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正当我们犹豫东方文雪去留问题的时候传来了一声脆响,紧接惨叫声传来。
我扭头看去,只见那研究古汉字的学者痛苦的倒在地上,大腿中箭血流如注!
还不等我反应又是“轰”的一声,下来的墓道口忽然落下一道石闸,将退路给封住了。
考古队的人顿时不知所措乱了方寸。
岳卫军过去把人扶起,“老刘,发生什么事了,哪射出的箭?”
这叫老刘的古汉字学者指了指蜚驼碑,吃力道:“石碑上的文字对研究西汉历史很有参考价值,我想爬上去拓下来,就踩了这石兽,没想到石兽的眼睛突然射出一支箭……”
我扫向石兽蜚,这才发现它额头那只独眼瞳仁其实就是箭孔,真是大意先前居然没注意到。
我凑到老刘身边检查伤势,箭簇完全没入了大腿,伤口流出的血都黑了,明显是支毒箭,也不知道是啥毒这么凶猛,看这架势我赶紧找准穴位,运气点穴先帮他止血了。
岳卫军紧张道:“怎么样?”
我凝眉道:“这箭有剧毒,我先把大腿经络给封住了,不然毒素顺着血液循环进入其他部位更麻烦,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血液不流通大腿必废,得想办法把箭拔/出来,把毒血清理干净。”
岳卫军急道:“你不是得到了张老道的医术真传吗,赶紧弄啊。”
我取出医疗包正要处置伤口,东方文雪走过来说:“来不及了,想要保命就直接把这条腿砍掉。”
岳卫军气愤不已,“砍掉?你说的什么屁话!”
东方文雪淡定的重复了句,“我说想保命就把腿砍掉。”
岳卫军正要发怒老刘突然开始浑身抽搐,嘴吐白沫,紧接着就是一个挺身,双眼一瞪,人瞬间就断气了。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在场所有人都懵了,这也太快了。
岳卫军扶着老刘说不出话来,这时东方文雪从包里翻出试纸和玻璃瓶,她用试纸蘸了点黑血塞进瓶子里晃了晃,瓶中的透明液/体瞬间就变成了绿色。
我疑惑道:“你这是做什么?”
东方文雪解释道:“这是一种检测毒素的最新方法,通过液/体的变色反应判断是哪种类型的毒素。”
我好奇道:“那变成绿色是啥意思?”
东方文雪说:“绿色代表植物毒素,但具体是什么植物毒素要对
比过色谱才知道,我带了色谱。”
东方文雪说着就要翻包找色谱,岳卫军恼火道:“够了!人都死了还研究是哪种毒有什么意义?”
东方文雪识趣的停止了翻包动作,冷冷道:“随你的便,又不是我害死他的,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岳卫军瞪着东方文雪直喘气,对她很不满。
东方文雪说:“这种墓到处都是机关,他自己不知所谓的乱动,能怪得了谁?”
这话直接刺/激的岳卫军暴跳如雷,我赶忙拽住他,他才没做出过激举动。
以我对岳卫军的了解,死了队员他可能还不是很难过,他之所以这么火大另有原因。
他作为这次考古活动的发起人和领队,队员丧生他要承担责任,这够他喝一壶了,如果这次考古没啥重大发现让他将功抵过,那他的前途就悬了,火气大就不难理解了。
我劝慰道:“卫军,你先别动怒,死人的事谁也不想看见,但这事不能迁怒东方女士,她是好心,如果知道是什么毒素对我们探索这墓有重要意义,因为一个墓中所用毒素大概率是相同的。”
听我这么说岳卫军缓和了态度。
我看向
那道石闸叹气道:“墓道被封,后路被切断,现在谈东方女士的去留已经没有意义了,大家只能精诚合作了。”
岳卫军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了,我朝东方文雪示意了下,她这才拿出一个册子,对照上面的色谱分析起了毒素。
我把李丰宝叫了过来,让他去看看那道石闸的情况。
李丰宝不敢托大,还叫上了两个考古队队员一起去察看,回来后说这石闸非常重,根本不是人力能打开,除非用炸药。
岳卫军这会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他把队员召集过来开了个简短的会,除了安抚队员的情绪外,也跟他们商量了东方文雪的事,队员们自然也知道目前的处境,对东方文雪的事并不在乎,主动表示不过是一块玉罢了,给了就给了,比起能活着出去这都不重要了。
岳卫军这招很高明,虽然这些操作让我很鄙夷,但他处在体制内有这样那样的顾虑我倒是也能理解他的难处。
东方文雪算是名正言顺的留下了,看她在那认真的分析毒素,我忍不住问:“东方女士,你本职是做啥的,怎么还懂这些?”
东方文雪抬眼瞟了我下,“我的
本职工作是董事长助理,但从小就受家族影响学了很多关于中国历史、墓葬、古文物方面的知识,我大概懂我父亲的意思,他让我学这些就是为了寻找这块玉。”
说到这块玉我还是忍不住想打听,“你说这是你的隐私不愿说,但我总觉得吧,既然咱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这块玉到底有啥秘密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