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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个红酒吧,”说着他像是怕向野误会什么,又补了句:“有眼缘。”

向野没有多说什么,他仍旧没有看蒋朝朝,从蒋朝朝身边走过去,去酒柜。

只是马上要和蒋朝朝擦肩而过时,他突然伸手,把蒋朝朝的头发给揉了揉。

“哎呀。”蒋朝朝喊了声。

向野很轻地笑了。

再把红酒拿上,两人的状态就回来了。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呼吸很近,也没有突然被打扰,没有向施辞,也没有刚才的不敢对视。

上了车,蒋朝朝问向野:“你家多远啊?”

向野说:“二十分钟。”

大晚上的还得开二十分钟,那确实有点远。

这一趟就自然很多了,向野也想起蒋朝朝口中的那个音乐交流会,施辞在家提过。

“她也去吗?”蒋朝朝问向野。

向野摇头:“她没有被邀请。”

蒋朝朝啊了声。

向野又道:“最近听施辞说了一些你们音乐界的事,才知道原来蒋老师这么厉害。”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蒋朝朝多少谦虚一番,再虚与委蛇地商业互吹,但这个人是向野。

“那是,”蒋朝朝傲起来了:“我确实是厉害。”

向野:“你以为我车上坐的是谁。”

蒋朝朝被逗得笑了起来。

蒋朝朝:“知道就好。”

向野:“不知道怎么办?”

蒋朝朝:“不知道你死定了。”

向野问:“我怎么死?”

蒋朝朝噎住了,但很快他哼了一声:“算了,那就饶你一命。”

向野不回话了,笑了起来。

鉴于这个真的没什么好笑的,蒋朝朝自然要问一句:“你又笑什么?”

向野:“又?”

蒋朝朝:“不又吗?你在我面前莫名其妙地笑了多少次了你自己说。”

向野十分认同地嗯了声:“确实。”

蒋朝朝:“怎么呢,向先生?”

向野:“我可说了。”

蒋朝朝警惕了半秒:“你要说什么?”

向野:“你要不要听?”

蒋朝朝:“你说。”

向野:“如果没记错的话,我每次的莫名其妙,都是在感叹。”

蒋朝朝问:“感叹什么?”

向野:“感叹某人实在是太可爱了。”

某人瞬间说不出话了。

好半天,蒋朝朝才憋出一句:“这样吗。”

向野带了叹气在声音里:“是啊蒋先生。”

蒋朝朝不横了,老实了,好好坐着了:“那好的,谢谢。”

向野又笑了:“不客气。”

好嘛。

他又可爱了吗?

也好。

车逐渐地驶离那天街道,向野打开了音乐,也把声音拧大。

外面的雨停了,但车窗上还有许多雨渍,城市也是一副湿漉漉的样子。

这样的天气在向野的车里听歌也很舒服,渐渐的,两人都不说话了。

一首歌结束,放空回神的蒋朝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于是他把手机拿了出来,点开了扁扁的群。

最近聊天在半小时前。

蒋朝朝正想退出去,就在这时,群里跳出了新的消息。

不是诗不是词:「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蒋朝朝不自禁地把手放在下巴上。

很快,他的积极群友们就出来了。

群友1:「怎么了怎么了!」

群友2:「怎么了怎么了!」

更有敏感的群友说。

群友3:「是不是叔叔有新动向了!」

群友4:「啊叔叔叔叔!」

怎么回事这个施辞,打字这么慢。

终于在千呼万唤的十多秒后,施辞的下一句出来了。

诗词:「我好像坏了我叔叔的好事!」

诗词:「怎么办啊,我罪大过了!」

群友1:「什么好事?」

群友2:「展开说说!」

诗词:「我刚刚下去拿水喝」

诗词:「我家的餐厅和酒柜是紧挨着的嘛,冰箱就在酒柜那个墙的旁边」

诗词:「我下楼的时候酒柜里面的灯开着,但是外面所有灯都关着」

诗词:「就是那种暖黄色的,不会很亮的氛围灯」

诗词:「我奶奶最近在控制我爷爷的喝酒量,我就以为是我爷爷偷偷下来拿酒喝」

诗词:「我走路又轻,我怕我突然出现会吓到他,就先偷偷过去看一眼」

诗词:「我靠!我看到了什么!」

说到这儿,蒋朝朝已经开始笑了。

有群友抢答了。

群友1:「难道是叔叔和学长?!」

诗词:「没错!」

诗词:「但是!」

群友2:「但是!」

诗词:「呜呜呜呜,他们好像快亲上了,但被我打断了」

看到这儿的蒋朝朝把手机放下了。

他其实没想太多的。

所以施辞的这个快亲上这几个字,就这么突然出现,蒋朝朝吓得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