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柔给婆婆请安回来都快晌午了,她带着疲惫回到房间,丫头小红赶紧给她倒茶水。
“小姐,姑爷也真是的,带着你去请安,把你丢在那里他倒溜走了。夫人没完没了的说那么多,我都听困了。”
秦雨柔勉强笑笑。昨天她还是满怀期待的新嫁娘,今天已经是为人妻,感觉一切都像是做梦,不真实很空虚,总感觉自己的一颗心悬浮着,找不到落脚点。
从昨天开始,秦府就是娘家了,可是自己也没有很快能适应婆家的生活。
昨天婚礼自己都是晕头转向的,像个提线木偶,晕晕糊糊,李纵喝得酩酊大醉,洞房花烛夜倒头就睡。
清晨府里的婆子来收原帕,李纵才意识到自己昨天成亲了,还好秦雨柔机智,拿着针戳破李纵的手指滴了两滴血在原帕上。
李纵痛得嗷嗷大叫,骂她狠心,一点也不温柔。
秦雨柔笑:“扎我你就不心疼?”
李纵这才不说话,去给公婆敬茶的路上,他安慰秦雨柔洞房夜今天晚上补上。
公公李尚书还好,只是接过茶水喝了说几句话就把李纵叫走了,留下婆媳两人说话。秦雨柔在婆婆这里听到李纵很多的事情,甚至他身上后背有几颗痣。
婆婆一生软弱,家里的两个男人对她都不上心,她在秦雨柔这里可是要好好找一找存在感,听得秦雨柔眼皮直打架,喝了几次茶水提神。
唯一让秦雨柔感到安慰的是婆婆不喜管家,交待雨柔以后当家主母就是她了。秦雨柔让小红把管家叫过来,仔细询问了一些府里的事情,没有想到府里资产还真不少,店铺庄子七八间,但一看账本她傻眼了,都没有什么赚头,有一家庄子最近一年没有产出还倒贴几十两银子。
秦雨柔冷笑一声,难怪让自己做当家主母,这府里的花销如果不够是不是还要用她嫁妆贴补?
秦雨柔打算三天回门后,去店铺庄子走一走。
李尚书带李纵去哪儿了?原来昨天大婚,很多人都来帮忙,也有一些人因为事情多没有前来喝喜酒,李尚书在满月楼请了两桌,带李纵出来应酬也是让儿子在这些达官贵人面前混个眼熟。
李纵很不情愿,宴请不是放在晚上吗?大清早的出来做什么?
李尚书嫌弃地看着儿子,以前觉得很聪明的一个孩子,现在怎么看都不顺眼。
“晚上宰相他们过来,咱们不得不提前规划一下?想让老狐狸上钩,不使用一些手段能行吗?”
李纵立马来了精神,他望向父亲:“爹,你打算怎么做?”
李尚书很笃定地说道:“今天就使用一点小手段,敲打一下,出口恶气,搞得太大会拖累我们父子的。”
李纵还想问父亲具体手段,父亲给他一个白眼:“你不用知道太多。”
李纵很矛盾,一方面打心眼里瞧不上父亲,但自己又离不开父亲的庇护,感觉他总是自以为很聪明,野心很大,智慧不足,天天想着扳倒宰相,可是十几年过去了,宰相是越做越稳,人家儿子还当上了将军,父亲还在礼部尚书这个位置不上不下稳如老狗。
昨天他喝多了,他想起自己在叶将军面前说的话,与自己以往的形象不符,也不知道叶将军会怎么看自己。
可能是酒后吐真言吧!那确实是自己的心里话。
叶幽兰从十五岁开始就把嫁给他当作人生梦想,可是每次和他在一起,总是对他咋咋呼呼的,一点女孩的温柔都没有。相比较而言秦雨柔人如其名,娴静温柔,总是仰望自己,很是受用。
李纵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以后宰相府倒台,叶幽兰无处可去,自己就可怜可怜她,纳她为妾吧!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
满月楼中午生意就很火爆,掌柜的忙个不停,李尚书父子进来敲柜台时,他还在喊几号包间要送菜。
“掌柜的,我们想要牡丹厅。”
掌柜的看都不看他们父子一眼:“没有,晚上也没有,都被定了。”
李纵在一旁扯了一下父亲的衣袖:“爹,这些事让管家安排就可以了。”
李尚书嫌弃地打开他的手:“管家定的是晚上,我就是要先进去看看,上次在天字号失算一次,这一次一定要万无一失。”
“你不怕被别人认出来?”
李尚书摇头,连白眼都懒得翻:“遇到熟人就打个招呼,请他晚上喝喜酒。”
李纵笑,父亲原来也很聪明的,至少在人情世故方面比自己强。
掌柜的缓过劲来,见他们父子还没有走,看他们打扮气度不凡,态度也友好多了:“要不我在这外面给你们整两个菜?”
李尚书点点头,伙计领他们去一张空下来的桌子,李纵见桌面有些油腻,嫌弃地让伙计赶紧擦干净。
李尚书给儿子使眼色让他坐下来,问他可观察到什么吗?
李纵摇头:“这里生意真好,咱家要是有这样一间店铺多好。”
“没出息,等我当了宰相,你想要什么没有?”
李尚书指着二楼雅间道:“牡丹厅在天字号旁边,南北都有上下楼梯,北边的楼梯直通后院,那里有一个门可以直接离开,晚上你就陪叶老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