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隐匿在山林中的别墅,自然也听到了空中的阵阵轰鸣声。
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踱步来到窗边,望着不远处坠毁的武装直升机,缓缓开口:“你的人,什么时候到?”
随后,电话那头便传出反问声:“叔叔这是何意?”
中年男人也就是查理,握着手机的大手紧了紧,强压心中的怒火道:
“约翰!你少他妈跟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他妈要是玩完了,你小子也别想好过!”
此时,电话那面约翰正坐在沙发上,脚踩茶几,指尖翻着顾嘉怡恩师生前的资料,笑着开口回答:
“叔叔怎么年纪轻轻就老糊涂了?是您端了陆斯延底下的三个地盘,此番作态,怕不是想要拉侄子下水?”
“约翰,你我之间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是怎么端的陆斯延地盘,你比我更清楚,你透露给我的讯息,老子可都保存着呢!”
说完,查理又听到逐渐逼近的轰鸣声,目光凌厉的再道:“老子死之前,把它交到陆斯延的手上,你说你会落下个什么下场!”
听到此话,那头的约翰随手把腿上看完的文件扔到地上。
他眸光一凛,笑着说:“叔叔啊,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会出手。”
说着,约翰起身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您该不会忘了,是您亲自命令手下去端的地盘吧?”
电话那头的查理都要被气炸了,想他终身打雁,如今却被雁啄了眼!
要不是这次出货运D要经过陆斯延的地盘,他断然不可能听从约翰的怂恿。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今天陆斯延势必要取走他的性命才肯罢休!
查理转身朝其手下点点头,率先往别墅外走去,语气也开始放缓:“说说吧,说说你的条件。”
“这样才对么,叔叔想要求人,就该拿出个求人的态度,侄子又不是不帮您,就是展望、米塔街想向您借用下。”
此时,查理已坐在停在院内的黑色林肯车上,听闻这话,脸上瞬间布满一层寒霜:“吃的下么?”
“叔叔都能吃的下,做侄子的又哪敢给您丢脸。”
话语刚落,约翰抬手看了看腕上佩戴的劳力士,嗤笑道:“给您五分钟考虑,考虑考虑是命重要,还是那两条街重要。”
说罢,他便将通话挂断,不再与查理的白费口舌。
这时,男人从二楼走了下来,正好看到约翰他身体微微倾斜,胳膊肘撑在桌子上,喝着杯中的酒。
“成了么?”
约翰侧头看向他,浅笑着摇头:“总要给人家时间想想吧,不过也快了,毕竟活着,才有机会不是么?”
大卫走到他的对面,取出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倒也是,毕竟你小子要动他的根基,查理需要时间想想不过分。”
约翰不以为然的用指尖轻敲酒杯:“眼馋啊,好的东西谁又能不眼馋呢?”
大卫喝了口杯中的酒,意有所指的问:“你这话是馋查理的地盘,还是在馋陆斯延的女人?”
此话一出,约翰周身温润儒雅的气息,猛然一收。
往日谦和的面容,幻化为了冷酷与狰狞。
他盯着对面的大卫,冷冷吐出:“大哥不用一再试探我,她,你感兴趣可以动手。”
“没了?”大卫挑挑眉。
约翰仰头将杯里的酒灌入口中,几秒钟后,嘴角又挂起熟悉的笑意:
“不然呢?当初若不是知道她是陆斯延的女人,我又哪会接近她。
大哥是忘了,这可是我们兄弟俩的计划。”
大卫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随后转身走到沙发处,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夹:
“这也是我们的计划?你不惜追到Z国去找顾小姐,也是我们的计划?”
不等约翰反驳,他又继续嗤笑一声:“呵呵,你这是连自己也骗啊?弟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一个人?”
这边,约翰的脸色越来越黑,就连尾指都有些微颤。
大卫坐到沙发上,看着他:“特别像你的母亲。
当时父亲接她回来时,她也不肯承认爱上了他。
我那时便想,风月中的女人怕不是都如此,可最后呢?还不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看见他脸上的追忆和失神,约翰都快要气到失去理智。
此时不止是尾指在发颤,就连结实的手臂也在剧烈颤抖,他怒盯着大卫挤出:
“闭嘴!你他妈给老子闭嘴!你不配提她!你不配!!!”
“好,不提,把展望街给我,我拿南部五家赌场跟你换。”大卫敛起心神,笑道。
这边约翰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收起寒意,轻挑嘴角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大哥可真会算计啊,是想不费吹灰之力,就要牵走一只肥羊?”
“那你换还是不换?”大卫也盯着他。
一时间,两个男人针锋相对,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约翰率先移开视线,抬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换也可以,但我要十五家,其中必须有皇家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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