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老头儿快被气疯了。
虽然他看起来邋邋遢遢,但人嘛,说起来都是有点“洁癖”的.
自己身上的虱子都是小可爱,别人偶尔落到身上的头皮屑,那都是对方不讲卫生。
更何况是一口极具侮辱性的唾沫。
看见月白挑衅的目光,他双目骤然爆红,脖子上青筋根根暴起,整个人的气势也变得格外凌厉。
月白心中忽的一凛,有危险!
下一瞬,清扬老头儿高高举起的手就证明了月白的猜测。
“没有人敢如此辱我,小鬼,受死!”
清扬老头儿猩红的眸子中溢满了邪恶和狠厉,嘴角也邪肆的翘起,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这状态莫名有些眼熟......
月白盯着他的眸子,忽而哈哈大笑起来:
“口口声声警告我不要入魔,没想到,原来真正入魔的人是你啊!”
清扬老头儿举起的手一顿,喝道:“你说谁入魔?”
月白嗤笑:
“当然是你啊!你多久没照镜子了?
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人不人,鬼不鬼,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正经修行者谁跟你一般?”
“你胡说!你胡说!我没入魔,没入魔!”清扬老头儿怒吼,浑身都在发着抖。
“我胡说?”月白看向他高高举起的手,目光中满满的嘲讽:
“那现在因为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是谁?
也只有魔才会肆意妄为,只求自己痛快,全然不顾他人!”
月白一番话将清扬老头儿刺激的浑身气息激荡,头发被吹散,在空中随着气流狂舞。
地上的柴火也被气流带起,然后打着旋,狠狠的摔到墙壁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眼瞅着就是要彻底失控了,清扬老头儿举起的手也抖了又抖,但就是没有拍下来。
“我没有入魔,没有!”
最终,清扬老头儿红着眼,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后,高高扬起的手就拍在月白身后的柱子上。
“咔嚓”
木柱被拍断,扑簌簌往掉下木屑和灰尘。
猝不及防间,月白被迷了眼。
闭着眼猛咳了一阵,直到泪水将眼睛里的异物冲刷出来,他才睁开眼。
眼前已经不见了“清扬老头儿”的身影。
“月师兄,月师兄,发生什么了?”
红灵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跑进来,看着柴房里的一片狼藉目瞪口呆。
“红灵,过来,帮我从柱子上下来。”
月白抬头看着头顶已经断裂的柱子,目露欣喜。
终于能摆脱这该死的柱子了。
“哦......”
红灵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人看起来没事,他便也没再继续问,乖乖走到月白面前。
“蹲下,将我抱起来。“
月白指挥着,红灵便毫不犹豫的执行。
身上的绳子艰难的,一点点的向上挪动着。
等月白终于从柱子上解放下来,两个能量严重透支的人双双倒在地上,呼呼直喘气。
“月、月师兄,这、这绳子怎、怎么又收紧了?”
红灵躺地上,也不耽误他一脸新奇的戳了戳那根紫金色的绳子。
被捆成蚕宝宝的月白顾涌了几下,倒是没多少意外。
毕竟这绳子的尿性,他已经深有体会。
他喘息了一会儿,忽而面色古怪了一瞬,随即催促道:
“别戳了,快扶我去茅厕。”
“哦~”
红灵憋着笑,将月白扶起来。
两人刚走出柴房,就见玄夜披着一件衣服,扶着门框站在门口。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月白,嘴角似笑非笑。
月白看着他红润了许多的脸色,心中稍稍放心。
但看见他眼中的“嘲笑”他就又不开心了。
这混蛋!
要不是因为他,他能遭这罪?
狠狠瞪了他一眼,月白催促着红灵扶他赶紧走,他快憋不住了。
一通酣畅淋漓后,月白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好像那些不愉快也随着排泄物一起离开了他的身体。
回去后,玄夜已经泡在了热水中。
红灵扶着月白在桌边坐下,才再次问道:
“月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了?”
月白冲桌上的茶杯努了努嘴:“先给我喝点水。”
“哦,好。”
月白咕咚咕咚喝了三杯水,才道:
“这老头儿估计早就走火入魔了,刚刚在我这受了点刺激,魔性被激发出来,然后就发了狂。
不过,应该封魔的不轻,还有点自控力,没当场劈了我。
哎!玄夜,你同门长辈知道他这毛病吗?”
要是知道,还让自家小崽子来找这随时会爆的炮仗,也不知道是心大呢,还是心大呢?
玄夜面色有些沉重:
“师门长辈从早些年开始就流落各地,几年都不见得聚一次。
这位清扬师伯,我只从师父那听说过,却没见过真人。
没想到......”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