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孟然此时心里对何魁恨得是牙痒痒,脑海中已经想到好些办法来整治眼前这个大个子。
最后却不得不放弃。
一是何魁身材和武力值远超常人,平时他们那些套麻袋打闷棍等下三烂的手段,用在何魁身上可能不适用,搞不好还会被反杀。
二是当下时机不对,真要是动了何魁,后果就是掀桌,到时候他副科长的位置不仅会泡汤,还有可能会被上级追求责任。
毕竟自己登台接受表彰这事上不得台面。
孰轻孰重。
孟然还是掂量得清的。
反正后天就是表彰大会,等一切尘埃落地在收拾何魁也不迟,动不了他,还能动他媳妇闺女。
再让你嘚瑟几天。
想通这些,孟然脸上笑容灿烂。
既然何魁带领的科研组不待见他,那他也没必要死皮赖脸地留在这,把东西放下后便转身离开。
不就是一些材料学上的东西吗?
自己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到时候能糊弄过去不就行了。
咣当把门关上。
何魁扭头看了一眼低声怒喝:“什么玩意!”
老刘没忍住问道:“何魁,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要不咱们联名写封举报信,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没真理!”
“对,举报他们,狗东西净搞这些勾当。”
“我也签字,到时候我就不信孟然这小兔崽子能翻过身!”
别看他们都是握笔杆,搞研究的,但当年也都曾冲锋陷阵过,文武双全用在他们身上在合适不过。
何魁闻言也有些心动,可一想到秦长青说过的话,暂时压下心中冲动。
“先别急,看看再说。”
……
燕京。
材料研究所。
老教授赵怀文正和学生梁彦隆目不转睛地盯着实验设备在缓缓转动,期间不断有各项数据在仪器上跳动,整个房间只能听到仪器“滴答滴答”的声音。
赵怀文扶了扶老花镜,心情有些紧张和忐忑。
按照秦长青提出的思路和方案,他们对当下研究重新做了调整和规划,可以说整个过程是一次大胆的创新。
因此并未搞得大张旗鼓,而是只有他和学生梁彦隆二人知道。
“滴……咔咔咔。”
似乎感受到赵怀文心中的急切,平时这台老出故障的机器今天格外听话,一张张报告顺利吐出。
“小梁,快,快拿过来。”
梁彦隆麻利把报告整理好递来,在一旁伸长脖子看上面的各项测试数据。
赵怀文把老花镜往鼻梁上托了托,保证看得更加清楚。
一项项数据内容引入眼帘。
嗯,这项达到标准,这项高出标准范围了……这个数据也不错,还有这个……
几页报告看完,赵怀文把报告往梁彦隆怀中一塞,整个人坐在沙发上,重重地出了口气。
梁彦隆看得更快,眼睛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瞪大,嘴巴不断倒吸凉气:“老……老师,成……成功了?”
“对,成功了。”
赵怀文笑得像个小孩:“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漂亮!”
梁彦隆冲空气狠狠挥舞了下拳头,原地蹦了几下,拿起报告重新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比ak还难压的嘴角差点咧到后脑勺,学着老师一样躺在沙发上,重重松了口气。
闭目,大脑一片空白。
短暂的喜悦过后,随之而来的是鼻头发酸。
为了能够找到更合适合金钢,在赵怀文老师的带领下,他们整整努力了7个月未果,没想到今天终于突破这个难题。
那种压在身上的千斤重担一朝扔掉的轻松感,没有人比此时的他更能感受。
“小梁,马上在做一遍测试。”
“是!”
梁彦隆此时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牛劲,马不停蹄地起身再次操纵机器开始进行测试。
“滴……咔咔咔。”
“老师,结果还是和刚才一样。”
“再来一遍。”
“老师,还是一样。”
闻言。
赵怀文这才放心,接过报告。
几张a4纸此刻宛如钢锭,让赵怀文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总算没有辜负组织的期望。
借着起身,赵怀文轻轻擦了擦眼角,梁彦隆见状扭头看向窗外。
“走,赶紧去三楼。”
拿着报告直奔三楼,把其中一房门敲得咣咣作响。
“老炮,老炮开门。”
“来了来了,别敲了。”
门被打开,一位和赵怀文差不多年纪的老者没好气道:“好你个老赵,你是嫌我的门太结实了是吧,你咋不用锤子敲?”
“行了老炮,废话少说,我今天来是有好消息告诉你的!”
作为曾经的老战友,现在又是一个研究所工作的同事,赵怀文和邱大炮的关系自然不一般。
赵怀文此刻也懒得跟这位老战友计较,晃了晃手上的报告,打趣笑道:“你的那瓶茅台还在不在,没自己偷偷喝了吧?”
“废话,我老炮是那种人吗?那是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