间里站不起来。
谢清榆将她抱出来。
等夏沫后知后觉自己安全了。
第一次在谢清榆怀里哭得丝毫不顾及形象。
一边哭还一边埋怨他,“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我刚才都害怕死了你知道吗,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谢清榆听着媳妇儿的哭声,心里也跟着不舒服。
“下次不会留你们单独在家了,都是我的错,我没考虑清楚。”
夏沫小情绪上来了,别两个孩子加起来还能哭。
谢允乘和谢允诺自觉收拾好自己的小被子躺倒在爸爸妈妈的床上。
谢榆还在慢慢帮她洗脸刷牙擦身体。
这辈子和上辈子,哪怕是被周晓彤毒死的时候她都没那么害怕。
她的两个心尖尖今天差一点就没了。
如果不是儿子机敏,她这个当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此刻的泪腺就像是闸门坏了的水管,不管不顾地往外冒水。
谢清榆也并未说过让他不要哭之类的话。
她不管是默默流泪还是大声宣泄,他都会及时给媳妇儿擦干眼泪。
他想安慰之类的话,等到她发泄够了再说也不迟。
好不容易哭累了,她把人放床上。
夏沫将两个孩子放在最里面靠墙的地方。她则睡在中间,身旁是谢清榆。
一晚上,她怀里护着两个孩子。而谢清榆怀里护着她。
……
翌日一大早,谢清榆本想让他们三个请假休息半天。
但夏沫肩上的包袱是越来越重了,就算前天晚上的事儿让她惊魂未定,他也要强撑着,打起精神去给学校里的学生上课。
毕竟这个期末了大家考个好成绩也可以过个好年。
也是今天早上他才发现自己书房里的文件被翻动过,放在门口柜子上的文件袋也被拿走了。
看来这个人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为了窃取军事机密。
还敢这样大张旗鼓地在军属大院里行窃。
他能进来,还是在自己走后才进来的,一定是提前在家附近蹲点。
他怀疑多半是军属大院内部出了叛徒。
毕竟这个地方不是一般人想进就能进来的。
在妻子的千叮咛万嘱咐之下,他将两个孩子带到了训练场地。
手底下的兵,还是第一次见谢副营长家的孩子。
远远看着就觉得可爱。
谢清榆进去向领导汇报昨天的情况,把孩子放在作训场上。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谢允承看着这些兵叔叔落落大方道:“我叫谢允乘,我妹妹叫谢允诺,我妈妈叫夏沫我爸爸叫谢清榆。”
他一番对答如流,让几位士兵继续问道:“你爸爸那么凶,怎么娶到你妈妈的?不怕把你妈妈吓跑吗?”
谢允诺不服气,“我爸爸才不凶呢,而且爸爸怕妈妈,听妈妈的话才不怕爸爸!”
她觉得自己说得很对,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叔叔笑得前仰后翻的。
他们这些经过魔鬼训练的新兵怎么也不敢想平时不苟言笑,动不动就板着脸地谢副营长居然是怕老婆。
“还以为是个大丈夫,结果是个耙耳朵!”
又是一阵哄笑。
两小只不明白这些叔叔的意思,盼着爸爸早点回来带他们去看坦克!
……
学校里。
夏沫刚到座位坐下。
就有人通知她去校长办公室。
“小夏老师,校长有急事儿找你,好像挺严重的,快过去吧。”
她这才想起来昨天下午遇到于雪梅她说的那些话。
昨晚上太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