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卫军好半天才回过神,问了句:“这该不是那怨主咬的吧?”
我仔细观察了公鸡的状态,发现身上有大量撕咬扯过的痕迹,像是某种野兽干的,看样子墓里除了鬼火虫外还有其他兽类怪物存在!
岳卫军见我不吱声还以为我害怕了,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要不还是别进去了,这墓处处透着一股邪劲,可能要找更专业的人来下墓,我虽然很想在考古上有重大发现,但也不至于拿人命开玩笑,尤其是拿朋友的命……”
我截口道:“我担心的是未知凶险,倒不是害怕啥怪物,风水局都破了,墓也被打开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否则李家沟的老百姓怎么办?”
岳卫军一脸为难,“还始终坚信这些迷信说法吗?”
我苦笑:“这世界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如果我告诉你,我和张老道当年对付过一具复活的皮尸,你相信吗?”
“这……”岳卫军说不出话来了,我说:“咱俩世界观不同没必要做无谓争论了,这次合作你要你的考古发现,我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我们互相配合各取所需就好了,别的什么话就不要再
说了。”
岳卫军表示同意点了下头,跟着问:“那你决定进去了?”
我没有回话,只是给李丰宝使了个眼色,李丰宝目光坚定,端着猎抢白了岳卫军一眼,“你真啰嗦,有这家伙在手啥怪物我都不怕。”
说罢他就率先钻进了墓道,我回头看了岳卫军一眼义无反顾的钻了进去。
墓道里漆黑一片,李丰宝端着猎抢在前面探路,我点起火把为他照明,里头的空气倒是没啥问题,毕竟墓门开启有几天了,空气都换过几遍了,地上有一条刚才公鸡拖行留下的血痕,这反倒成了我们进墓的指引线了。
在火光的映照下,我发现墓道两侧有很多风格诡异的壁画,虽然色彩斑驳,有些还被氧化了,但依然清晰可见。
氧化是没办法的是,考古就有这样的风险,这是令考古界最头疼的事,一般情况下对一座大墓进行挖掘都要进行多次讨论,说白了就是权衡利弊,利大于弊就会进行挖掘,反之宁愿放在那不动,直到条件成熟。
大多数时候国家对大墓进行挖掘,都是由于被盗墓贼光顾所进行的抢救性发掘,秦始皇陵一直没有进
行深度挖掘原因就在这,当年兵马俑出土的时候全都是彩色的,极具艺术价值,但因为氧化才变成了如今灰头土脸的样子。
这些壁画风格的诡异压根不像中国西汉时期的,倒像是近现代的抽象派画作,鸟里有人脸,人脸里又有虫身,站在不同角度看又会呈现出不同效果,关键是看不出有啥具体含义,这让我难以理解。
虽然我对西汉时期的壁画风格了解不多,但无论哪个时期的壁画,尤其是墓中壁画多数都是反映墓主的生平事迹,又或者是反映墓主信仰和愿望之类的,很少有这种完全毫无意义的壁画。
陕北的黄土高坡很少出现这么大的墓葬,就像老钱说的那样,由于地理方位和气候的缘故,这里顶多是两军交战的古战场,几乎没哪个贵族把墓设在这里的,更别提是这种夹杂着宗教属性的墓了。
这一切都让我对这个怨主的身份产生了极大好奇心。
这条墓道几乎笔直,但有很小的角度向下倾斜,要不是我发现一滴鸡血在滑动,还意识不到墓道是倾斜的。
我看着壁画思绪飞转不知觉就走慢了,扭头却发现李丰
宝走出很远了,这小子真是个急脾气,黑灯瞎火也能走这么快,我刚想提醒他慢点他却突然惊呼了一声,身形往下一坠就消失不见了,这把我给吓的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冲了过去。
冲过去一看发现墓道到了尽头,尽头处是一个黑暗空洞,前面看似没路了,但往下一打眼,才注意到墓道出现了巨/大落差,就像一条滑梯往下倾斜过去。
我用火把扫了扫,但看不清,于是我用手电照了照,这才发现下面是一片凹/凸不平的土壤空地,而李丰宝就吃疼不已的躺在地上龇牙。
“大宝,你还好吧?”我担心道。
李丰宝冲我摆摆手,“还好肉厚,没事呢哥,不过这下面……”
李丰宝说着说着就没声了,我看他表情都变了,像是看到了啥震撼的东西,眼睛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嘴巴张的老大。
我急了,“喂,看到啥了?”
李丰宝没有反应,很显然他被看到的东西震撼到了,对我在说什么已经顾不上了,我怕他这呆头鹅又乱来,赶紧顺着墓道小心翼翼的滑了下去,当我到达底部站起来刚要下意识的拍两下屁/股,却
一下被眼前看到的东西震撼了,这才明白了李丰宝为什么是这种反应了。
只见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山体里的一个巨/大空腔,眼前出现了一座壮观精美的榫卯结构塔阁建筑物,通体呈黑色,跟这的环境浑然一体,也不知道是啥材质的,要不是有火光的映衬估计一时半会都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这座塔阁的塔顶直抵上方岩层,下方塔基占地很宽,到底有多宽不清楚,反正延伸进了火光照不到的黑暗之中。
塔阁的双开大门前一左一右立着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