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拉起男子的手,走到桌子旁。
桌子上摆了三样东西。
一张符纸,一个金碗,还有一个巴掌大的红色锦盒。
女子拿起那个红色锦盒,打开之后,一颗通体绿色,带着金色纹路的丹药显露出来。
那丹药在灯光下竟然闪着淡淡的绿色光晕,一看就不是凡品。
耶律兀欲目露诧异:“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是......”
“等等。”
女子刚要开口,就被耶律兀欲打断。
拿下笔架上的毛笔,沾着金碗里的清水,在桌子上写道:不要说,写下来。
女子带笑的面庞瞬间又紧张起来。
她忽然又想起来,他之前说,有人会听见的事情了。
他说不是鬼,那就是人。
有人在监视着他们。
女子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接过耶律兀欲手里的毛笔。
沾了水在桌子上写道:
【妾前几日出宫,遭遇袭击,幸被一位道长所救。】
【道长初来上京,徒弟又生了重病,需要名贵药材医治,身上银两早已花光。】
女子写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抬头心虚的看了一眼耶律兀欲才继续写道:
【妾见他们可怜,又想着报一下道长的救命之恩,就悄悄将他们带回来了。】
【然后道长就说看妾脸色不好,为报妾收留之恩,就给了妾两粒养身神药。】
【妾担心这药有什么问题,就先给一个马上就要死的马奴吃了半颗。】
【结果,不到一刻钟,那高烧昏迷不醒的马奴竟然醒了过来,如今更是已经痊愈。】
写到这里女子有些兴奋,笔锋越来越快。
【然后,妾将另外半颗吃了。】
【没想到,连日来身体乏力、精神恍惚、夜不能寐的症状竟然全消失了。】
【昨日,是妾这段时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
【妾亲身印证了这药确实有用,便想着将这剩下一颗药献给陛下。】
女子绕着桌子,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面桌子。
耶律兀欲看完,心中顿时情绪翻涌。
他有许多话要问。
比如,他知道她出宫。
那是他看她终日闷闷不乐,特许她出去逛逛街,散散心。
却不知道还有她遇刺一事。
又比如,他想训斥她胡闹。
皇宫是什么地方?怎么能随便带陌生人回宫?
万一是此刻怎么办?
他还想说,丹药这东西十有九假。
即便一时有效果,但长久吃下去,也会损伤身体。
不过,看她满心满眼期待的看着他的样子,他又心软软的。
他的香君懂什么呢?
她甚至为了验证丹药的真假都亲身试药了。
这是她对他的一片真心啊!
他要是真训斥了她,她该有多伤心?
于是,耶律兀欲叹息一声将女子揽入怀中:
“香君啊香君,现在也只有你事事都想着我了。”
女子脸上染上两抹殷红:“你是我的夫君,我不想着你,想着谁?”
耶律兀欲一个激动,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往床铺走去。
女子惊呼一声,玉白的藕臂攀上他的脖子:“陛下,你慢一点,小心腰......”
“看来你是忘记我的腰到底多有劲了!”
耶律兀欲磨了磨牙,将人扔进柔软的床铺,然后整个人就压了上去。
不一会儿,床铺便剧烈摇晃起来。
伴随着男女的粗喘呻吟声。
中间,女子断断续续的问道:“......陛、陛下,那......那丹药......”
“不着急,等我找太医看过再说!
专心点,夫君的腰到底厉不厉害?”
“厉、厉害,夫君最、最厉害了......”
“......”
凤仪宫房顶,阴影处一道黑影晃了晃。
“鸿飞”大师摸了摸鼻子,仰头看天。
没想到,来得这般不巧,竟然正好听到人家的活春宫了。
他尴尬的传音给旁边的皓日法王。
“要不......我们改日再来?”
皓日法王犹豫了一会儿,回道:“再等等吧,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鸿飞”大师:......
人家那啥多久,他怎么知道的?
果然,一会儿后,下面的动静就停了。
又过了一会儿,两道急促的呼吸声都恢复了平缓。
只听,耶律兀欲的声音懒洋洋的问道:
“那个道......那个人你安排在哪里?”
“就在......”
女子的声音说了一半又没声了。
“鸿飞”大师有些无奈的看向皓日法王。
这就是他们说的跟皇室相安无事?
人家这明显是防着他们呢。
皓日法王心中也有些不悦。
这个新上任的皇帝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以为他们明光教会闲着没事,天天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