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这样有样子,也不是?自己的本事。说是?四姐他们来投靠自己,可若是?没有他们,单凭着自己一个人的话,这满村当?时空闲下?来的田地,自己肯定一个人种不了的。
何况还有阿拾师徒的帮村了,不然?哪里?来的满仓粮食?
所以说到底,是?大家相互成就罢了。所以只轻轻扶着何穗穗的肩膀:“听你娘的,人的一生里?,什么情情爱爱也就是?那么短短几年?罢了,大部份还是?这柴米油盐的日子,你不能?为了这一时的小小感动和感情,就拿自己一辈子给搭了进去?。”
说到此处,叹了口气,“他二哥二嫂,那身体不好,下?不得田地做不得重活,尤其是?他二哥,一辈子都要在?那床上吃喝拉撒,可是?他俩只要往后不饿饭,都是?长寿的命啊。你若真到他家,这往后伺候的活儿?就落在?你的身上了。还有这扁儿?,她现在?才多大?往后又要花多少心思在?她身上,你到时候有了儿?女,多待儿?女亲近几分,她又如何想?别?人又如何看?唾沫星子都能?将你淹死。当?然?,咱说这些个话,也不是?嫌弃他家穷,嫌弃他二哥二嫂和这侄女儿?是?拖油瓶,实在?是?人都是?自私的,你是?我的亲侄女,我不能?眼看着这些极有可能?发生的事都落在?你身上。”
虽说将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但是?这种肉眼可以预见?的未知,为什么不提前规避呢?
因此顾小碗这个时候,心里?想的是?,就算是?何穗穗再怎么反抗,这桩婚事无论如何都要给拦下?来的。
也没有说小高?的不好,恰恰是?他好,他好他就一辈子不可能?放弃他二哥二嫂和他的侄女,那么以后嫁给他的人,也将要按照他这个道德标准来执行。
但凡有一分差错,就会遭人指责。
好人不是?这样做的,好人的前提是?不失去?自我自尊,成为工具人。想要自我牺牲自我奉献,那是?别?人的事,但事关自家人,作为亲人长辈,只要不是?缺心眼,私心都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去?成为付出的那个人。
毕竟这不是?普通的付出,说是?做牛做马也不为过。
何穗穗没有再言语,沉默了下?来,情绪也稳定了不少,倒也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委屈不服气,显然?这些话不是?没有作用,她也开始在?思考了。
顾四厢很?着急,见?妹妹话音止住,就要立马继续劝,但顾小碗冲她摇了摇头,随后轻言安抚道:“姐,你先出去?吧,此事不宜声张,便是?家里?人也越少人知道越好。这里有我陪着穗穗呢!”
有她在?,顾四厢没有不放心的,更何况顾小碗也说得对?,这种事情事姑娘家的名声,的确是?越少人知道越少,免得到时候人多口杂,传了出去?。
于是?便颔首应了,临出去?之前,还不忘叮嘱何穗穗:“你姐姐怎么没的,你莫要忘记了,你虽也有姊妹们,但哪一个都是娘心肝上的肉,你不要想岔了,叫娘难过。”
何穗穗听得了这话,也是?想起了自己的长姐来,一时那心肝儿?颤颤的,心里?也难过得很?。当?年?姐姐因爹被陷害下?狱之事退了亲,一时想不通,只觉得名声受损无颜再见?人,便自缢而亡了。
见?四姐出了门去?,顾小碗倒了杯茶水递给她,“你先想想,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我。”自己是没谈过恋爱,但是?日子有多苦,总归是?知道的,她若只想那些好的,自己必然?是?会与她提那些苦的。
人家说忆苦思甜,广义上大部份人还是觉得想想曾经的苦,就觉得现在?的日子到底有多好了,作为对?比,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
可是?顾小碗觉得这个词,不该单一地定义。她觉得,忆苦思甜,是?时时刻刻提醒人,不要再重蹈覆辙,过那样的苦日子了。
所以怎么可能?叫何穗穗去?高?家嘛。
何穗穗应着,大概是?因为想起了她姐姐的死,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悲伤,坐在?床沿上,捧着茶水也不喝,就那样发呆。
这茶是?山上的老茶树采来的,凤阳一带大约是?因为气候的缘故,并没有种植茶园的地方,所以山野之地,也是?偶尔就一两株茶树罢了。
又无人打?理,全靠其自生自长,因此这藏在?山里?的老茶树,也是?长得高?高?的,阿拾采了回?来,顾四厢根据何荆元的口头指导胡乱炒的,没有什么出色的技艺,但到底比起那白水,多几分滋味。
顾小碗坐在?一旁喝了些,也是?无聊地拿起了针,继续织麻线手套,但这样干干坐着,也觉得无趣,尤其是?看到何穗穗眼里?泛着泪光,又怕她越想越左,越是?便开口道:“索性坐着也无聊得很?,我与你说故事吧。”
她的故事,总是?比顾四厢说的要有意思,里?面的妖怪神仙,都不是?以前何穗穗他们在?镇子上听到的那些。
所以当?顾小碗提起要给她讲故事的时候,她将眼帘抬了起来,朝顾小碗这里?看过来,“小姨,我没有那么脆弱,更不会走了姐姐的老路。”所以她想告诉顾小碗,自己其实不需要哄,又不是?小孩子。
但顾小碗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