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会拖到这个时候？就是让你跟一个普通人下棋？”墨云有些好奇地问道。

确定了这位老人是谁之后，黎夏脸上的迷茫之色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精神。

“你以为你得到了仙人的帮助，就这么高兴？”墨云不屑地说道：“你也太可怜了吧。”

她不允许任何人说她可怜。

“你不是一心求道么？虽然没有人听说过残妖成神，但你能得到太上老君的教导，说明他对你还是很重视的。老君那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有他在，你就有很大的机会成为仙人。你还不得意？”莫云不服气地说道：“如果你能成为仙人，就能让你忘掉她的死亡，让你脱离低贱的身份，没想到你也是如此。”

素白的死，让黎夏很是伤心，但她也没有办法，因为她的女儿已经死了。

黎夏心中一片冰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平静地说道：“我没有忘记。”

“你的确没有遗忘，但却并不在意。”莫云很是不悦，“你只关心自己，不关心别人。”

“……”

“你怎么不说话？说不出话来了？”

“……”

“我不该把你当成亲妹妹，还愿意为你赴死。墨云咬牙说道：“你不过是一个冷血的妖族罢了，根本不值得我为你付出这么多。”

“……”

“我怎么会傻乎乎的选了你和敖白，我是唯一能保护她，保护她的人。”墨云嗓音嘶哑，泣不成声，面对一只残魔，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要表达的，就是自己对她的爱意。

“这应该就是霓裳临死之前放不下的莫云了。”因为言语是多余的，也是软弱的，莫芸只是要一个活着的霓裳，可是她却不能给。

黎夏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她不希望莫云对她有什么想法，因为她不希望莫云有什么误解。她收回了视线，开始打量起这阴暗的洞窟来。

墙壁上雕刻着妖魔鬼怪，面目狰狞，让人毛骨悚然。洞穴顶部凝结的水珠，“叮咚叮咚”往下流淌，明显是有积水存在。寒风吹过山洞，发出“嘶嘶”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原来这就是霓裳曾经居住的所在？”她心中一酸，低声道：“她住在这个鬼地方做什么？难道不是蓝天白云之下的雄鹰么？”

“干嘛？都怪你麒麟氏！”墨云恨恨说道：“她爹是你爹害死的，她因为复仇，不得不以你的容貌生活。你到死也不愿意将那颗噬天珠交给她。她必须要忍受痛苦，才能进入噬天洞寻找噬天珠。”

墨云顿了一下，再次加重语气，“都怪你。”

以前的恩怨情仇，黎夏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若是放在心上，她也不会有今天。云若颜一边走一边说道：“这山洞里的雕像是你雕刻的？”

“我是天使后裔，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墨云抬起头，看着黎夏，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天使?”黎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一部古籍中看到过，天使是天通天地的代言人：“你是不是远古神灵的后人？”

上天的子嗣，就是被上天选中的人，他们的地位，远超仙人。传说中，就算是仙人，也不过是替天神管理凡间，而天使，则是世间的先知。

他们将上天的预言分门别类地告诉了神，人，魔三界，是仅次于上天的至高神。但也有传闻说，这两个人违反了天道，被天界抹去了。

由于它们比语言更早，古籍上关于它们的记载很少，她对它们的了解并不多。

“天命之子，呵呵，呵呵，”莫云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了起来：“所谓的天之骄子，又如何，就是上天的走狗，比禽兽还不如，我根本就不在乎。”

“你这话是从何说起？”黎夏是个信仰天神的人，对莫云的污蔑很是不爽。

他叹了口气，道：“我的先祖，就是上天的后人。”

“你说谎。”他冷冷地说道。黎夏想要从他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你这样凶残的吸血鬼，也配做上天的子嗣？”

“别拿我和那些丑陋的东西比，我是一条蛇，又不是什么吸血鬼。”墨云纠正道。

“原来是这样。”黎夏回忆了一下自己失去意识之前，那对漂亮的羽翼，说道：“我在给她解毒的时候，你用术法探查过我的身体，发现你身上有一种吸血鬼的血液。当帷幕森主逼迫她嫁给她的时候，她正端坐在贵宾席位上，难道她不是吸血鬼？哼哼，你跟她在一起，无非就是想拿到那颗噬天珠，你这骗人的家伙，连她都骗了。”

“我没有!”墨云大喝一声，从战台之上冲了下来，一把抓住了萝浮公主的脖颈，将她给提了起来，向着墙壁之上砸去。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以至于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咳咳！”黎夏捂着胸口，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她抓住莫云的手，想让自己呼吸顺畅一些，可是当她挣脱的时候，她看到了莫云那只已经腐朽的胳膊。她愣了愣，余光瞥到墨云那张已经被腐蚀得不成样子的脸上，顿时没了力气。

“你”她这才知道他用黑袍将自己包起来是为了什么。

“干嘛这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