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林遥前世也听过,那会子是她头一次被师尊弄到这个地方,
委屈,害怕恐慌,各种情绪接踵而来,导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明明她清楚不是自己做的,却在众人你一言我一嘴中,逐渐迷失,开始怀疑自我,
又因为没有证据,最后含冤受刑。
真窝囊。
她:“师尊,你教过弟子,凡事都要讲证据,你既然口口声声揭发弟子有罪,那证据呢?”
大殿之人,除了宗主和摒世真人看过所谓证据,其他人都是见此处能审判林遥才来,
至于到底为何也是来了之后才知晓,
证据什么的确实也没见过,在听她这样一说,也都起了好奇心。
一外门的叶长老起身,作楫:“宗主,虽说残害同门确实是罪大恶极,只是,这事极大,确实也得看下证据,以免错怪无辜之人。”
林遥转头,认得这位长老,
是前世唯一一个在殿内替她说话之人,所以前世的她对这位叶长老颇为感激,然而就是这样的人,
最后的最后,却也捅了她一大刀。
嗐!
因着有这位叶长老开头,殿内陆陆续续也有三,四个想看证据的人,
摒世真人脸色沉了沉,
倒是没想到林遥会这么说,只是那又如何,
这罪,
她必须认,
哼笑一声:“本尊就知道你这孽徒会这样说,也罢,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传你的同伙上殿。”
轰——
像是在本就暗流的湖中倒入一枚巨石,登时把殿内人的情绪激起。
“同伙?林遥还有同伙?”
“是谁!竟自甘下贱,与之同谋要害心聆师妹!”
“心聆师妹人美心善,到底得罪了谁,要遭受这些罪过,林遥你到底有没有心啊!那是你亲姐姐,你怎么能和人密谋呢!”
几个师兄没有说话,只是那神情里,说不出的失望和难受,而林遥依旧跪于殿中,一言未发,且,没有丝毫慌措,这让站在她身侧的宋闻辞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咚咚!”
三个穿着简朴的三个男人被带上来,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才入殿,在看见中间跪着的白衣女子就疯了一样地跪在地上。
“仙姑!仙姑啊!”
“你快给俺做主啊,快和这些仙人说说,俺虽然种花,可俺种的是黑翎花,不是啥子黑蝶花,更没有啥子捣烂成泥抹在啥人参还是血参上面啊!”
他举止粗鄙,全身也无修为,是个实实在在的凡人,
自古修仙界恩怨,从不牵扯凡人。
再加上这人说的一番话,殿内人在蠢也该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林遥挑眉,
静静的瞧着这三人,依旧是那副小心怯弱的样子,
不过,若是假姐姐在场,必然会认出来,
这不就是下界某个国家的王爷吗,甘愿被师尊驱使,现在又做出这等诬陷她之事,
当真是,
烂透了。
不过,这一世,她可不是毫无准备,任人宰割。
有丹药司长老出来解释:
“黑翎花具有不错的治愈能力,不论是生服还是装饰用都很好,尤其三阶以下治疗丹都需要用到它,不过因为黑翎花不喜太多灵气,所以就由下界的凡人种植,到一定时间再由门派之人去收,各自都获利。”
“只是黑蝶花?那是啥?”
疑惑之际,丹药司长老纷纷看向最前排坐着的,穿着紫袍之人,
丹药司新晋掌事长老,姜长老。
要说这家伙也怪,以往对权势完全不感兴趣,甚至嗤之以鼻,从寒冰洞出来后,就和受了什么打击一样,竟然和前任的掌事长老立下对赌,比试丹药,
输者滚蛋,而赢者,成为掌事。
几个从前和姜长老一样喜爱钻研药草的老东西,一时心情复杂,
总觉得姜老头变得怪怪的,可又说不清到底哪里怪怪的。
只见他徐徐倒了杯茶,抿唇浅笑:“黑翎花,花开时,香气沁人,是极为温顺的草药,而黑蝶花却恰恰相反,乃极阴极毒之花,二者长得一样,所喜之地一样,种植手法也一样。”
有才进入丹药司的弟子快语:
“竟是如此,可照这么说,也可能是花农搞混了两者喽?”
这也是殿内人想要问出的话。
“不不不!俺们没有啊,冤枉,真的冤枉啊!”瘦高些的男子‘砰砰’磕头,全身哆嗦的不行。
姜长老放下茶,从座椅上走出,来到殿内,作楫:“宗主,黑蝶花和黑翎花乃双生花,可丹药司的长老们又岂会不认识?若是收货时弄错,那白羽宗上上下下可不得死许多弟子?”
“老朽就是在老眼昏花,也不可能让丹药司犯这等错误。”
确实如此,可是,所以呢?
白羽宗上下谁不知道林遥自从那次秘境之旅后,就被勒令再也不准下山,
难不成是偷摸下的山?!
“林遥!你怕不是疯了,竟然威胁三个凡人替你做阴毒之事!这般恃强凌弱,哪里还有半点正派修仙人的样子!”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