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子林向身后的人看了一眼,身后人嘴角一勾,转身进了里间。
李管家想要上前,被鲁子林的人拦住。
“鲁堂主,银子已经带来了,您是不是也该放我家公子回去了?”
鲁子林轻蔑的看了看李管家,“你是奉命行事,我不为难你。你回去和你家爵爷说,既然他把欠我的银子打了折扣给我,剩下的,我就只能从他儿子身上讨回来。”
李管家闻言,立马意识到不对。赶紧朝里面闯,可他终究上了年岁,被鲁子林的人轻易的就拦住了。
“啊!”
李管家只听一声痛呼,心瞬间凉了半截。
“你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你怎么敢?”
鲁子林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对他的质问也是罔若未闻。
过了一会儿,鲁子林身后走出两人,一左一右架着苏鸿远出来。
到了李管家跟前,随意往地上一丢,把苏鸿远扔在了地上。
李管家定睛一看,苏鸿远的腿已经被折成了弯曲状,看样子是断了。
“你们!你们怎么敢如此对我家公子?我们已经拿了银子,你们竟然还敢伤人,你们难道不怕吗?”
李管家心痛啊,苏鸿远也算是他看着长大了,如今被人当面伤成这样,他心里一阵心痛。
“怕?怕什么?怕伯爵府还是怕秦王府?哼!”
鲁子林一脸戏谑:“回家跟家爵爷说一声,就说咱们两清了,剩下的银子不用还了。”
李管家眼睛通红,可又无可奈何。
他只能吩咐人,把苏鸿远抬上马车,回了伯爵府。
路上李管家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回府后又立马让人通知苏君茂,转头又忙去安顿苏鸿远。
等苏鸿远安顿好,大夫和苏君茂同时进了屋子。
苏君茂看着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儿子,又看了看他弯曲的右腿,心里又气恼又有些后悔。
当听到大夫说,苏鸿远又腿废了以后,一时竟遭受不住晕了过去。
李管家又连忙让大夫给苏君茂诊治。
大夫还没给苏鸿远的腿看完,又要去给苏君茂扎针,整个人也是慌乱的不行。
苏意卿恰好这时候赶来,让大夫先给苏君茂扎针开药,开完药,又让缠枝带人煎药。
苏鸿远的腿是保不住了,以后要么拄拐,要么躺床上。
不管是哪种,苏鸿远肯定都是不能接受的。
醒来后得知之后,发了一通火气。不过他发再大火,也是枉然。
苏君茂喝完药后被抬回自己院子,第二天醒来后,发现自己嘴巴不利索了。
李管家见他醒了,赶忙来服侍他。
“啊!我……是……怎么……了?”
一句话费了半天才说完,李管家见状心里不是滋味。
“爵爷,大夫说您是中风了,以后得好好调养。大夫给您开了药方,说不定等吃完了药,您就好了。”
“啊!……啊!……”
苏君茂不能接受,努力啊了半天,把自己憋的满脸通红,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管家见状摇头,伯爵府算是完了,老的中风了,小的瘫了。
以后府里哪还有指望?
李管家心里悲戚,他是伯爵府的家生子,父亲一辈就卖身给了府里。
他也是从小在府里长大的,见证了府里的衰败荣辱。
不管以后府里怎么样,只要伯爵府在一天,他就当好一天的职。
苏意卿来看了苏君茂,见他和老夫人差不多,只能躺在床上等人呢伺候,说不好是什么心情。
有报复后的快感,也有一丝说不清的感觉。
“父亲如今这样就很好,以后就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别再折腾了。”
苏君茂眼睛瞪的快要凸出来,脸也涨红了。
他有话想说,可他如今连话也说不出。
他感觉不对,早上他还能结结巴巴说一句完整的话,这还不到晚上,他就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苏君茂看着苏意卿,惊恐的睁大眼睛。
苏意卿冷笑:“父亲明白也好。你当初在尚书府,带头欺辱我姨娘。害她被众人折磨,最后死在徐志元手里。”
“你是我生父,我不想害你性命,可又不想看你好好的活着。如今这样正好!”
“你放心,我不会让人像对老夫人那样对你,不会给你吃什么让你躺在床上也难受的东西,你以后就只能靠下人伺候了。”
“还有你这张嘴,只会说些无情又自私的话,好在以后也不用开口了。”
苏意卿说完带人离开,她还有别的事要做,是时候了结周氏了。
晚饭过后,苏意卿带着缠枝准备去找周氏。
周氏院里除了小佛堂还有一点光亮,其他地方早就黑漆漆一片。
看守的婆子听见有人敲门,忙打开大门,见是苏意卿立马笑着开门。
如今府里都知道苏意卿即将入王府做秦王妃,谁都要给她颜面。
苏意卿走近佛堂,见里面的人穿着粗布衣裳,头发凌乱敷面,不走近去看,根本看出面前的人是谁。
苏意卿站在她身后,冷冷看着她木讷般敲着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