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云神情纠结,小雷立刻猜到他心中所想,好笑之余悠悠的道:“对呀大慕头,这问题你非回答不可,千万别说你也要殉情,毕竟我们都知道,
你是个花心大萝卜,一年殉个十七八回可不合适。”
慕云闻言登时一滞,赶紧辩解道:“你这花心小萝卜,还好意思说我?咳……凭空污人清白,小心天打雷劈。”
小雷尚未答话,便听卫廷裳和声道:“慕少侠何必与童子一般见识,先说你的答案吧。”
感受到众人目光中的灼灼之意,
慕云自知没法蒙混过关,终是叹了口气,讷讷的道:“在下认为……若是对方有更好的归宿,那便放手让她追求幸福,在下只须默默守护她便好,大可不必一味强求。”
陈雅琪听罢连连点头,面上尽是嘉许之色,毕竟慕云的回答与她不谋而合。
小雷则是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漂亮话谁不会说,大多口是心非,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小爷倒要看你能不能这么大度。”
伍翠姗对慕云的答案未置可否,只是微笑道:“慕少侠答完了,那么只剩碧血联的仪姑娘,不知你又有何看法呢?”
“阿仪”神色一整,清咳一声道:“东夫人别弄错了,我不是碧血联的人,
只代表我自己参会。”
伍翠姗面现轻哂,淡淡的道:“那是妾身口误,请仪姑娘见谅,你的答案是什么呢?”
“阿仪”目光坚定,直截了当的道“我不相信。”
伍翠姗听得一愣,皱起眉头道:“你不相信?……这是何意?”
“阿仪”凛然正声道:“换做我是金前辈,绝不相信舒前辈会变心,两人相识相知,乃至相濡以沫,如此深厚的感情,岂能做得了假?”
伍翠姗顿了一顿,鼻中轻哼道:“看来仪姑娘年纪尚轻,不知人性何其卑劣,世间负心薄幸之徒比比皆是,哪怕再深厚的感情,也未必经得起考验。”
“阿仪”摇摇头道:“旁人我管不着,但金前辈和舒前辈情比金坚,眼里绝对不揉沙子,若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纯粹是在侮辱他们之间的感情。”
伍翠姗面色沉凝,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倒是那位雅菲小姐看不过眼,提高声音道:“你这小姑娘太过耍赖,哪能这样回答问题,不相信算什么说法?”
“阿仪”目光一瞥,不以为然的道:“是东夫人自己说的,‘回答无分对错,但凭本心而已’,我依据本心作答,怎能说是耍赖?”
雅菲小姐还待辩驳,伍翠姗已然接口道:“仪姑娘言之成理,并未违反规则,所以你想清楚了,这‘不相信’便是你最终的答案?”
“阿仪”嗯声道:“不错,我保证不改。”
伍翠姗点了点头,清清嗓子道:“各位贵客都已经回答完毕,对于大家方才的答案,我家公子和袁姐姐自有论断,接下来轮到我这说书先生继续讲故事了。”
“嗯……事实上正如仪姑娘方才所说,金俭升并未相信舒倩蓱移情别恋,即便她和‘凌风’的演技再如何精湛,可在心爱之人面前,终究无所遁形。”
此语一出,众人免不了神色各异,“阿仪”骄傲的挺了挺胸,小雷也直朝她竖大拇指。
那位雅菲小姐最是尴尬,只能低头舀汤夹菜,用美食掩饰窘迫。
伍翠姗似乎也有些无奈,跟着咳声道:“眼见金俭升一派淡定,‘凌风’和舒倩蓱自知戏也不用再演了,正好绿牡丹这时匆匆返回,她倒是从头至尾蒙在鼓里,还以为‘凌风’真想把舒倩蓱收房呢。”
“看到金俭升和舒倩蓱的确情深义重,‘凌风’艳羡之余更生赞赏,于是约两人次日中午到山海酒楼用饭,权当为这番无礼之举赔罪。”
“金俭升和舒倩蓱几番推拒,终是盛情难却,只能答应下来。”
“次日中午金俭升和舒倩蓱如约而至,除‘凌风’之外还有绿牡丹作陪,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际,‘凌风’取出一件物事,郑重交给舒倩蓱。”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伍翠姗正待开口,却听雅菲小姐抢先道:“我知道,肯定是舒姑娘的卖身契。”
伍翠姗莞尔道:“雅菲小姐一语中的,那的确是舒倩蓱的卖身契,由‘凌风’自洛阳教坊司赎来。”
雅菲小姐扳回一城,总算面色稍霁,“阿仪”见状眼珠一转,凉凉的道:“这位洋妞儿好聪明啊,都学会抢答了呢,是想给自己加点分么?”
雅菲小姐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不敢当,没你聪明。”
“阿仪”还想调侃,伍翠姗已经截口道:“纵然‘凌风’身份尊贵,这张卖身契也花去他足足三十万两纹银,舒倩蓱心中有数,岂敢轻易收下?金俭升也始料未及,甚至担心‘凌风’此举另有图谋。”
“好在‘凌风’胸怀坦荡,对舒倩蓱纯然只是欣赏而已,他又有三寸不烂之舌,最终说服舒倩蓱收下卖身契,从此恢复自由之身。”
“而且不仅如此,‘凌风’还出钱买下山海酒楼,交还给舒倩蓱经营,所得收益由双方平分。”
“如此也算安了金俭升和舒倩蓱的心,只要山海酒楼经营得当,迟早能还上‘凌风’这份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