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缘!”姜灵佑从门外进来,双手结印,让口袋里的黄纸符飞起,一个个单薄的纸小人儿,却好像有无穷大的力量一样,跳到那些黑衣人身上,烧得他们大呼小叫。
姜缘看到姜灵佑和司承运从门外赶来了,激动地把手里的椅子扔了出去,正好砸到了那个领头的黑衣人。
领头的黑衣人被她砸得大怒,立刻甩出铁链,想要把这些多管闲事的人一起捉走。
司承运脸色铁青,竟然还想动他的娘子,他随手将一道灵光打在领头的黑衣人身上,那人就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要不是有面具遮挡,大家就能看到他一脸惊恐的表情了。
其他的黑衣人见领头的老大都被打成这样了,就想逃命,却被司承运一并收了去。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那领头的黑衣人吓得躺在地上大叫,“别,别抓我,不然尊者不会放过你的!”
司承运皱起眉头,上次放了一个鬼侍,但那位尊者,没有任何反应,行事反倒更加谨慎了,让自己察觉不到一点踪迹。
今晚来抓姜缘的,和上次抓温晴的鬼侍,都是那个尊者手下的。
既然这鬼侍无用,那也就不必放回去了,司承运把那个领头的黑衣人
收进袖间,待会儿送到地府去。
姜灵佑看见那些黑衣人都被解决了,兴奋地跑过来抱着司承运,好奇地瞅着他的袖子,“承运,你的袖子里到底藏了什么啊,好厉害啊。”
司承运温柔地亲亲她的脸,“娘子更厉害,要不是娘子提醒,今晚姜缘和俞瑾连可要遭难了。”
姜灵佑不好意思地蹭了蹭他的胸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那个假姜缘不是好人,她既然发现了姜缘的魂魄自由了,那么就一定会采取毒辣的手段的。”
姜灵佑想起那个咒纹,假姜缘能利用咒纹偷了姜缘的身体,她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姜缘现在很担心俞瑾连,她刚才看到俞瑾连被铁链锁住喉咙时,心都快从胸膛掉出来了。
“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疼?”姜缘飘到俞瑾连身边,看着他脖子处的红痕,心疼得眼泪直掉。
俞瑾连摇摇头,他死死地盯着姜缘的断臂处,颤抖着手,抚摸着姜缘的脸,“小缘,对不起,我没有认出你,对不起,你的胳膊……”
姜缘知道俞瑾连这是认出自己了,她开心极了,飘到一边,捡起自己的断臂,拧巴拧巴安装上去,“没事没事,小鱼哥哥你看,我都好
啦!”
俞瑾连听到那声熟悉的小鱼哥哥,紧紧抱住姜缘,“小缘,这三年,你到哪里去了?医院那个人,到底是谁?”
姜缘没想到俞瑾连觉得他才是真正的姜缘,不管怎么样,他都爱的都是姜缘的灵魂,而不是一个只有长相和姜缘一样,但是其他处都和姜缘相反的人。
姜灵佑走了过来,看到俞瑾连脖子上的红痕,还是吓了一跳,要是晚来一步,他估计就没命了。
“哎,你说,他怎么就那么确定,这里的姜缘是真的呢。”姜灵佑踮起脚,还得让司承运把头低下,然后悄悄问了一句。
司承运被她的鼻息刺激的耳朵痒痒,笑着说,“男人的直觉?”
姜灵佑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算了不问了,还是听俞瑾连怎么说的吧。
姜缘抱着俞瑾连,眼泪一直往下掉,好像要把这三年来受的所有委屈都告诉俞瑾连。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轻声说问着,“这三年来,你过得好吗?”
俞瑾连伸手替她擦拭着眼泪,声音里都是苦涩,“我很好。小缘……”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件事太奇怪了,但是他能确定,眼前这个女鬼,才是真正的姜缘。
三年前,俞瑾连
出国不久,就接到了小缘生病的消息。他急急忙忙赶回国,去医院陪了小缘一个月,等她醒来。
小缘醒来以后,性情大变,整天缠着自己,而且不许他离开半步。俞瑾连还以为姜缘这是害怕了,所以很有耐心地哄着她。
但是小缘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俞瑾连要把国外的工作做下去,才能有钱给小缘治病。
虽然不舍,可俞瑾连清楚得很,要是自己放弃了国外的工作,两个人就没有经济来源了。姜缘写的书卖得不错,但版权费并不能支撑得起治疗费用。
这三年来,俞瑾连国内国外两头飞,事业和恋人哪个也放不下。放下了事业,恋人的病怎么办。而放弃恋人,他是从未想过的。即使小缘的脾气越来越怪,他也没想过和她分手。
他是孤儿,姜缘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俞瑾连坚持了三年,终于能调回国工作了。他决定向小缘求婚,说不定就是这三年的聚少离多,才导致小缘没有安全感,脾气变坏吧。
俞瑾连说完这些,他看着姜缘,有些愤怒,眼睛里都是恨意,“原来她根本不是你,她为什么这样做!”
三年里,他的小缘不知道在别处受了多少苦,而自己
的一腔深情,却被那个假姜缘享受着。
俞瑾连突然庆幸,因为顾忌姜缘的病,自己没有和那个人上床,不然他死都不能原谅自己。
俞瑾连是个固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