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臣等做不到啊!(1 / 2)

“军医!军医!”

“有人受伤了,军医在哪?”

“岑大夫,救命啊!”

焦灼的声音在安静的营帐内炸响,窗户边,躺在摇椅上的青年缓缓睁开眼。

入目,春光灿烂耀眼。

青年皱着眉,眯缝起眼,眼睛下是一片浓重的黑色。

转头看去,只见十来个衣衫不整的军汉抬着一个汉子,正小心的将人往床上放。

那汉子浑身光裸,只在重点部位仔仔细细搭了一件内衫。

衣袖摇晃间,还能看见白花花的屁股蛋子。

青年黝黑的双眸波澜不惊。

起身从医药箱中抽出一副手套,边戴边往那边走去。

“哪里受伤了?”

青年淡定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高呼。

一个高壮的络腮胡瞪眼上下看他,身材瘦长,脸色蜡黄,尤其眼睛下方,一片青黑触目惊心。

一看就是个痨病鬼。

“你个痨病鬼凑过来干什么?莫不是想传染老子,滚滚滚!”

络腮胡一手捂嘴,一手推向青年胸膛,欲将他推远点。

青年眼皮微抬,身子稍稍倾斜,就让络腮胡打了个空,络腮胡一掌落空,一头向前栽去,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身子。

络腮胡没想到这个痨病鬼能躲开,怔愣了一瞬,随即大怒:“你个痨病鬼,竟然敢躲!”

身后传来拳头破风声,青年头都没转,戴着白色透明手套的纤细手腕轻轻一抖,银光一闪而过。

络腮胡的拳头停在青年耳侧一寸之处。

身体瞬间动不了了,络腮胡双眸中肉眼可见的溢出惊惶:“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青年没有理他,问满身戒备的其他人:“我是新来的军医时景,他伤哪里了?”

最前面的瘦高个警惕的问道:“岑老大夫呢?”

“休沐归家了。”

“那岑老大夫的徒弟小苏大夫呢?”

瘦高个显然不信,边问边扫视了整个营帐一圈。

“一起归家了。”

岑老大夫的徒弟,就是他的孙女婿,以前只有他们两人,只能轮流休息,现在好不容易又来了一个军医,自然一起回家团圆了。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明日,所以,你们还要看伤吗?”

时景有些不耐烦了,今日阳光正好,他急需汲取点正能量。

看床上的人,虽然脸色白了点,但触目所及,并未发现伤口,想来没什么大碍。

瘦高个还在犹疑,他旁边一个瘦瘦小小的汉子,眼珠子灵活的滚来滚去。

视线在时景脸上和被定住的大汉身上不断游移。

时景最后耐心的问了一遍躺在床上的人:“你还要我治吗?”

躺在床上的人看着他那张痨病鬼的脸,反射性摇头。

行吧。

时景也不强求,转身继续朝心爱的小躺椅走去。

刚走出几步,就听身后一个声音急切道:“时、时大夫,稍等一下。”

时景顿住脚步,缓缓转身:“有事?”

“老马被蛇咬了,怕是坚持不到明天,还请您帮忙看下。”

瘦小汉子边说,边给床上的人使了个眼色。

床上的人这才反应过来,他可能中蛇毒了。

有些蛇毒非常厉害,可拖不到明天。

虽然,眼前这人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好歹还是个大夫。

于是,他连连点头:“时、时大夫,救命啊!我家就剩我一根独苗了,还等着我传宗接代呢!”

时景:???

被蛇咬跟传宗接代有什么关系?

等他掀开那件里衣,看见肿成大头茄子的某物后,终于明白了。

其他人看见一会儿功夫就肿成这样,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同情的看向床上的人。

老马家看来真的要断子绝孙了!

看见兄弟们的表情,老马包在眼里的两泡泪再也忍不住,瞬间飙射而出。

“呜呜......时、时大夫......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我还没娶媳妇呢,呜呜......”

时景打断他:“怎么被咬的?肇事蛇带来了吗?”

“就......今天天气好,我们在河里洗澡,然后就闹、闹起来了,再后来,水浑了,我就感觉有、有东西咬了我那里,我“嗖”一下就从河里站起来,上面挂着这么粗,这么大一条蛇......”

老马边说边比划中,眸中溢满惊悚之色。

时景:“那蛇呢?”

老马:“跑、跑了。”

时景:“......那蛇长什么样?”

生活在中国水域的水蛇没有剧毒蛇,但也不排除其他蛇类下水玩玩。

老马抖着声音描述了一番,时景心里就有底了,他把过脉,又仔细观察一下患处,道:“应该是赤链蛇,本身无毒,但若它刚吃了蟾蜍,口腔内可能带上蟾蜍的毒液......”

老马听他说蛇无毒,刚要松一口气,又听说可能中了蟾蜍毒,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那、那我也不知道他吃了什么蟾蜍啊!”

声音颤抖且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