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看的,穷的富的,还不都一样。过劳什子的日子,我?是?想通了,与其嫁了人,给人做牛做马伺候一家子还要生儿育女,我?倒不如?拿着时间来伺候菩萨,早早在菩萨面前记了功德,下辈子也修个好人家,少叫我?吃些罪。”
芈婆子不赞成,她大半辈子都是?一个人过,这好不容易遇到了年?少时候的旧情郎,两个又成了家,如?今腹中又有骨血,正是?觉得?情浓意蜜,天底下再也没有比成婚安家更好的结果了。
却听得?这话,到底是?要同她辩解。
不过明秀先?一步给拦了:“姨,随了她吧。其实她也没说错,一个人没有什么不好的。”就?如?同当下的自?己,没了男人,不知少了多少活儿不说,还不必每日提心吊胆的。
反正就?是?比从前还有盼头了。
第95章
牟少珍是否就这般打?算守着这临时组建起来的小庵尘埃落定,顾小碗不得而知,自?是现在这牟少珍态度坚决,就连芈婆子都劝不动,顾小碗也没在说什么。
退一步说,她被至亲之人糟蹋,的确不是她的错,但后来走上这邪门?歪路去,不自?爱自?己,自?个儿?轻贱自?己,到?底是她的错。
若真心往后就在这佛陀前,那倒也好,最起码四姐那里不必每日担心四姐夫被勾了去。
正想着,那牟少珍却是走到?她的跟前来,语气诚恳道:“前些日子胡闹,叫你四姐气着了,我是没得脸到?她跟前去的,求您这里帮我说一声抱歉。”
顾小碗点着头,倒也没有拒绝,又问?她:“那往后还叫你这名字么?”
牟少珍摇着头,“不了。”一面眺望着那远处吞芽吐绿的山岚,“我原来在城里的时候,听得一个和尚说经,说除了咱们耳熟能详的观自?在和那文殊普贤,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女菩萨,叫做天心菩萨,专管的是这世间欺男霸女的俗事情。我虽不知真假,但既是有人说,可见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随意杜撰出来的,所以往后我也要?自?己塑个天心菩萨,没得金装我就用黄泥塑,菩萨心善,必然知道我诚心,我往后也是她坐下的弟子,便?叫做不平。”
顾小碗还真不曾听说过什么天心菩萨,倒是知道某个动漫里有个叫作杀心观音的。不过佛在心中,有信徒便?存在了。
故而顾小碗也没有去评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也好,菩萨既然是那慈悲心肠,自?不会?介意你是否能与她添金衣,一颗虔诚的心,好过那金银千万。”
这话叫不平十分高兴,顿时展颜笑起来,“我原是瞧你小小年纪,村子里人却只管将你作大人来瞧,无人敢欺凌你半分。原先不懂,如今倒是明白,就冲你说这话,哪个不敬你一分?”
说罢,各人自?见日落沉西,自?是要?回?家去趁着这天色早将晚饭烧出来,那油灯钱,是能节约一点便?节约一点。
顾小碗家中有人煮饭,也不缺这些油灯钱,但也告辞回?去了。
去年那山里各类能榨油的种子,他们都能采摘的都往家里带,像是茶果油能吃的便?炒菜吃,不能吃的便?做了灯油。
用何荆元的话说,不知这些个灯油钱,要?节约多少呢!因此那得了空闲,腰后别?着一把柴刀,他就去村子四周转,只恨不得那漆树的种子他都想用来榨油。
当然,这漆树种子榨油不大现实,不过用来喂猪,倒也是不错的。
顾小碗回?到?家中,只见去地里的众人都纷纷回?来了,也从何望祖描述中晓得了牟少珍剃光头做尼姑的事情。
都十分惊讶,也是半信半疑,如今都在等?着顾小碗回?来。
见了她自?是都围上来询问?着。
顾小碗只将去牟少珍那头看到?的听到?的说了,又道:“我瞧她果真是下了决心的,往后便?叫她自?己取的法号不平吧。”
众人有些唏嘘,虽然不喜她,但也同情她,眼下见她真做了尼姑,越发觉得可怜。
只有那何望祖觉得好笑,“这不平如何说?难不成?往后她要?路见不平一声吼?”
不过随后就叫顾四厢往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不许笑人,你若是笑旁人,别?人往后也笑你。”
“笑我什么?我又不做和尚?”何望祖半点不怵。
何穗穗接了话去,低笑着:“自?然是笑你自?己个儿?不成?器,叫望祖就真指望祖宗。”
何望祖一下就炸毛了,顿时跳起来满脸不服气:“什么叫我不成?器?乾坤未定,谁知道将来我又是个什么光景,若是我有好运势,必不叫你沾我的光一分。”
何穗穗没理会?她,只唤着众人洗手吃饭去。
如今天气好了,开始昼长夜短,饭也就摆在了院子里的桂花树下面。
空相身体?在阿拾的调理下好起来后,便?自?个儿?过来吃饭,有时候还能喝两盅。
见他总是一个人喝怪无趣的,那何荆元便?作陪,一来二去的,酒量竟然是出来了,每顿饭都要?喝上二两的高粱酒,也不嫌呛辣了,反而说喝了这二两抵得过两碗饭。
他们自?是一头喝酒一边说些闲话,只道地里的粮食几乎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