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你说什么?”
江母的眼圈红着,不可置信地大吼。
手里还紧紧抓着面前保姆的衣领。
模样有些疯癫,保姆的心都颤了颤。
自知说漏嘴的保姆疯狂摇头,不愿意再多说一句。
江总可是说了不准在江母面前提到这个,可是她今天偏偏……
哎呀!
保姆真的很想撕烂自己的嘴巴。
怎么就不晓得闭嘴呢!
什么话也往外说。
现在好了吧,夫人听到了。
“你撒谎!”
江母的眼泪决堤而下,疯狂的摇着头,只觉得心肝都是痛的。
她的女儿……
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
是,江颖儿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推没了。
她虽然心痛,但是毕竟还没有生出来。
也没有感情基础。
难受两天就差不多了。
她也不准备像老江一样,生太久颖儿的气。
可是没想到,就短短五天,她的女儿。
疼爱了十九年的女儿,就这么抛下她走了。
“夫人,夫人……”
保姆心慌的不行,看江母这个样子,随时都要厥过去啊!
她可千万不能因为这个把夫人害了啊!
“夫人你冷静一下。”
江母苦笑着摇摇头,心口钝痛得厉害。
冷静?
她如何冷静。
江颖儿总有千不该万不该,她也从来没想过让她去死啊。
那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
也是在她的期盼下孕育的。
怎么能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快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江母死死的瞪着保姆,眼里的怒火和不甘都要喷出来了。
可是面前的人还顾及着江父的吩咐,有点犹豫:“夫人……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是不是听错了。”
江母闭了闭眼,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都到现在了,不要再骗她了。
“你可怜可怜我好吗,你也是做母亲的,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你会想知道事实吗?”
闻言,保姆的心里一阵不忍。
是啊,她也是一个母亲。
平心而论,如果她是江母,今日也会想知道事情到底如何的。
“就是……”
保姆的话一句一句落下,化成了一把把刀,刺进了江母的心中。
江智宇居然……给她的乖乖找了这样的人家。
怪不得,她的肚子刚查出来怀孕,颖儿就突然被人‘求娶’。
不由分说把人送了过去。
她甚至还是在几天后才知道的。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家?
父亲好赌好色,母亲掌控欲强,儿子更是肥胖暴躁。
而她,在女儿回家求救的那天,却是视而不见。
也没有成功的让江智宇把女儿留下来。
她的女儿到底是受了多少苦。
江母闭上眼,心如死灰的躺在病床上。
保姆的心跳了又跳,犹豫了很久,也不敢伸手去探江母的鼻息。
别人都说,哀莫大于心死。
这夫人,看上去心倒是死死的。
这可怎么弄啊。
她有点愁。
这要是让江总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还不得把自己炒鱿鱼了啊。
算了算了,炒鱿鱼就炒鱿鱼吧。
主要还是看夫人可怜。
保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满眼的哀愁。
“你不用担心,我会跟江智宇说,把你留下来的。”
江母睁开双眼,定定地看着她。
这一刻,她居然莫名的很是平静。
“啊,这……”
她有点惊讶,没有想到夫人会这么说。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让她避免成为无业人员。
江母苦笑了一声,重新闭上双眼。
不,不对。
江智宇连十九岁的女儿都可以舍弃。
更别说……
江母咬牙,不行,她得走。
她猛地睁开双眼,抓住了保姆的双手。
“我女儿呢,尸体……”
保姆摆了摆手。
“这个我不知道。”
谁会知道尸体怎么样了啊。
无非就是两个结果。
要么就是烧了,要么就是还在太平间。
好吧。
江母虚虚靠在病床上。
右手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手腕处的手链。
那是江颖儿十岁的时候亲手做的。
虽然只是一个纯银的手链,但是她很喜欢。
平时经常戴着。
江母敛下眼睛,视线落在白花花的床单上。
颖儿,妈妈带你去你最喜欢的雪山,好不好?
忙碌了一天,仗着自家女儿跟吴家儿子结了婚。
江父终于是从吴家那边的穷亲戚手中把遗产继承权抢了过来。
当然,这期间也不乏有他高薪聘请的律师的功劳。
江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