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挨揍的孙子根本不知道是谁揍了自己。
最后只能归结到平日里惹得祸事太多,不知道被哪个报复了。
就这样没过两日马国的孙子就会挨一顿好打,不特定是谁,反正谁倒霉出门被逮住了就是谁挨揍。
京城都把这个当个笑话,都猜下一个倒霉的是谁,乐此不疲。
久而久之有些人就摸出了一些味道,只要马国弹劾了段伯府,马家就有孙子倒霉。
这典型的,你欺负我老,我欺负你小。
马国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第二日就赶紧上了折子弹劾,他不在乎是不是真的,他的任务就是给段伯府找麻烦。
至于自家孙子,他孙子太多了,除了最开始那个他心疼以外,其他的有些他连名字都不知道。
罪魁祸首不知道人家马家已经在楚帝面前哭去了,还在给自己好祖母捏腿捶肩。
“好祖母,您就再讲讲,孙儿还没听够呢。”
康哥儿忙活好一阵,宋盛芙在躺椅上享受着。
在康哥儿期盼的眼光下,又继续讲了起来。
这下连原本捧着果盘的暄哥儿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乖乖的坐在一边安静的听着。
薇姐儿手里拿着荷包正在绣着,她最近自己描了个花样子,便想着把它绣出来。
她对两个兄弟痴迷的武侠小说并不感兴趣。
“好了好了,不讲了,口都说干了。”
康哥儿殷勤的递上冷好的茶水。
宋盛芙喝了口,笑眯眯的盯着他。
康哥儿被看的心虚,手不自觉的捏了捏衣袖,眼神恍惚。
“祖母,看着我作甚?”
宋盛芙笑笑的放下茶盏,手里的扇子小幅度的扇着。
“听说最近京城有个义士,看不惯马家孙子仗势欺人,仗义出手,打的马家的孙子都不敢出门了。”
康哥儿见祖母已经知道了,也不藏着了。
嘴一咧,雪白的牙花子就露了出来。
“好祖母,孙儿厉不厉害,凭一己之力打的马家孙子落花流水,在家里当起了缩头乌龟。”
“厉害是厉害,不过你怎么没想着揍罪魁祸首?”
宋盛芙故意逗弄他,康哥儿一脸你看我像傻子的表情质问着自家祖母。
“恶意殴打朝廷命官是犯法的,祖母。”
然后康哥儿一脸你不会不知道的表情,宋盛芙被看的直接给了他一个暴栗。
“看来你还是读了律法的,这书没白读。”
康哥儿心里美滋滋的,那是当然。
律法那本书是夫子让他必须背下来的,还要时不时考考他。
“那是!要不是律法不允许,我早就一麻袋扣在马老……马郎中的头上去了。”
顶着宋盛芙威胁的目光,康哥儿又急忙改口。
宋盛芙知道康哥儿这也是为了她,为了他四叔。
“罢了,以后莫要如此行事了,万一哪日他们故意埋伏,你不就吃了大亏了。”
“谁叫他们要弹劾咱们家。”
虽然如此说,祖母说的康哥儿也记在了心里。“知道了祖母,我就是出口气。后面我不去就是了,祖母莫要担心。”
“对了,祖母令……六皇子明日要过来玩。”
宋盛芙没有接到消息,看向素春,素春也摇摇头。
见祖母一脸疑惑,康哥儿赶紧补充。
“是上次六皇子走的时候说的,他平日里在宫里无聊,加上身子好的多了。娘娘允了他每一月可以出宫两次。
而六皇子在宫外也不认识什么人,所以出宫就是为了来找康哥儿。
宋盛芙点了点头,吩咐素春注意门口有没有宫里来人了,一般六皇子出宫宁贵妃都会派人提前告知。
自从今年年春一过,六皇子突然说要来他们家,吓得他们家一时间兵荒马乱的好一阵子。
皇子到臣子家是莫大的荣耀,不过六皇子因着身子的原因,所以出行都比较低调。
为此段伯府还在府里专门为接待皇子修了个隔院出来。
六皇子每次过来都会带着康哥儿在栖皇院里住着,后面带着暄哥儿也在里面玩。
听说六皇子出宫是去贵妃面前千求万求求来的,究其根本还是康哥儿走的时候在六皇子耳边说了句:“我进不来,但是你可以出来啊,到时候我带你在外面玩。”
六皇子心动了,心动就开始行动。
好不容易等冬季过去,春季一到,六皇子每日好好吃饭,按时喝药也不再说不喝什么话了。
十分配合到宁贵妃一看就知道,自家儿子有事求自己。
果不其然,在楚勤令说想出宫去看看的时候,宁贵妃第一时间就是不允。
楚勤令软磨硬泡了许久,宁贵妃都没有松口。
最后他自暴自弃又开始挑食不喝药起来,分明就是拿着自己的身体糟蹋。
看的宁贵妃又是生气又是着急。
最后还是楚帝出面调节自家爱妃和儿子之间的关系。
楚帝苦口婆心劝慰着自己怀里的爱妃:“乐柔,令儿终究不会永远待在这深宫之中。成年的狮子都会自己离开领地,人也是一样。长大了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