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绪飞转眉头深锁,老骆知道我们的身份和行踪,手背上又纹着白驼神,这些迹象都在说明他跟收买周振强的人有着紧密联系,就算不是他那也脱不了干系!
在后堂落座后老骆自我介绍道:“我叫骆冠生,是这家古玩店的店主,两位叫我老骆就行……”
不等骆冠生介绍完东方文雪便打断道:“我看骆先生不止是古玩店店主那么简单吧?”
骆冠生神情微微一变,“东方小姐何出此言?”
东方文雪笑了笑说:“你这古玩店里的东西全是真货,且都带着刚出土的原始状态,没做任何修饰,我看古玩店只是幌子,你这分明就是本地最大的黑货集散地,是盗墓贼的出货点,要是我没猜错,你是本地最大的盗墓贼,是最大的非法贩卖文物势力,骆先生我可有说错?”
我听的心惊胆战,这话也太不客气了,竟然直言不讳指出人家是盗墓贼,任谁听了都要生气,但骆冠生非但没有生气,相反还露出了淡然笑容,一看就是个见过风浪的主了。
“东方小姐的性格老骆倒是很欣赏啊,你这一说倒是省了我很多事。”骆冠生笑了下,起身走到摆放古玩的架子前拿起
一个青花瓷瓶把玩,背对着我们说:“既然东方小姐这么爽快,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没错,我就是这一带最大的盗墓势力,此次冒昧的把两位请来,是想跟两位谈谈合作。”
我皱眉道:“合作?莫名其妙,我们有啥可合作的?”
骆冠生沉声道:“你们在我的地盘上动土,是不是该先来跟我打个招呼?这是最基本的礼数了,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动土,是不是有点不守江湖道义了?”
这话带着强烈的不满情绪,听着非常霸道,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但这么一来他的意图就明朗了,我心里反倒没那么七上八下了。
我和东方文雪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他在指什么了。
我刚想说话却被东方文雪抢了先,“我们又不是江湖中人,守什么江湖道义?再说了,我们又不知道你的存在,就算想讲江湖道义也找不到人打招呼啊,骆先生,你这么说未免有点、有点那什么了吧。”
我凑到东方文雪耳边提醒道:“这叫自以为是强人所难。”
东方文雪点点头,“对,自以为是强人所难!”
骆冠生哈哈大笑,“好一张伶牙利嘴,罢了,不跟你们计较这个了,来谈谈合
作吧。”
这都啥人啊,莫名其妙把我们找来谈合作,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这也太霸道了,想到这里我实在憋不住了,质问道:“骆先生,我朋友身上的尸毒是不是你下的?”
骆冠生大方的承认了,“没错,就是我收买周振强下的毒。”
我正要发火骆冠生却扬了下手,接着说:“先别动怒听我说完,我们组织的成员遍布境内各大山头,不管哪座山里有风吹草动,我都能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当年李家沟打旱骨桩找到了一口瓮棺,我收到消息后就派出了几个高手去探墓,但这座西汉的风水墓太过另类,几个高手迟迟无法找到主墓所在,无奈之下只能就此搁置了。”
骆冠生将青花瓷放回去,又拿起了一个鎏金香炉,继续说道:“后来我发现你和张老道师徒俩一直在关注这墓,并在寻找办法破解,于是我选择了蛰伏,没想到这一蛰伏就是十来年,直到岳卫军来到村子提出考古发掘,我知道时机成熟便暗中叫人收买了周振强,希望利用考古队的资源不费一兵一卒拿到墓下的东西,但很快我就发现考古队就是一群酒囊饭袋,不堪大用,想要拿到墓下的东
西只能靠你们两个了。”
我吃惊不已:“原来你盯这个墓已经十来年了……”
骆冠生将鎏金香炉放了回去,坐回位子上笑道:“我对你很熟悉,因为我们是十来年的老朋友了。”
我哼道:“我可不认识你。”
骆冠生打了个哈哈,“现在不是认识了吗?”
我皱眉道:“那你现在是啥意思?”
骆冠生摊了摊手说:“不是很明显了吗,想要解岳卫军身上的尸毒救他,那就必须跟我合作。”
“你!”我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东方文雪讪笑道:“那你又有什么资本跟我合作?”
骆冠生扬了下嘴角说:“东方小姐,你不用劳神去火车站接你父亲了,我的人已经在火车上陪伴老爷子了,免得他老人家一路旅途太无趣了。”
东方文雪脸色顿时不好看了,怒目冷眉道:“骆先生,你这是合作的态度吗?还说什么江湖道义,我看最不讲江湖道义的人是你!”
骆冠生也不生气,哼声道:“这墓我盯了这么多年了,东西我是志在必得,用点非常手段算不了什么。”
我和东方文雪都不吱声了,现场气氛很压抑,骆冠生这是在逼我们合作。
我沉默了片
刻,问道:“骆先生可是驼帮中人?”
我这问题让骆冠生神情陡然一变,下意识的看向了手背的白驼神刺青,凝眉道:“赵先生认得我手上的刺青?”
我哼道:“何止认得,我师父张守正还是当年驼帮的御道人!”
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