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看着薛罔,小姑娘已经快要把头埋到地板上去了。
哭笑不得,连忙把她拉起来。
温和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干嘛呀,脖子会难受的。”
薛罔眼圈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哭过。
“对不起姐姐。”
云禾蹲下来捏了捏薛罔的手心。
“你道什么歉,跟你又没关系。”
薛罔眨眨眼,眼神中有点疑惑:“跟我没关系吗?”
可是那是她爸爸啊。
想要敲诈姐姐的人,是爸爸。
她的爸爸。
一想到这个,她就感觉面对姐姐们的时候,脸都是发烫的。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又不是你做的事,当然跟你没关系。”
揉了揉薛罔的脑袋,云禾站起身,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就是……
老村长为什么会告诉那个男人呢?
云禾有点迷惑。
殊不知老村长是觉得毕竟‘家和万事兴’,想要缓和薛家的关系。
索性就让薛长林打电话过来求求情,说不准薛奶奶也正念着这个唯一的儿子。
和好了,不就万事大吉了。
可惜了,事情并没有像村长想象的那样发展。
“好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吧?到时候我让上次接你们过来的叔叔把你们送回家里去,好吗?”
云禾再次揉上了薛罔卷卷的头发,还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照顾,脸蛋已经圆润了一些。
“到时候,记得好好上学。”
因为没办法把奶奶放在a市,自己一个人回去上学。
薛罔只能暂时休学。
不过还好,小学的课程都不难,自学也能赶上。
更别说小罔还在家上了挺久的网课了。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好,我知道了。”
薛罔乖乖点头。
被云禾揉乱的呆毛立在脑袋上。
随着她点头的动作上下跃动。
可爱得很。
没忍住,贺优优也伸手捏了一把薛罔的脸颊肉。
别说,怪好捏的。
薛奶奶笑呵呵的看着面前这幅景象。
只是眼中仍有化不开的忧伤。
薛长林我儿,太让我失望了。
简单的吃了一个午饭,云禾三人把薛罔跟薛奶奶都送上了去机场的车。
“好好长大吧!”
林荫拍了拍薛罔的小脑袋,又朝她们两个挥挥手。
车上,薛罔坐了一会,忍不住回头看。
三个少女站在小区门口,眺望着车辆。
见她看过来,不约而同的举起手挥了挥。
再见!
希望再次相见,你我都是更好的自己。
直到看不见三个姐姐了,薛罔才转身坐了回来。
薛奶奶伸出手,把薛罔抱进怀里。
祖孙俩谁也没开口,就这么默默的依偎在一起。
兜里还有十张红票票,是云禾贺优优提前跟集团预支的资助费用。
怕她们兜里没钱心慌。
感受着微微鼓起来的衣兜,薛奶奶的心定了定。
虽说她没有来过大城市,但是兜里有钱,心就不慌!
在司机的帮助下,她们穿过办事大厅,由VIP通道进入。
来到贺家的私人飞机前。
“请。”
帮忙把东西放好,司机的任务就结束了。
“奶奶,下飞机的时候,会有一群人举着牌子来接你们,写着小姑娘的名字,应该能看懂吧?”
他看了一眼薛罔,这孩子不至于看不懂自己的名字吧?
“我能看懂!”
薛罔挺起小胸脯,脸蛋红红的。
这个叔叔,你看不起谁呢!
好歹我也是小学五年级的文凭了,怎么可能自己名字都不认得。
“好好好好,认得就好。”
司机笑了笑,轻柔地拍了拍薛罔的脑袋。
不过他可能对自己的力气没什么认知,尽管他认为已经很轻了。
还是差点把薛罔拍了一个狗吃屎。
捂着脑袋,薛罔难以置信的看着司机叔叔。
叔叔你是来暗杀我的吗?
上次是暗杀小禾姐,这次轮到我了吗?
司机讪讪地收回手,“得了,那我先走了,只能跟举着写着你名字的牌子的人走,知道吗?”
临走,他还是不放心,又要回来叮嘱一遍。
薛罔猛点头:“我知道了。”
叔叔你快走吧,我真怕你是来暗杀我的。
“行,注意安全。”
说完,他就走了。
温柔恬静的空姐见状,迅速递过来两个毛毯,还有两杯热水。
“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叫我哦。”
她挂上职业微笑,温和的对祖孙俩说道。
“想吃什么,喝什么,或者身体不舒服,都可以叫我。”
看着懵懵的薛罔,空姐手痒痒,上手摸了一把。
结果人家眼神更懵了。
薛罔:为什么姐姐都要摸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