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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姨侄两走到普贤庵门口,何望祖护在怀里的鸡汤都凉透了。

敲门进去,看到是她阿拾眉头微微一皱,随后伸手去掺:“快些进来烤火,这么冷你跑过来作甚?”

顾小碗有些好笑:“我又不是搪瓷做的,好得差不多了。”随后叫何望祖拿鸡汤去灶房里,自己同阿拾进了供奉菩萨旁的小厢房里取暖。

见阿拾忙前忙后,一会儿问她冷否,一会又给她倒热水,便道:“我来是想问你,那磨盘的事情,可是有眉目了?”

阿拾眼神分明微微怔了一怔,随后才一脸坦然道:“没有。”

顾小碗不信没有,但见他不愿意多说,也就没多问,只将她姐姐们在猴子洞里躲避时,外面那一大片的蒲草险些被烧了。

说完后,只叹道:“那河边的蒲草芦苇,若是今年不闹这许多事情,我是有心割回来,请几个工帮忙,把后院废弃了的猪棚盖起来的。谁知道,险些就叫我姐他们丧命。”

这个时候阿拾的神色已经十分凝重了,“我师父是在大雪前下的地窖,后来下雪,地上的脚印反而存住了,是个女人的脚印。”

那时候村子里,已经只有顾四厢和何麦香,两人的脚印都不符合。

也就剩下那马环和林菀岫了。

顾小碗一惊,虽然她不愿意相信是马虎所为,可是也考虑过那磨盘,不是个力大无穷之人,如何推得动?

正当她疑惑,又听得阿拾补了一句:“那磨盘,原本是立起靠在墙头的。”

所以,只要能掌握好,稍微用点力度就滚过来了,不费什么劲儿。

第17章

“那你的意思是?”顾小碗实在是想不通,那林菀岫为何要害空相师父和姐姐们?若是为了剩余的粮食,那猴子洞边上的蒲草被发现得早,没有燃起来,可空相师傅被她关在地窖里,若是他们这几个人没活着回来,空相师傅岂不是就这样被害了?

可是庵里的吃食一样不少,并未有人动过半分。

所以如果不是以谋夺粮食为出发点,那她又为何要如此?她才来村里没多久,在马家几乎是足不出户,别说与大家红脸生气,就是面儿都极少见到。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可刚回来那日,我去找马虎一起将山路封了的时候,就已经试探过了,马虎并不知道。”马虎的为人阿拾也清楚,这不是他,更不可能是他腿脚不好的老祖父。

再何况那鞋印证据确凿,除了和那林菀岫还能是谁?

不过比起对方的动机,顾小碗更好奇阿拾是如何判定林菀岫的,因此好奇地问道:“你就只仅凭着脚印?”

阿拾颔了颔首,“你有所不知,有一门追踪术便是以痕辩主,我虽只学得皮毛,然综合起来,那脚印大小本就是与林菀岫刚好附和,而来深浅也与她的体重以及走路方式相通。如此,不是她,又是哪个?”

他口中之言,顾小碗以前在电视里看过,一直都觉得是有些夸张了,但是没有想到现实里,竟然真的有人会因为一个脚印,而精确地辨认出脚印的主人来。

她一时看阿拾,便也是多了几分好奇,本看他相貌,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又会读书,显然还多了这门本事,只怕真真是那些个大门阀家族里出来的。

但她暗思过后,阿拾若真是那般人家的又如何?他如今只是这普贤庵的小和尚阿拾罢了。自己想那许多作甚?更何况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那时候在西村后的山里,若不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赶来,自己和何望祖小命休矣。

因此也不去问他前尘了。

只是转而想起那林菀岫,心里始终是不安:“如今不知她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思,若是虎子哥果然不知的话,我们怕是去明个讲,以虎子哥现在对她的上心,只怕反而觉得是我们有意赶林菀岫走呢。”

“是呢!如今没有个旁的法子,只能小心防着她一些。”正是要顾着马虎那里,所以阿拾也不好直接将此事大白天下。

说起马虎,顾小碗自是说起今日何望祖去马家借刀,马虎来了家里帮忙剥皮之事。

而阿拾不叫马虎一起捕猎,正是因为林菀岫之事,当下便道:“虎子哥不知这些脏事儿,明日只怕会直接来找你。对了,你们庵里也没有好刀,你如何剥皮的?”

“那两把刀不是在我这里么?师父打磨了一下,倒也好用,你可要拿一把回去。”末了,又添一句:“留着防身也行。”

得了这话,顾小碗自是不会拒绝了,虽然不知道那林菀岫抱着什么心思害人,但这第一次不成,就怕她再起第二次的心。

两人又说了片刻的话,何望祖的声音便从外头响起来了:“小姨,一会儿天就要彻底黑了,咱可抓紧回去。”

屋子里的两人闻声,齐齐出来,阿拾很快取了刀过来递给她,仔细叮嘱:“刃重开了,很锋利,小心使。”

顾小碗朝他道了谢,便与何望祖踩着厚雪回家去。

此时天边余光,映着着这皑皑白雪,那刀瞧起来寒光四射,引得何望祖眼睛都看直了,啧啧称奇,“想不得空相师父一个念经敲木鱼的和尚,居然刀磨得这样好?”

顾小碗见他手都要探上锋刃了,惊得忙将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