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侄儿算是很有出息的了,现在也入了翰林院,只要从翰林院那就是能青云直上了。
汀窈叫了一声表哥,就坐到纪岸芷身边。
何云清也不说话,端坐着喝茶,一时之间都气氛有些凝固。
孙氏:“云清,你祖母身子骨好点了吗?”
何云清含笑:“还是老毛病,入冬了就容易复发。”
孙氏点点头,“正巧了,你岸芷妹妹认识个神医,包治百病,你让他给你引荐一下。”
纪岸芷觉得多莫名其妙,“钟釉岭也不是什么见不到的人,表哥若是诚心求医,他自然会接帖子。”
她觉得孙氏是等着她说,钟釉岭是汀窈引荐的,这不就是冲着汀窈来的?
而且,何云清名声是真的干净,孙氏为什么让他来?
“这不是你和钟大夫能见上面呢,等着你表哥去递帖子,在送到钟大夫手中,这一来一回耽搁多少功夫了,不如你帮帮忙,快一些。,”
这还真是举手之劳,纪岸芷嗯了一声,“我只管说一声,钟先生去不去我不负责。”
做了半刻钟,孙氏就让二人带着何云清熟悉熟悉府邸的路。
出了院子,何云清主动说,“我找得到回自己院子的路,虽不知二位表妹和姑母发生了何事,但是我真是来借住的,等着这几日找到合适的宅子,我立刻搬出去。”
汀窈、纪岸芷都还没婚配,他也没有,她其实也有点害怕姑母乱点鸳鸯。
汀窈、纪岸芷对视一眼,没有拒绝,但是都叫了身边的丫鬟送回去。
“你说,母亲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就是害怕借着这边表哥,让其他不着调的表哥进来了。”
纪岸芷:“那姐姐要当心了。”
和汀窈分开后,纪岸芷则是去传话了。
钟釉岭每日都回去郊外给他的奶娘诊断,然后在回京。
纪岸芷静静坐在屋子里等着。
春琴就说:“这宅子好华丽。”
“本就是皇帝赐给九殿下地皮,张瞻弄了个宅子。”
若是皇子私宅吧,这宅子一砖一瓦都是张瞻给钱的,说是张瞻的地皮吧,这地又是赵思危的。
所以这块地地方属于灰色地皮。
没人敢来查一查,但是很幽静,非常适合居住,而且离着皇城和平阳侯府都只有一刻钟的路程。
纪岸芷等得有些疲了,干脆起身到处打量起来
上次来时这里还空荡荡的,如今架子上都被摆满了。
随意捡起来一本,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批注。
字体清秀,和钟釉岭给人的感觉一样,一根清雅的竹子。
此刻竹子已经跑了进来,“你怎么突然来了,怎么不提前给我说一声?”
纪岸芷回身,就看钟釉岭脏兮兮的,身上一大股泥土和青草的味道,背上还有个小背篓,里面放在锄头之类的。
“我,我去找草药了,京城周围山里面还是有许多的,你不急就等我换身衣裳。”
纪岸芷:“我不着急。”她对着钟釉岭笑了笑,“你先去换身衣裳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昨夜去给阎罗殿打架了。”
钟釉岭换了衣裳过来,“要中午了,就留下来吃个饭吧。”
纪岸芷才惊觉她站在旁边一本书都快看完了,“好。”
钟釉岭:“是来问你奶娘的吗?现在只用按照我给的方子没人喝着就不会有事了,药材也都是简单好找的,至于银子就不用了,九殿下给了我很多。”
“我今日是替我表哥来找你。”纪岸芷心中打了很多腹稿,临到头了,还是非常直接。
“你表哥?”钟釉岭笑容凝固了下。
纪岸芷嗯了一声,将何云青的事情说清楚,“你愿意去一趟吗,可以拒绝的。”
钟釉岭只是握着茶盏喝茶,纪岸芷将帖子退到他跟前,“你去吗?”
钟釉岭看了眼纪岸芷。
这个姑娘是个冷漠性子,若这位嘴里的表哥不是她很重要的人,她肯定不会专程来这里,还等了小半日,再用这种有些哀求的语气和他说话。
外面小厮说饭菜好了,是就在前厅说,还是去旁边暖阁。
纪岸芷说:“去旁边吧,这里怪冷的。”
屋子里面都没上炭盆,这里也不是钟釉岭一贯见客的地方,算是他的书房了,这些古籍金贵,钟釉岭害怕弄坏了,烧坏了,就不用的,就算是冷,也是抱个汤婆子。
纪岸芷起身,“怎么了?”
钟釉岭跟着她身边,才说:“怕是现在不能去,最近在给徐家姑娘,和张世子哪头配药,冬猎九殿下举荐了我随着去,我得去太医院——”
“那就不去了。”纪岸芷温声,“很忙我们就不去了,你又不欠我什么,是我欠你很多。”
桌子上都是些江南小菜,吃着别有一番风味,纪岸芷突然说:“我此前去给大姐姐选首饰,看上了两根簪子。”
钟釉岭没心情吃,还是露出笑意,“纪二姑娘的眼光一向都是好的。”
看看从她铺子走出来的姑娘就知道了。
纪岸芷摸出个盒子,有些局促的打开,但她一贯冷着脸,倒是没让钟釉岭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