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
还没走到近前,就听时景营帐里传出求饶声和少年咯咯咯的笑声。
什么情况?
月小兄弟惹到时大夫了?
那他可得好好瞧瞧热闹,这般想着,他加紧了脚步。
“(^U^)ノ~哟,月小兄弟这是......跳舞呢?”
没进来之前,他以为这惩罚无外就是罚跪、蹲马步或者打手心什么的。
万万没想到啊,时大夫这么正经的人会罚自家师弟跳不正经的舞蹈。
只见,月白掐着兰花指,扭着小蛮腰,一举一动,妖娆万分,跳的很是得劲。
见他进来,脸上表情羞臊欲死,身体却没停止舞动。
“跳得还挺好。”张子龙憋着笑,夸赞了一句,转头问时景:“时大夫,他犯什么错了?”
时景刚吃完饭,正端着一杯山楂茶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闻言,懒洋洋道:“好奇心太旺盛了,总想去探索他不该知道的东西,我现在要是不下狠心教他,来日别人下手更狠。”
张子龙赞同的点点头:“这话倒是不错,人啊,还是不能太有好奇心,不然什么时候染上祸端都不知道。”
时景给他也倒了一杯山楂水:“就是这个理。张校尉请喝茶,不知您来是有何事?”
张子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酸酸甜甜,喝下去,吃撑的肚皮都舒服了许多。
果然不愧是大夫,养生有一套。
心中喟叹着,嘴上却道:“我这次来,一是为感谢时大夫的救治之恩......”
时景抬手打断他道:“张校尉太客气了,之前不是谢过了吗?再者,我既是军医,医治将士们也是应尽的本分。”
张校尉:“哎~时大夫不必自谦,若是普通病症也就罢了,凭您的医术,顶多耗费点力气和药材,可将军这病显然不好治。
我见识不多,但也知道,这世上有些武学天才是能练出内劲的。
内劲不好练,可能几十年才能练出一点儿。
若是损耗了,便要恢复许久。
今日,累的您损耗不少吧?
您若是需要什么东西恢复内力只管告诉我,我想尽办法也要给您弄来。”
时景不喜欢跟人拉拉扯扯,于是也不推辞,干脆笑笑:“好,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说的。除此之外,张校尉还有何事?”
张校尉也喜欢痛快人,嘴角咧开一个开怀的笑:
“还有就是,安阳县令来访,说澶州黄河决堤了,有大批难民在往这边聚集,请求军队去帮忙守城。
我以前听你提过一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更何况我们这里本身疫病就还没根除。
我怕生乱,所以想来问问你可有什么法子?”
“黄河决堤了?”
时景收了笑意,直起身子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受灾范围多大?人数有多少?”
张子龙被他一连串的问题砸的一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这......裴县令也没说啊。他还没走,要不等明天,我再去问问?”
“裴安?算了,我估计他也答不上来。”
时景嘴角下拉,毫不掩饰的鄙视:
“这样吧,军营里有那些大夫在也不会出大问题,将军的头疾一月之内不会再犯,所以,我想明天亲自去趟安阳城,若是真有疫病的苗头,我也能及时发现。”
张校尉想了想,便点头道:“也好。最近外面乱,以防万一,明日我让几个人保护你。”
不知何时停下跳舞的月白突然插话:“我师兄的功夫还要人保护?”
张校尉一愣,随后想到时景跟容衍打的旗鼓相当的事,不由失笑:“倒也是,以时大夫的功夫,确实用不着。”
时景也笑笑:“张校尉不用为我操心,两个师弟来这里也有一段时日了,一直待在军营里,我想趁机带他们多逛逛,张校尉给我多批几天假?”
“哈哈哈,行,时大夫这段时间也累着了,正好趁机好好休息一下,那就给你批......七天假。”
还没等时景说话,两个小的反而兴奋的跳起来了。
时景好笑的摇摇头,将张校尉送走,两个小鬼便开始张罗着收拾东西。
忽而,一股邪风自窗外而来,将挂在墙上的字画吹的哗啦啦响。
“啪嗒!”
其中一张经不住风势掉在了地上。
“呸呸呸!”
月白吐着被吹到口中的细沙,嘟囔道:“哪来的邪风?”
红灵揉着被风沙迷了的双眼:“风中有阴气。”
月白双眼骤然一眯,里面厉色一闪而过:“有不长眼的小鬼儿在作乱?”
此时,时景已经缓步上前,捡起地上的字画,上书: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拦住月白要出门的举动,道:“不必去了,我知道是谁。”
“你知道?你该不会趁我们不在,又招惹上其他鬼了吧?我们是不是又要多几个师兄弟了?”
月白的语气不知为何有些幽怨,就像是狗子在质问主人,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时景失笑,在月白控诉的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