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洗漱完,顿感神清气爽,边擦脸边问:“你刚刚说什么了?”
“哦,我想问你,客栈包早膳吗?”
闻言,时景不可思议的从毛巾里抬起头:
“你该不会要告诉我,蹭完床,你还要蹭饭吧?
客房满员了,难道大街上连个卖吃食的都没有?”
容衍一脸坦然:“有不花钱的,为什么要自己出钱?而且,昨天的糕点味道很好,能不能问伙计多要点?”
说到糕点,时景心又是一痛。
昨天他都没吃上几块。
“你要不要这么抠?不是号称容财神吗?不能想想办法,一路上做点小买卖,发家致富?”
“赚钱的买卖都要不少本钱,我身上这点钱可经不起折腾,要不,阿景支持点?”
他话中带着笑,声音本就磁性,最后一句“阿景”更是带上几分亲昵熟稔的味道。
好蛊!
时景只觉脊背一麻,手上一个哆嗦,毛巾就掉到了地上。
容衍见状,有些好笑,边弯腰拾起毛巾,边调侃道:
“不就是问你借点钱嘛,用得着反应这么大?”
时景猛然回神,垂下眼眸不看他,双手猛拍了几下脸颊。
他今天是怎么回事?
怎么动不动就神思荡漾?
难道昨天入体的阴气原本是属于某个色鬼的?
容衍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
眼见时景蜡黄的小脸儿都被拍出两团红晕,他赶忙伸手拽住他的手腕:“你这是做什么?”
时景挣脱开,努力镇定下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没什么,日常醒神罢了,激活脸部气血,能防止衰老,效果非常好,你要不要试试?”
容衍:“......”
敬谢不敏哈!
是不是当大夫的都有些奇奇怪怪的养生之法?
岑老大夫有条件的时候,每天早上必梳头百下,说是可以激发头皮活性,活血提神且能防止脱发。
容衍看着他头上仅剩的几根毛,表示了怀疑,气的老爷子吹胡瞪眼,三天没给他好脸色。
时景自我调节了一番,待心绪平复,才重新抬头看向容衍。
却见容衍的脸也在快速接近,不过一个呼吸间,时景就感觉对方的呼吸似乎都喷到了脸上。
他身体一僵,瞳孔猛缩,屏住呼吸道:“你、你做什么凑这么近?”
“阿景易容之术甚是精妙,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还有,阿景你用的是什么粉,这般揉搓竟然都不掉色?”
时景:......
他有毛病吧!!!
没等他炸毛,容衍又揪着他的衣领,继续指指点点:
“不过,你还是疏忽了一点,脖子都涂了,怎么身上没涂?
瞧瞧锁骨以下这么白,跟上面色差太大了,过度还不自然.....。”
时景额头青筋直冒,咬牙道:“你不觉得随便扯人衣服太冒昧了吗?”
容衍无辜眨眼:“有吗?你之前扒了我的衣服摸来摸去,我都没说啥。”
时景:......
好家伙,在这儿等着他呢!
没想到竟还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
时景被气笑了:
“我那是睡着了,无意识、无心之失懂吗?跟你这个不一样.....
要是在我家乡,我可以告你性骚扰,你知道吗?”
“性......骚扰?”
容衍说的玩味。
这词儿虽没听过,但意思却意外的好懂呢~
“阿景放心,你现在长的很安全,我相信,基本不会有人对着你这张脸还能产生什么想法。
如果有,那一定是别有所图!”
时景呵呵:“你这么会说话,不怕出门被套麻袋打死吗?”
容衍骄傲抬头挺胸:“他们打不过我!”
时景压根咬的吱吱响:你等着,等我解禁了,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懒得再搭理他,时景翻出一套干净衣衫换上。
容衍看着他气鼓鼓的背影,嘴角愉悦勾起。
逗起来还挺好玩~
撩起衣袖,将脸盆里时景用过的水倒入脏水桶,然后重新舀了干净水,慢条斯理的开始净面。
“笃笃!”
敲门声忽然响起。
时景穿衣服的动作一动,容衍撩起的水从手掌缝隙滴落,发出清晰的滴答声。
时景眉心一跳,几个跨步无声走到容衍身边,才开口道:“谁?”
门外的人声音透着恭敬:“风公子,您起了吗?早膳已经准备好,您是在屋里吃,还是去楼下大堂?”
听到吃的,容衍眼神一亮,冲着时景不断挤眉弄眼的使眼色,口中无声说着:糕点。
时景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对门外的人道:“我在洗漱,一刻钟后,送到我房内。”
“是。”
“对了,昨晚的糕点很是好吃,早膳可有?能否给我多送一、几盘?”
门外的人沉默了几息才道:
“昨日的糕点做起来很是费事,早膳......没来得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