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做?”王大力问道。
玄翌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先按兵不动,等待杨业的指示。”
“记住,我们要表现出足够的忠诚和价值,才能赢得杨业的信任。”
“明白!”王大力重重地点了点头。
山路崎岖,马蹄颠簸。
袁淮朔一路强忍着怒火,脸色铁青,嘴唇紧抿。
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堂堂殿御史,竟然被山贼五花大绑,颜面扫地。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杨业竟然就这么放了他,仿佛施舍一般,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屈辱。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拽缰绳,骏马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杨业的坐骑也随之停下,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袁淮朔,眼神平静,仿佛在看一出闹剧。
秦伟和徐武也勒住马,警惕地注视着袁淮朔,防止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杨业!”袁淮朔翻身下马,指着杨业的鼻子,怒吼道,“你竟然与山贼同流合污,简直是胆大包天!”
他怒目圆睁,唾沫星子四溅,仿佛要将杨业生吞活剥一般。
“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思剿匪安民,反而与匪徒勾结,欺君罔上,罪不容诛!”
袁淮朔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指着身后的清风镇,声嘶力竭地控诉道:“你看看,你看看这清风镇,被山贼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你却视而不见,反而与他们称兄道弟,你对得起朝廷的俸禄吗?你对得起黎民百姓吗?”
袁淮朔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杨业依旧面无表情,静静地听着袁淮朔的咆哮,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秦伟和徐武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袁海朔这人年轻气盛,况且还是殿御史,王爷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动袁淮朔啊。
等袁淮朔发泄得差不多了,杨业才缓缓开口:“袁淮朔,你骂完了?”
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袁淮朔一愣,没想到杨业竟然如此平静,这让他更加恼火。
“杨业,你休想狡辩!”袁淮朔再次指着杨业的鼻子,怒吼道,“你与山贼勾结的证据确凿,我一定会上奏朝廷,弹劾你!”
“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杨业依旧没有理会袁淮朔的威胁,只是淡淡地说道:“袁淮朔,你似乎忘了,如果没有本王,你现在恐怕还在山贼手里。”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但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袁淮朔顿时语塞,他这才想起,自己刚刚才从山贼手里逃脱,而这一切都是拜杨业所赐。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徐武上前一步,沉声道:“袁大人,我家王爷不计前嫌,救你性命,你非但不感恩,反而恩将仇报,如此行径,实在令人心寒。”
“你……”袁淮朔被徐武说得哑口无言,脸色涨得通红。
秦伟也开口说道:“袁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应该以大局为重,而不是一味地逞口舌之快。”
“如今北疆蠢蠢欲动,正是需要我们团结一致的时候,你却在这里挑拨离间,究竟是何居心?”
秦伟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让袁淮朔无从反驳。
“你以为本王稀罕你的感恩戴德?”杨业终于失去了耐心,他冷冷地瞥了袁淮朔一眼,仿佛在看一只嗡嗡乱叫的苍蝇。
“本王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局,为了黎民百姓,而不是为了你袁淮朔的几句阿谀奉承。”
杨业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威严,让袁淮朔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秦伟。”杨业不再理会袁淮朔,转头看向秦伟,语气冰冷,“把他扔回去,本王倒要看看,他是真的不怕死,还是在装腔作势。”
秦伟闻言一愣,随即抱拳领命:“是,王爷!”
他大步走到袁淮朔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提了起来。
袁淮朔顿时慌了神,他没想到杨业竟然真的要把他扔回山贼窝,他开始拼命挣扎,口中大声呼喊:“杨业,你敢!你敢!”
“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不能这样对我!”
然而,他的挣扎在秦伟面前显得如此无力,秦伟面无表情,直接将他扛在肩上,转身朝清风镇走去。
袁淮朔在秦伟的肩上不停地扭动,口中依旧大声叫骂,但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越来越绝望。
杨业看着袁淮朔被秦伟扛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徐武看着杨业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王爷这招真是高明,既震慑了袁淮朔,又没有真的伤害他,可谓是一举两得。
山路上,秦伟扛着袁淮朔,健步如飞。
袁淮朔的挣扎渐渐停止,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这次是真的踢到了铁板。
他不敢再叫骂,只是默默地流泪,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恐惧。
他后悔自己不该如此冲动,不该得罪杨业,他害怕自己真的会被扔回山贼窝,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