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作呕。

与他相比，林袅袅真的很单纯。他说什么林袅袅都会信，就算不信，也不会生他的气。他已经分不清，林袅袅对他这样好，是单纯地因为他这个人？还是因为他这张脸？

因为分不清，也害怕会受伤，他才会这样不敢付出真心。没有真心就不会受伤，这是他一直以来秉持的信念。久而久之，这种信念就刻入了他的身体里，刻入了他的灵魂里，让他再也忘不掉，放不下，时刻被折磨，矛盾又痛苦。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爱人？又有什么资格被人所爱？

秦音收回视线，正想悄无声息地离开湖边时，却听见了林袅袅在叫他的名字：“秦音，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一聊。”

秦音没有回答，却转移了脚步走到了林袅袅身边坐下。

林袅袅转过头，静静地看了秦音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说话：“秦音，我一直很想问你，你真的那么在意自己的容貌吗？”

秦音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低下头，看到了湖面倒映出来的自己，沉默着没有回答。

他在意自己的容貌吗？当然在意！因为这容貌，让他家破人亡！因为这容貌，让他从小到大经历了许多折磨和痛苦，因为这容貌，他变得那么肮脏，他怎么不在意？又怎么可以不在意？如果他不在意，那为他死去的父母怎么说？那他遭遇的那些痛苦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