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燕子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不由的攥紧了拳头。
东方文雪察觉到我的神情变化了,小声问:“你怎么了?”
我沉声道:“这女人叫罗思燕,当年她妈是我家佣人,她偶尔也来我家玩,我爸对她很好,结果她却恩将仇报,向革委会告发我爸收藏法国葡萄酒,,我爸因此被定义成走资派,我家也就此没落了,因为我爸的涂鸦板图标,没法去参军,只能被迫去当年还很蛮荒的李家沟插队了,我们家搞成这样她是罪魁祸首!”
东方文雪微微皱眉,“那你们算是仇人了。”
我咬牙道:“嗯,要不是她我爸也不会郁郁而终了。”
说话间罗思燕从车上下来了,她径直从我边上过去找魏老大打了招呼,随后漫不经心的朝这边扫了一眼,笑了下算是打招呼了,看样子是没认出我来。
这十来年在李家沟的生活让我容貌变化很大,沧桑了不少,她一时认不出我很正常,但我却对她印象极深,尤其是当年她带人来我家打砸时那副趾高气昂的神情,让我毕生难忘。
我盯着罗思燕一动不动,她总算发现了我的异样,跟魏老大说了什么
,魏老大好像在介绍我,她的神情微微一变,跟着就朝我走过来了。
东方文雪小声提醒:“保持冷静,她现在是沈振彪的人,起了冲突对我们没好处。”
罗思燕过来了,问道:“你叫赵天来?”
我点了下头,罗思燕认真的打量了我一番,疑惑道:“你的名字和样貌让我有一种熟悉感,赵先生,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我心说,我们何止是认识,还有深仇大恨呢!
虽然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冷笑道:“你怕是记错了吧,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罗思燕若有所思了下,好奇道:“那就是人有相似了,既然是第一次见面,那我怎么感觉你对我好像有敌意?”
我打了个哈哈,说道:“沈会长对我们这么不放心,专门把你派来盯着我们,我对你有敌意难道不正常吗?”
罗思燕讪笑道:“赵先生,话别说的这么难听,我是来协助你们寻宝的,谈不上盯梢。”
我冷笑说:“是盯梢还是协助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罗思燕略感不快皱起眉头盯着我,我也不甘示弱带着情绪就这么盯着她,我们彼此盯着对方,气氛很僵。
魏老大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看我们情绪不对,赶忙找了个借口把罗思燕给支走了。
这趟我们一共开了三辆车,车辆全都是由黑龙会提供的,魏老大、老骆、郭高岭开一辆皮卡装着所有物资,我和李丰宝、东方文雪一辆车,罗思燕和两个手下一辆,我们一行九人朝着城外开去,踏上了前往神农架林区的路。
路上东方文雪一边开车一边说:“赵天来,你觉不觉得这个燕子有问题?”
我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回道:“有啥问题?”
东方文雪说:“她妈妈既然是你们家的佣人,她也经常来你家玩,你们的关系应该很亲近,而且还是她告发的你父亲,她怎么可能不认得你?”
我说:“以前我算是个衣食无忧的阔少爷了,但这些年在李家沟的磨砺让我变化很大,跟以前判若两人,她一时认不出来有啥可奇怪的。”
东方文雪摇头说:“她也说你的名字和长相似成相识了,这说明她对你还是有印象的,你们的关系这么微妙,她不可能认不出你来,我总觉得有问题。”
我冷笑道:“或许她跟我现在的心态一
样,只好装作不认识了,免得说破了彼此都尴尬,不知怎么相处了。”
东方文雪若有所思道:“也有道理。”
我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
我们原计划两天就能到达林区附近,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一路上我们走了不少盘山公路,路程艰难,还遭遇了暴雨天气,导致到达的时间比原计划要晚了一天。
三天三夜的颠簸让人睡眠严重不足,疲惫不堪,连李丰宝这个身体壮的跟牛一样的都受不了,一路上吐的七荤八素,那个所谓的专家郭高岭差点送了半条命,除了睡就是吐,一路上连半句话也没有。
我们在林区附近找到了一个土家族寨子,借宿到了一户寨民家中,才得到了休息调整的机会。
经过一夜的充足睡眠我们总算缓过来了,魏老大作为这次行程的主导人,怎么开始由他说了算,我也懒得插手。
第一天一早,魏老大便召集我们说要开了个简短的会,定个调。
寨民家中相当简陋,住的吊脚楼四处漏风,也没个隔音的地方,好在这些寨民很淳朴,我们倒也不太担心谈话被偷听,反正他们听去了也没有用。
魏老大把
羊皮地图铺在地上,环视了下我们,问:“老郭呢?”
李丰宝说:“还睡着呢,估计还没缓过来,身体太差了。”
“不管他了。”魏老大苦笑了下,指着地图说:“昨天夜里你们在睡觉的时候,我到附近看了看,这个土家族寨子所在的方位在地图的安全区内,附近应该没有我们要找的墓,但为了避免挂一漏万,我认为还是要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