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小伤。”
李芸娘将人捆的死死的,又将绳子的另一头拴在树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踉跄着往地上一坐,大口的喘着气。
天知道刚刚她有多害怕!
要不是一直干粗活,再加上这些时间每天剁馅,力气都大了不少,刚刚可就砍不动他了。
“李嫂嫂,这么长的口子,怎么能没事呢?”齐月看着她手臂上的口子,肉都出来了,看着就吓人。
“坏人,都是你!”
齐月狠狠的又踩了男子几脚,这才着急的撕着裙子,想给她包扎伤口,但,看着别人撕容易,怎么到自己这里,就撕不下来呢?
‘嘶啦’
李芸娘一把将身上的衣裳成了几块布条,递给齐月道:“麻烦齐姑娘帮我包扎一下,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李嫂嫂,你叫我小月就行。”齐月颤抖着手,给李芸娘包扎着伤口,一边道:“我们也不知道这里是哪?我们怎么走?”
“我知道有小路回村子,等会我们就走。”
李芸娘分辨了一下方向,她爬上马车,马车里的汤汤水水是洒光了,但是还剩下一堆烧饼,李芸娘拿烧饼分了,道:“一人吃点烧饼,等会有力气走路。”
“那,那马车呢?”齐月拿着烧饼,回头看着马车,再看着这茫茫的大山,这,这得走到什么时候?
“当然是放到这里,明天,让他们来拿。”李芸娘拴好马,这可是楚云霄花了几十两银子买回来的,现在带不走,放在这里,让楚云霄来拿。
“走。”李芸娘领头走着,齐月立刻跟了上去,桃子担心的问:“小姐,我们真的要走吗?不能到这里等吗?”
“万一等来的土匪的同伙,我们怎么办?”李芸娘回头说了一句。
齐月脚下的步子走的更快了。
“你们跟紧一点。”李芸娘一边走,一边回头照顾着齐月和桃子,她们主仆可都是没吃过苦的。
“李嫂嫂,我扶着你。”齐月和桃子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扶着李芸娘,李芸娘的手流了这么多的血,还要领着她们走路。
“好,吃饼,等会没力气了。”
李芸娘大口的吃着饼子,不然的话,她怕还没将她们带回家,她就晕倒了。
“翻过这个山坳就到了。”
“下了这个坡,再转个弯就到了。”
“你看,那里就是村子了。”
李芸娘远远的指着村子的方向,本来走不动的齐月,顿时又能行了。
……
“芸娘!”
“齐姑娘。”
严清让带着楚云霄赶过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躺地上,因失血过多,又被捆成粽子的刀疤男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一旁的马车拴在树上,马儿在吃着草。
“清让,你让人把马车,把人带走,我猜,芸娘应该是带着齐月走路回村子里了。”
楚云霄仔细的在四周观察了一下,这好像是他们之前来山上捉兔子的路,他立刻追了过去。
严清让交代了一声,直接就跟着楚云霄也去找了,严清让道:“云霄,真的不再去别的地方找吗?万一,她们走的不是这条路呢?”
“这天眼见着就黑了,她们三个姑娘家,万一……”严清让话语里的自责和懊恼,当时他看着那对父子摔断了腿可怜,谁知道,给了对方抢车的可乘之机!
那对父子更不是什么好人,朝着他洒石灰粉,导致他追过来的时间就延长了很多。
“不会,芸娘的记性很好,她会带着齐姑娘回家的。”楚云霄笃定的说着,看到血迹的时候,楚云霄的心就提了起来,脚步走的飞快。
严清让一路跟着,发现有人走动的痕迹时,严清让也狠狠松了一口气,夕阳落下,这天黑的更快了。
楚家。
楚母炖好了鸡汤,干兔子也洗干净了,左等也没见着她们回来,右等也没见她们回来,楚母心神不宁的,将干兔子炒好了放锅里温着,不时的往外看着。
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楚母担心的看着,将晚饭做好,看着天黑透了,想着要不要去村口接?
楚母站在门口,正想着要不要回家拿火把,就隐隐的看到有三个人从后山回来,楚母问:“芸娘?”
“娘,是我们!”李芸娘听到楚母的声音,咬牙坚持着回到家。
“芸娘,齐姑娘,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楚母看到李芸娘身上的衣裙都被染红了,担心的询问着。
楚母的话音方落,就见着李芸娘晕了过去,一旁的齐月连忙解释道:“楚婶婶,李嫂嫂的手受伤了,又带着我们走了这么远的山路。”
“快回屋。”楚母跟齐月两个人屋着李芸娘进了屋子,看到那布条被血给浸透了,心疼的眼眶都红了,她颤着手就去找止血和止疼的药。
担心着李芸娘的楚母,都忘记了齐月是世子的妹妹了,打水给李芸娘擦手,擦身子,想给她上药,又不敢动。
“娘,芸娘回来了吗?”楚云霄的声音响起。
楚母就像是见着救星一样:“云霄,你快来!”
楚母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楚云霄一个箭步冲进屋,看着脸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