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
“什么?李思录一年只给殷文秀八千?”陆天枪感觉不可思议。
“来,我问你,你现在存款有八千吗?”明礼磕出一根烟叼上。
陆天枪想了想:“再过几天工资发下来,加上我卡上的,差不多就够了。”
“如果有人一年白给你八千,你要不要?嫌不嫌少?”
“不嫌不嫌,要要要。老大,你要白给我钱的话,多少我都不嫌少。”
“一毛老子都嫌多。”
陆天枪笑笑不说话了,他心里清楚,其实明礼光是请他吃饭抽烟的钱一年怕都不止八千这个数。
等把所有东西都扫荡完时,陆天枪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每次和明礼出去吃饭,掏钱的都是他,好像不仅仅是吃饭,也不仅仅是陆天枪自己,队里其他人也一样。反正只要是用着钱的地方,都是明礼拿钱,像是约定俗成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陆天枪突然就过意不去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明礼工资是比他们都高,但要真算一算,总感觉一年下来,他的花销要远远超过工资。
“老大,等发工资了我请你吃饭。”陆天枪有些不好意思。
“你把这些垃圾都清了就算是孝敬爸爸了。”明礼洗扑克牌一样翻着《洛丽塔》,新旧程度来看,要比《百年孤独》和《瓦尔登湖》陈旧些,像是曾被翻阅过,2005年12月第一版。
陆天枪麻溜收拾着垃圾,随口说:“李思录把他和殷文秀的合影夹在这本书总是有意义的吧?要不然为什么不收在相册里或者夹在随便其他书里?”
明礼合上书,腿伸到挡风玻璃上:“没准还就是他随手夹在这本书里的。”
“那也太凑巧了吧。”陆天枪拎着一塑料袋的垃圾下车,丢进路口的垃圾箱里,回来的时候往校门口望了望,依旧没看见简意的影子。
他拉开副驾门时,发现自己老大靠在椅背上,正对着校门口沧桑脸吐烟圈。
“老大,”陆天枪坐上副驾关门,“你要想谈恋爱就别穿这么糙。”
“糙你个头,老子一条内裤两千八。”
陆天枪瞪眼:“……好吊。”
明礼解皮带:“要不要脱给你看?”
他三两下就解开皮带,正拽着裤腰给陆天枪看。
“柯南他妹!”陆天枪突然推开车门,恐怕简意看不见他,他还迅疾开了车内顶灯。
车内骤亮。
简意走过来,又停下。
“我操?”明礼想解下皮带把陆天枪抽成脑瘫。
“你快过来啊,我们等了你好久。”陆天枪扯着嗓子欢快地叫。
儿砸就是用来专门坑爸爸的。
简意停在原地没动,别开了脸。
明礼咬着半截烟,坦然地扣好皮带,收回蹬在挡风玻璃上的两条逆天长腿,再调整了下坐姿:“去把她拷过来。”
“啊?不用吧?真拷?”陆天枪一条腿踩在地上,扭头问,“中间有点吗?”
明礼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瞎几把点。”
“那就是不用真拷。”陆天枪蹦跶下车招呼简意。
中间没有点,就不是真拷。
简意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跟着陆天枪过来。
明礼叼着烟睨她:“上来,送你回家。”
简意不看他:“不用,我自己打车回。”
明礼闻言,在‘八宝箱’里扒拉出一个计价器,往挡风玻璃前重重一搁:“我晚上出来也拉黑活。”
简意:……
陆天枪:老大真不要脸。
陆天枪呵呵笑着拉开后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老大的车绝对比出租车稳,关键是还便宜。”
下午在校门口碰见时,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简意抿唇上车坐在后座,摘下书包放在腿上,陆天枪随即坐在副驾关上门。
明礼启动引擎,瞄了眼内视镜:“你和殷文秀在拜把子?得烧了有三炷香吧,还是金箍棒的那种高香。”
简意蹙眉一脸的疑惑,抬眼去看他,两人目光在内视镜内轻轻一触,她慌忙瞥开。
明礼咬肌鼓了下。
陆天枪帮忙翻译:“老大意思是说,你去找殷文秀,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你们都聊什么了?有没有什么破案的线索?”
“没聊什么。”简意顿了下,指肚在书包带上摩挲着,“可以交换情报吗?”
明礼从鼻子里哼了声。
简意又说:“你们警方不允许公开的,我绝不会对外透露。我是个娱记,只负责八卦,不关心你们破案的进度和细节。”
“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找到殷文秀的。”明礼不紧不慢道。
身为公众人物,和李思录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多到不能再多,明礼如果不是碰巧翻到那张合影,至少今天是不会找到殷文秀这里来,但是简意却比他还来得早,这就是个问题了。
简意没有隐瞒:“李思录车上的红豆。”
“红豆?”陆天枪扯着安全带,嘎吱扭了下脖子。
“李思录曾经去云州支教过,我有个大学同学是云州人,听他说过,云州盛产红豆。”简意说到这里的时候,嘴角上翘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