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卫廷裳对樊飞推崇备至,小雷撇了撇嘴,凉凉的道:“没想到无瑕大美人跟铁面女一样,也对阿飞这么着迷,改天小爷带你去见他,让你当面吹捧个够。”
卫廷裳轻笑道:“这倒不必麻烦岳小弟,我若想拜见樊前辈,自行前往慕莲仙颐便是。”
小雷讪讪的唔了一声,此时赤阳道长已经签罢生死状,大踏步来到琼华台中央,横眉冷对司马御,抱拳为礼道:“司马掌门请了,贫道恭请赐招。”
司马御神情波澜不惊,只是淡淡的道:“你师父苑昆仑尚且不是本座对手,你又有何能为挑战本座?不过你敢当先出战,已经算是勇气可嘉,至少胜过其余庸众。”
赤阳道长脸色一沉,不卑不亢的道:“司马掌门点评家师之语,恕贫道不敢苟同,至于贫道的能为,比之家师固是判若云泥,但挑战司马掌门应属寻常之事,所谓勇气可嘉云云,贫道委实愧不敢当。”
司马御呵的一笑,分明不屑的道:“再锋利的言辞也无济于事,唯有真正的强大能让本座刮目相看,你尽管使出浑身解数,让本座一观是否真有卖狂的资本。”
赤阳道长凛然正声道:“贫道并未卖狂,只是回应司马掌门的点评,司马掌门大可不必以己度人。”
“今日你我比武较技,并非两派一决高下,贫道身为晚辈,不敢越礼占先,请司马掌门先行进招。”
司马御冷目睥睨,缓缓摇头道:“小辈不知天高地厚,本座若是先行进招,你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赤阳道长暗中戒备,同时坚定的道:“司马掌门如此自信,贫道无法置评,你我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罢赤阳道长锵的一声拔剑在手,但见一抹赤红映入眼帘,剑身长逾三尺,两边剑刃微带弧度,与西域兵器颇有类似之处,材质非金非玉,犹自闪烁赤红异芒,自蕴火神祝融之威,正是那柄虎魄神剑。
赤阳道长右手横剑当胸,左手捏成剑诀,虽然只是个起手式,却足见大家风范,分明已经严阵以待。
司马御看着赤阳道长手中的虎魄神剑,眼神中的嫉妒一闪而逝,胸中却陡然戾气横生,冷冷一笑道:“你执意自取其辱,本座便如你所愿,可惜这柄灵气充盈的虎魄神剑,要在无能之辈手中蒙羞了。”
话音方落,倏听司马御震声雄喝,强横无匹的音波撞向赤阳道长,正是平凉崆峒派绝学穿金破玉啸。
赤阳道长早已默运光明神诀护体,此刻同样吐气开声聚元暴喝,两道音波轰然炸响,竟成分庭抗礼之势。
司马御本想先声夺人,怎料赤阳道长也毫不逊色,诧异之余更不迟疑,周身御皇真气瞬间暴涨。
随即只见司马御剑指一划,伴着一声响若春雷的铿锵剑鸣,那柄“霄河”离鞘飞出,恍如一道灿亮闪电,猛劈向赤阳道长面前,其势足可断山裂石。
赤阳道长只觉眼前一花,逼命锐芒已然劈面生风,无论力与速都超越过往所遇对手,令他不禁寒毛直竖。
平生首度对上司马御这等剑道宗师,赤阳道长闪念间主意已定,不求抢占攻势,先以自保为要。
于是赤阳道长气沉丹田,虎魄神剑凝力望空一架,正是圣王剑中的一式“燧人举火”,乾灵真气贯注之下,剑身顿时红光耀目,精纯剑气弥漫周遭。
双剑即将交击之际,却见“霄河”方向陡转,半空中划过一个弧形,剑锋斜刺赤阳道长耳后。
这正是御剑之术的可怕之处,招式宛如羚羊挂角,根本无迹可寻。
赤阳道长修习乾灵真气多年,对“心眼”的掌握已然十分纯熟,但御剑之术更多依赖精神力,真气运行轨迹与剑路并不完全契合,预判招式的难度也随之大增。
司马御的剑道修为远胜赤阳道长,偏偏御剑之术又能克制“心眼”,此消彼长之下,双方差距更显悬殊。
万幸赤阳道长身经百战,面对司马御的凌厉攻势惊而不乱,反手一式横削,堪堪迎上“霄河”。
伴着叮的一声脆响,“虎魄”与“霄河”一触即分,赤阳道长虎口巨震,长剑险些脱手飞出。
这下变招虽然及时,却是危急之下被迫而为,赤阳道长剑路涩滞,为免对手乘胜追击,赶忙点足向后飘退。
然而赤阳道长退得虽快,却终究不及“霄河”迅捷,毕竟御剑之术摆脱肉身桎梏,飞剑在空中运转自如,招式之奇诡远非寻常可比,足令初次对阵者无所适从。
所以还不容赤阳道长回过气来,“霄河”早已后发先至,剑锋挟裹一袭森寒锐芒,突刺他的眉心要害。
赤阳道长眉峰猛攒,口中沉声一喝,奋起余力挥剑封出。
双剑再度交击之刻,赤阳道长倏觉不对,原来这一剑看似凶狠,实际却是浑不着力,轻轻一荡便顺势错开,飞斩他的胁下要害。
赤阳道长变招不及,只能拧腰转背侧身一闪,使出一式“云鹿步仙灵”。
昆仑派以“云逸八舞”称绝武林,但修习这门轻功不仅需要天赋,更与本身心性密切相关,最终成就千差万别。
赤阳道长秉性沉稳,灵动机变难免欠缺,除开一式“云骧腾八荒”,其余七式实非所长。
倘若双方实力差距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