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姐真的不是故意不来的,芸姐的手受伤了,听说手上的白骨都出来了,为了不耽误给您送饭,还是特意做了蒸菜送过来。”
赵棠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红通通的,朝着药王嗑头道:“药王,芸姐这些日子,脚都走肿了,走出水泡来了,就为了寻找胡娇。”
“她真的很努力的想要得到您的认可,帮楚大哥治腿的!”
赵棠怕药王不同意,就一直嗑头,额头都嗑出血来了。
药王自认别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都不会管,但听着赵棠带着哭腔,红着眼睛诉说着李芸娘的不容易时,药王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起来!”
“那,那你以后还让芸姐送饭吗?”赵棠抬手擦了擦眼泪,道:“芸姐真的是手受伤,我没骗你!”
药王松开手,看着她嗑红的额头,一脸嫌弃的说:“小刀,赶紧带她去包扎一下,看着就不舒服。”
“药王,真的都是芸姐亲手做的!”赵棠再三的确认着,很快,她等着小刀给她清洗着伤口,赵棠担心的问:“大哥,药王真的不会以后不吃芸姐做的菜吧?”
“不会。”
小刀肯定的说着,等着给她擦完伤口,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时,小刀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师父会心软了人,她,跟画上的师母,好像有一点点的像。
“李娘子伤的很重吗?白骨头都见着了?”小刀趁机开口询问。
赵棠道:“肯定严重,早上楚大哥来拿药的时候,我瞧着楚大哥好像一晚上没睡。”
……
“芸姐,要不,还是别去摘香椿了吧!”齐月守在李芸娘的身边,看着李芸娘包裹的就像是一个粽子一样的手,担心的说着。
经过昨天之后,齐月又换了一个称呼,比‘李嫂嫂’更亲近一些。
“没事,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腿?”李芸娘睡了一个晚上,早上喝了药,吃了面,这会觉得舒服多了,她一边领着齐月到摘香椿的地方。
“这个嫩芽,就是香椿了。”李芸娘教着齐月辨认着香椿,道:“香椿除了煎鸡蛋,还可以炒鸡蛋,做凉拌,都是很爽口的。”
“一年到头,也就只有春天能吃上。”李芸娘一只手,掐起香椿来,动作那叫一个迅速和利落。
“原来,这树发的芽,就能吃啊?”
齐月还是第一次见到,因此好奇急了,伸手就要采,一旁的桃子忙道:“小姐,要不,还是我来?”
桃子看着自家小姐这娇嫩的手,这也不适合摘菜啊。
“没事,能行。”齐月不管桃子,直接学着李芸娘的样子掐香椿!
香椿掐满一筐的时候,齐月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她道:“芸姐,原来摘香椿也挺好玩的。”
李芸娘的唇微微勾起,笑着说:“偶尔摘着玩还行。”要是以此为谋生的手段,那可就……
“芸姐,那,荠菜又是什么菜?也是长在树上的嫩芽吗?”齐月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什么都得问上一问。
“不,它长在山坡、田野、路边的,到处都是。”李芸娘了随手指着,弯腰不方便,就指挥着她摘。
齐月挖起野菜来,那叫一个起劲。
回到家,楚母知道这些荠菜都是齐月挖的时候,楚母道:“齐姑娘,等会包的荠菜包子,你多吃些!”
“好咧。”齐月笑着应声,看着楚母怎么洗菜,又是怎么做包子的,那架势,就差拜师学艺了。
李芸娘走的累了,在椅子上坐着,看到齐月一路跟着楚母,她不由的犯起了嘀咕,齐月虽然娇气,昨天走了这么多路,居然一声不吭的?
等到齐月过来,听着李芸娘的话,齐月才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她解释道:“芸姐,不是我不累,而是昨天严大哥给我药了,一抹上,冰冰凉凉的,今天起来,除了有点累,还好!”
“我那还有,你要不要?”齐月说着,就跑回屋拿药膏了。
“不……”用。
李芸娘根本都来不及说什么,就见齐月拿着药膏来了,道:“芸姐,你看,就是这种的,下回你也可以买。”
午饭,齐月吃着自己摘的香椿煎的鸡蛋,手里拿着荠菜包子,总觉得这野菜也被她吃出了肉香。
“小棠?你怎么来了?是铺子里出了什么事吗?”李芸娘正吃着荠菜包子,见着赵棠来了,连忙走上前询问着。
“你额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走近前了,李芸娘看到赵棠红红的额头,立刻询问着。
赵棠头低的低低的,小声说:“芸姐,铺子里很好,是,是药王来了。”
“药王?”李芸娘抬头,药王正从马车上下来,李芸娘连忙道:“药王来的正好,我们蒸了荠菜包子和香椿煎鸡蛋,要不要来尝尝?”
“我还以为你半死不活的躺床上呢。”药王打量着李芸娘,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绑成粽子一样的手。
“药王,谢谢你关心我!”李芸娘瞬间就感动了,道:“您是特意过来看我的?”
“谁说的?我给钱了,你不给我做菜,那我的钱不是扔水里了?”药王走进屋,打量着隔壁的新房,再看看眼前的旧房,房子虽然旧,但处处能看出主家的勤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