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我大叫一声。
“啊呀!”
二胖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声,连站都没站起来,趴在坑里用颤抖的双手打开皮包,小心翼翼的取出丝绸袋。
一瞬间,我们两个的心全都提到嗓子眼儿,紧张程度绝对比面对一个定时炸弹还要强上百倍。
里面可是决定我们后半生命运的古茶具,一旦有什么闪失,发财致富的梦想,幸福美好的生活就会通通破灭。
“没有事,就连水晶门传送那么远都过来了,这小小的坑怎么能奈何得了青瓷古茶具?一定没事的。”
二胖稳了稳心神,咬了咬牙,颤抖的双手打开丝绸袋。
“啊!”
我和二胖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迅速蹲了下去,脸色变得惨白。
一个青瓷茶壶,4个青瓷茶碗,全都被震碎,裂为两半,没剩下一只完整的。
“这鬼一般的真皮皮包太薄了,一下就碰碎了,花了胖爷780元,绝对是奸商。”
二胖坐在坑内,愤怒至极,将刚买来的真皮皮包直接扔到广场草丛内。
我们俩都颓然坐在地上,看着破碎的青瓷古茶具,欲哭无泪。
默默的坐着,不发一言,只觉得心如刀割。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难道这就是命?
难道我们注定是吊丝,注定没有上升渠道,注定没有发家致富的希望?
怎么这么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那鬼蝴蝶怎么阴魂不散的跟到这里,跟到北京城?”
我面容惨淡的说道。
“都是命,咱们没有大富大贵的命,就一套古茶具眼瞅着到潘家园,愣是被打碎,气杀我也。”
二胖怒目圆睁,忽然嚷道,“对,就是那只鬼蝶,什么风月鬼蝶,特意来报复我们,阴魂不散的从楼兰古国报复我们。
胖爷要找到你,把你碎尸万段。”
二胖从坑中一跃而起,冲向广场花园,四处寻觅鬼蝶,可遍地都是青草野花,哪里找得到那只蝴蝶?
找了半天
,二胖空手而归,坐在广场边的花坛上,目光呆滞,只是发愣。
“算了,认命吧,这样想,从罗布泊能保命回来就不错了,更何况咱俩还得了20万,破财免灾!
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我只能尽力劝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二胖无限悲愤的嚷道,“凭什么人家倒斗都能发家致富,咱们连小康都达不到,我不信。对了,破碎的青瓷也是青瓷,说不定也能卖上不错价钱,300万现在卖不到,卖个100万甚至七八十万也可以!”
二胖眼睛一亮,对我说道。
“古董这东西一旦损失,价格大跌,但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一旦遇到感兴趣的买家呢,或者能用技术修补一番,说不定也能卖个好价钱。
具体能卖多少咱们不太懂,还是去店里问一下那个桂姐,还有什么刘三姨。”
听二胖这么一说,我心里重新燃起希望。
毕竟是如假包换的明器,背后又有这么惊险离奇的故事,另外仅仅是碎成两半,并没有碎成片,一旦修复好或者就有买家愿意收藏,说不定就能出手。
“还等什么,赶快走。”
二胖来了精神,拎起丝绸袋就走。
“这丝绸袋也有点摔破,瓷碗都露出来了,一旦被人盯上可不好。”
我的心思还是比二胖缜密的多。
“有道理,咦,我的包呢?
刚买的780元的真皮皮包哪里去了,拎着包显得上档次,更容易卖出高价。”
二胖一看包没了,不由得十分惊奇。
“刚让你扔了,快去找吧,你脑子是不是被气糊涂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嚷道。
二胖恍然大悟,径直冲向草丛中,很快找到了那个皮包,然后把古茶具小心装进去。
两人直奔潘家园,很快来到了桂姐这个店。
现在我也了解桂姐一点点,因为姜若水的母亲去世的早,姜若水父亲姜晨和这位桂姐成了情侣,考虑姜若水还没
长大,结婚恐怕不太好,因此一直就拖着。
16年前,姜晨和三叔姜离神秘失踪在楼兰古墓,那时桂姐年纪并不大,完全可以另嫁他人,但一直坚守下来,不离不弃,对姜若水也不错,因此虽然不算正式的姜家成员,也差不了多少。
姜家这个店,她也一直帮着打理。
姜若水和她的关系很好,尽管年龄差的不大,但实际上和干妈差不多,有时桂姐也称呼姜若水女儿,对此,姜若水并不反对。
“两位高人快进来,到里面坐。”
桂姐不愧是做生意的,眼尖,我们还在门外徘徊,立刻被她看到,招呼我们到里面的客厅。
“桂姐好!”
我和二胖打了招呼,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一个个表情和霜打的茄子差不多。
其实姜若水哪里论,我们叫桂姨更合适,但她不让,说那样显得太老,还是直接叫桂姐。
桂姐给我们泡了一壶茶,笑呵呵地问,“若水已经给我打招呼了,听说你们这次收获不小,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