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早起的鸟儿吃饱喝足后,站在枝头,或引吭高歌,或叽叽喳喳讨论着八卦。
几只鸟儿从树叶中探出头,好奇的透过半透明的纱窗,打量着屋子里的景象。
时不时高声尖叫,诉说着自己的新发现。
听起来,好不热闹,也很是扰人清梦。
时景被它们吵得的不得不提前结束了跟周公的约会。
眼未睁,便蹙起眉,带着起床气,烦躁的挪动了几下头,想将脑袋埋进枕头下面。
奇怪,枕头什么时候变这么硬了?
还挺滑......
热热的......
热的!!!
时景闭着眼摸索了几下,然后猛的睁开眼。
!!!
看清眼前的景象,脑海中飘过一片弹幕。
他什么时候摸上床的?!
还有,他们现在是什么鬼姿势?!
确切的说,他是什么鬼姿势。
容衍直挺挺,躺的老老实实,除了一只手臂绕过他的脖子,环住他的后背。
而他,则跟只八爪鱼似的,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在了人家身上。
最最重要的是,容衍白色的里衣大开,露出一大片光裸的胸膛和隐隐约约的腹肌。
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了?!!
要不是他还穿着衣服,还以为是那什么后的现场呢!
而且,为什么他都没有意识?
想到这里,他倏地眯起眼,冷光嗖嗖向容衍脸上射去。
是这个狗东西搞的鬼?
右手缓缓、高高的举起,然后化作一道残影,向某人脸上挥去。
“砰!”
手腕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发出沉闷的声音。
“不装睡了?”
时景声音冰冷。
容衍缓缓睁开眼,黑白分明,还残留着睡饱后的惬意和慵懒。
他的心情极好,好到时景的暴力举动都没有败坏一点他的兴致,甚至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早~”
时景:......ヽ(`⌒′メ)ノ早你个头!!
抽回手,时景语气有些冲:“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会在这儿?”
容衍腹部一用力,直接坐起身,懒洋洋道:“谁说我走了?不是说客栈满了,跟你借宿一宿吗?昨晚不过是去找地方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省的被某人嫌弃脏。”
他的衣襟大开着,因为用力,本来隐隐约约的腹肌瞬间清晰,整整齐齐八个方块小鼓包出现在时景面前。
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然后,就觉得鼻腔有点痒。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留了下来。
时景赶忙捂住鼻子,心中哀嚎:不就是点男色吗?平时不穿衣服的男人也没少看,要不要这么不争气?
一滴鲜红从时景指缝间流下,容衍被吓了一跳。
他不过揶揄几句,不至于将人气吐血吧?
“你怎么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过时景另一只手腕,细细把起脉来。
脉搏有力,沉取不绝,这......分明是气血充盈的脉象。
容衍诧异抬头看向时景:“你的脉象,为何跟昨晚不同?”
时景捂着鼻子,声音有些嗡嗡的:“你昨晚探我脉了?”
“嗯。那时分明是将死之相,心跳变缓,连身体都在变冷,所以我才给你输了灵气滋养身体。
可是现在,脉象显示,除了有点上火,身体无比健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好,终于找到流鼻血的原因了。
他就说,自己不是那种经不起撩拨的老色批。
时景心中释然了,恢复了淡定,捂着鼻子下床,往洗脸盆走去。
边走边嗡嗡解释道:“做了点小手脚,以防被识破身份。你给我输的灵力,造成一些紊乱,所以我才会流鼻血。”
容衍跟着下床,抬手开始系里衣的带子:“你那般可会伤身?”
“不会。”
“那......是否会让你降低警惕?”容衍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
时景洗鼻血的动作一顿:“昨晚,你不是一开始就打晕的我?”
容衍摇头:“不是。还有我没有弄晕你,点了穴道而已。”
时景敷衍的“嗯”了一声,然后便若有所思的继续处理他的鼻子。
也就是说,在被点穴之前,他确实有段时间是“睡”的没有意识了。
起码,对容衍的再次归来没有丝毫察觉。
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
因着先祖槐树妖血脉,他们一脉不仅多为纯木灵体,偶尔也会诞生一个返祖血脉。
槐树乃极阴之木,养魂,更吸阴。
而他就是那个稀少的返祖体,身体天生吸引阴气和阴魂。
小时候懵懂,时常在睡梦中遭阴气侵蚀,导致长睡不起。
最严重的一次,进入他身体的是个执念极深的阴魂,欲借他的身体还阳。
家中长辈有所忌惮,不敢下狠手。
那一次,他睡了三天三夜,差点就此睡“过去”。
自他成功踏入修行之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