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莫里亚蒂的意识,他已经把村镇里的巡逻状况也摸清楚了,知道村长住所附近恰好没什么巡逻的人,看着不明身份的人从这里逃离而不加制止。
“你的意思是村长已经遇害了?”到了这时候,铃木友纪也足以得出唯一指向的结论,只是她不明白在这里目睹的莫里亚蒂为何不动如山,救人就算来不及了,追捕神秘人不愿意,闹出响动吸引别人过来也能干扰到刚从这里逃出去的人。
“极大概率。换我是保罗也会考虑处理掉村长,制造更大的混乱和恐慌。并且村长知道些内幕。”
铃木友纪难以跟莫里亚蒂一样淡定应对,她想要跑向前面村长的住处,但被莫里亚蒂拉住了衣袖。
“别激动。这只是一场推理游戏,我们扮演里面的角色,参与其中。入戏太深会让你视野受限。村长活着我们从他口中掏出新情报,村长死了,我们借此为突破口。”莫里亚蒂说这番话不带有多余的情感变化,他就跟现在不停的雨水一样,保持着均匀的速度,冷静到了让常人害怕的程度。
“而且那位报丧女妖也关注着这边,让我们看看裁判正式登场能带来怎样的变化不好吗?”
铃木友纪再次望了眼右手边,依旧只能看到手电照亮的雨滴汇聚在低洼的地面,形成芊芊的沟渠流向山下,或渗入地面。她并未见到百米之外可能存在的报丧女妖,从她的角度评判,莫里亚蒂存在故弄玄虚吓唬人的可能性,即那边并无第三人观测,但莫里亚蒂如实告知,即证明裁判凝视着这个方向,不过来的具体原因一样未知。
未知就像是灯光难以顾及的黑暗,那里发生什么都有可能,因为无人目的,存在着假说与猜想。铃木友纪只见到过废墟化的村镇和现在处于大雨中的完好村镇,她证据不足的前提下,可以说这里被某人召唤的邪魔妖怪摧毁,也可以依照常理推论,采用毁于大雨引发的滑坡泥石流。
争论这些并无意义。
按照莫里亚蒂的步伐,铃木友纪来到村长家外,由莫里亚蒂依照约定好的步骤有节奏地扣门。
循坏数次,等待约3分钟后,莫里亚蒂摇头表示没用。
“应该是遇害了。”莫里亚蒂说这话就像是在说调酒用的柠檬没了,需要可爱的小侄女出门买一篮子。
“破门进去?”铃木友纪试探性提问。
“不,”简单拒绝提议,莫里亚蒂拉着铃木友纪快步往隔壁的几户住户的房屋走去。村民除开聚集在一块的片区,也有部分零散安家在各处,除开驻扎卫兵的,都有村民安家。数量多少的区别而已。
依次用力敲门,很快就有七八个村民叫嚷着出门查看,他们看到是村里开酒吧莫里亚蒂教授,被吵醒的怒气至少消减了一半。
“怎么回事?大半夜敲门干什么?失火了?”有性急的村民四下张望,看到冒雨走出来的邻居,问询敲门的正主。
“我今天忘了把一份药品转交村长,虽然现在很晚了,但考虑到村长的身体,特地出门送药,不想怎么敲门都没用。就想麻烦你们跟我一起过去看看原因。”莫里亚蒂随口编了个理由,村里医生不在的情况下,他硬扯这类理由勉强也算合理。如果身边没跟着铃木友纪会更合理些。
但这点瑕疵对朴素的村民没影响,他们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各自提灯跟着莫里亚蒂回到了村长的住处,他们一同在外呼喊,可村长家依旧安静地像是没人一般。房门紧闭,没人在里面开锁进不去。
铃木友纪在这段时间听到了一些可能有用的情报,有村民提起村长的两名儿子,另有村民说都安排了巡夜的工作,现在可能都在村镇里巡逻。村长家平日也只有老夫妻两人自己住。
“如果只有两个老人在家里,闯入一个成年人杀害他们几乎没有反抗可能。”铃木友纪看懂了莫里亚蒂的意思,他们自己去撞门,到时候看到两具尸体,还没来得及检查屋内状况,附近村民听到聚集过来就可能把他们两个当做杀人犯抓了。
现在就算开门就看到两具挂着的尸体,嫌疑很自然归到更高优先级的保罗身上。
“破门吧,老村长或许已经……”性急的村民已经开始讨论撞开们进去的计划,他们在外面呼喊敲门都没作用。
随着一名青壮年自告奋勇撞开房门,铃木友纪和莫里亚蒂得以看到房屋内部的状况,灯光照亮的区域可见掀翻的桌椅和打碎的花瓶,走进屋内在上楼梯的拐角,能看到被扭断脖子的村长老婆,至于老村长的尸体在二层的卧室被发现,有人用刀切开了老村长的胸膛,鲜血撒得到处都是。两人的死状凄惨,让跟进来的数名产生了干呕反应。
听闻杀人事件和直接目睹惨案有着完全不同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