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王家至少顾个面子情,要不然也不会当众主动认下自己。话说她和五娘结义金兰也只是口头上说说罢了,但王五娘这个人心思单纯,没有什么坏心眼,也确实帮过自己不少忙,自己也确实把她当做亲妹妹看待。但王家众人就不好说了,但不涉及利益就无甚大事。
想破孙滢的脑袋,她也不会想到是王浩对她暗生了情愫。
回到陆家,顾老太太也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不知道王家闹的哪一出。
顾老太太笑了笑,暗道:估计是眼红我家老四娶了个这么好的媳妇吧。据听说王家那儿媳只是个四品知府家的女孩,清贵是清贵,就是太单蠢了。想到这里,老太太拍了拍胸口,幸亏老四机智,早早娶了四丫头,要不然老身也同安国公老夫人那般向国师大人献殷勤了。现在多好,孙滢就是她的儿媳,无论哪家开宴会,孙滢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这是她的儿媳,老太太比谁都高兴。
儿媳好说明儿子眼光好。
儿媳好说明她这个婆婆的眼光好。
一个好的儿媳可使家族兴旺三代。
如此下去,陆家再兴旺百年不成问题。
如果陆家再兴旺百年,那么她做为陆家的宗妇也能九泉之下无愧于老侯爷了。
“哎,今天什么事都好,老四家的为家里争了光,就是四娘的亲事没相成。只听说是老太太娘家那边的人,受了伤,肠子都流出了来……”老太太自言自语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了孙滢,“老四家的,赵夫人喊你过去,是不是就是给这孩子治病的,怎么样?”
孙滢一听,顿时明白了过来,忙笑道:“那位公子在刑部当差,估计官职还不低,办事老练,为人也实在,今天抓大蛟他出了大力,不偷奸耍滑,也不摆皇天胄有架子,五娘嫁过去不会吃亏。”
老太太道:“这么好的条件,没必要从我们陆家选一个庶女,别是这么大了还不成亲,有什么难言之隐。”
要知道这些公子哥儿,比如说什么断袖,好赌,留恋花楼、斗鸡走狗,玩的不是一般的花。
好男风会使家族无后,还会使夫妻失和,陆家现在已经位极人臣,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没必要这个时候再搭上五娘。
赌徒是最可怕的,输红了眼,连新娘老子都敢押上去,倾家荡产是早晚的事。
斗鸡走狗就更严重了,争强好胜又没什么本事的绔纨子弟,自己输光所有再连累父母亲族。
相较之下好色只是人品有问题,养个外室不至于掏空家底给她。一个人肯偷偷摸摸证明决非光明磊落之辈,那决非一个正人君子,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无情无义之徒,对谁他都不会付出太多。指望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会对妻子好,那也无疑是白日做梦般的不现实。
“明日我再派两个老成一点的媳妇过去打听打听。”老夫人笑了笑,解释道:“不是不相信你,就是五娘也是老侯爷子嗣,我不愿意让老侯爷在九泉之下还记挂着府里的事。”
孙滢点点头,“是这个理儿,多打听打听,总是不会错的。”
老太太深以为然,“这个世道对女子太不公平,你看如荷这一辈子,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呀!”她老人家说着说着,竟拿起了帕子拭泪。
孙滢忙劝道:“各人自有缘法,这是早已经注定了的,您不必太过于忧心。凡事尽力就好。”
老太太点点头,“是这个理儿。”
第二天一早,老太太就吩咐鲁婆子,“今天,给你个差事,去看看冯家的那位公子是个什么人。”
鲁婆子领命而去,她先去了东坊市,买了些零嘴,徉装走到荣国公门前渴得走不动的想讨口水喝的妇人,和门房搭上了话,临走时却来了一句,“听说贵府的公子是人中龙凤,此话果然不假,连贵府的门房就如此礼贤下士,怜老惜贫。”
那门房闻言胸脯马上直了几分,笑道:“你这老婆子也听过我家公子的名号不成?”
鲁老婆子点头道:“老婆子有个亲戚,差事就是贵府公子给办的,那叫一个公正,他现在逢人就夸贵府公子是个青天大老爷。”
门房就更高兴了,笑道:“咱们公子不仅人长得贵气,办差的时候更是用心,每件差事都办得深得人心,经过他手的案子,没有苦主不夸的。”
鲁婆子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敢问小哥,冯公子娶的是哪家的千金?”
门房皱了下眉,“还未曾娶亲。”
“贵公子办差的时候老婆子曾远远地看了一眼,长的一表人才,又少年有为,怎么会没娶亲?你莫不是唬人的?”
“唬你做什么?有道长给我家公子批了命,说是不宜过早娶妻。”
“真是可惜啊!不过也不要紧,先抬两个姨太太也是常有的事。“
门户甚是嫌弃地看了鲁婆子一眼,“你这粗鄙不堪的无知妇人,我们府上可是真正的高门士族,家风极其清正,断不会有正室没进门先有侧室偏房的说法。”
鲁婆子听了忙跟着附和道:“是是,是我这老婆子见识太浅。贵公子当真不女色?”
门房哥儿的胸脯拍得啪啪做响,“那是自然。我家公子自是极好的,从不流连那些烟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