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婆子自然称赞他是个好下人,一心为主子着想,忠贞不二,直接把人给夸上了天。
不一会儿,又换了个人轮值,鲁婆子凭借她的一包零嘴,和两个门房闲聊的的功夫,就把探到了冯益二十四岁,是荣国公府上在五代单传的男丁,因为道士批命,所以没有订亲。又因亡母耽误了亲事,所以年纪越拖越大,但国公府又不是小门小户,并不是看不中小家碧玉,而是有些事没有经历过,临场就会手忙脚乱。并不是爱好男风,而是有人故意造谣。
下人所能知道的也有限,鲁婆子见打听不到别的消息了,就打道回府。
将套出来的话一五一十地学给顾老太太听,老太太听了,微微点头,刚好厨房里在做小零食,顾老太太就命人给鲁婆子也装了一大盘子。
回头老太太向孙滢道:“这个冯益还算是个好的,年纪合适,四娘只是看着面相嫩,其实老大不小了,今年刚好双十。”
如今只等着冯家来提亲了。
陆清池害羞地躲在房里不肯出来,倒是鲁婆子找到了孙滢,“四夫人,在梅花庵清修的萱姐回来了,说是有事要见老太太。”
孙滢扬了扬眉,“没有嬷嬷跟着?”
“就萱姐儿一个人。”孙滢道,你带她来见我吧。
孙滢当初从在皇后娘娘那里借了两个教养嬷嬷,将陆萱送到了梅花庵,她先前本是打算送去照顾大夫人的,但是大夫人已经失踪了,若是陆萱不管不顾得闹起来,对陆氏一族其他女儿肯定是有影响的,因此孙滢决定先斩后奏,将她送到梅花庵再告诉老太太。
哪想她事后悄悄地告知了老夫人,老夫人倒是叹了口气,“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顾及我的想法,我年纪大了,又容易心软,心软有时候就会办坏事。做当家理事人心当然要硬一些。”
刚过两天安生日子,不承想陆萱又回来了。
孙滢在正房的堂屋里见到了陆萱,陆萱见了她先行了礼,然后拿出一双鞋,脸上挤满了笑,“四婶母,上个月五月初三是您的生日,这鞋是我自己做的,请四婶母笑纳。”
究竟是什么事让曾经目空一切,心高气傲的陆萱放下身段来向她说好话呢?
孙滢想了一下,笑道:“不用这么客气,姐儿只管照顾好自己就行,不用记挂家里,家里一切有我呢。大公子十月初十八成亲,到时候会接姐儿回来参加大公子的成亲宴。”
陆萱强笑道:“四婶母费心了。”
孙滢便命茯苓将陆萱送了出去,又亲自挑选了两个粗使婆子交待道:“萱姐儿如今是府上的娇客了,不日将要嫁入靖海侯府去,嬷嬷可要小心伺候着,不能磕着碰着,更不能听到不好的传闻,你们若是做得好,以后便每月便加五百钱,各位可要努力。”
虽然梅花庵日子是清苦了些,但没有自己人勾心斗角,再说自己等人连二门也鲜少出去,就当出去见识一番好了。
两个粗使婆子便跪下谢了恩,领命而去。
她们去了梅花庵打听了知道,陆萱拿一只玉镯贿赂了梅花庵的主持,将两个嬷嬷灌醉了私自跑回了陆家,这才见到了孙滢,靯子也不是她的动手做的而另外一名在这里清修的妇人做的。
两个婆子还告诉孙滢,“奴婢们瞧着那位很像大公子的妾室孙……氏。”
孙滢点头道:“孙珍?”
孙滢几乎已经快忘了孙珍尚在人世了。她活着就活着吧,恶人自有恶人磨,若非必要,她不想沾上因果。
那婆子嘴张了又张,终是硬着头颇能开口了,“孙氏悄孕了,已经非常显怀了,依奴婢看,倒像是已经超过四个月。”
居然这么久的。
孙珍终于聪明了一回,知道低调行事了。
“将那主持叫过来,就说我要见她。”孙滢傲然道。
哪想梅花庵的主持来了以后,当场就跪下了说梅花庵最困难的时候孙珍捐赠了一万两银子,只求将来能答应她一个要求,她的要求就是想让自己母子平安。
难道孙珍早就料到自己要被送往梅花掩?
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凭赵氏,长得又丑,又不识字,文不成武不就,孙椿单就看上了她,带着三个野种,居然也嫁进了孙家。
赵氏母女,当真是邪门。
饶是孙滢见多识广,也没能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孙氏怀孕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毕竟也是陆氏的子嗣。”婆子们应了,另去看着陆萱不提。
顾老太太这几日,日日都在等着冯益来提亲,但冯公子偏偏就是没来。
没办法,老太太只好搬救兵,让四个儿子秘密去打听,顺便旁敲侧击的让冯益来陆家提亲。
陆虞傲然道:“四娘是我们的妹妹,虽然不是您生的,但毕竟有这层血缘关系在,嫁不出去,我们就养她一辈子。暗示冯公子让他来提亲,这样太掉价了,咱们没做过这种事,传出去人家会以为陆家仗着权势来逼婚,这对四娘的婚后生活不利。还是顺其自然吧。”
顾老太太一向以陆虞的意见为尊,今个儿听儿子这么一说,遂打消了念头。
经过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为什么。
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