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雪,并未影响众人心情,又先结伴去林子溜达看场地,顺带练练手的,也有成群结队去周围溜达看景色的,还有些人去温泉庄子泡澡了,剩下的人不是去骑马,就是去射箭了。
毕竟三日后就要进林子打猎了,谁不想赵负苍跟前名正言顺冒个头呢。
都知道第一是太子赵思淙,至于第二年年都在换人,所以这第二就成了所有人争抢的香饽饽了。
汀窈本和孟红朝约了骑马,听着纪浮光说射箭那边有彩头就想来看看。
精通骑射的女子不多,所以姑娘们换成了比较简单的投壶,彩头都是大内出。
孟红朝看上了一条珊瑚手链。
孟钦墩是被叫来帮忙的,发现对面有个公子哥特厉害,便是叫人去抓纪浮光来。
姑娘们可以找人帮忙,一直都是默许的。
汀窈盯着那位被人簇拥的公子哥许久,耳边才响起来了一道声音。
“那是樊王人的干儿子,叫做许如常。”
回头看,是钟釉岭来了。
“九殿下带着张世子去看围猎的布防了,一会儿也要过来,怕纪大姑娘有要帮衬的,让我来看看。”
钟釉岭有点抱歉,“我下针挺准的,投壶不行。”
又顿了顿,再说:“九殿下应该玩得不错,一会儿他来了,让孟姑娘叫他帮忙就好。”
汀窈点点头。
目光落到许如常脸上。
人没见过,名字听过,是樊王的左膀右臂,前世在樊王嘴里很高频率出现的名字。
不过,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这辈子居然能见到。
所以,樊王让他来这里做什么?
纪浮光来了当没来,依旧被许如常压得死死的。
现在已经不是珊瑚手链的问题了,是男子汉尊严的问题了。
孟红朝怕惹出事,“许公子如此想要,恐怕是真喜欢,我是觉得好看而已,墩儿,浮光差不多了,别太较劲了。”
许如常桀骜,“怎么,是输不起吗?”
汀窈开口回击,“不,就是想要看看,谁能让许公子如此拼命了。”
“我看纪大姑娘很漂亮,就是打算赢给你的呢。”
汀窈冷脸。
这种调戏的话,是要毁她名声。
孟红朝呸了一声,“稀罕你送,又不是买不起。”
纪浮光在旁边不知听钟釉岭说了什么,就说:“还没玩到最后呢,听说许公子射箭厉害,咱们比这个如何?”
许如常没在怕的,“成啊,不过这投壶的彩头,你能让变成射箭的彩头了?得了,等我赢了,再拿出来做射箭的彩头吧。”
纪浮光:“慌什么?左右不过去说说的事,出来玩就是个乐子,如何不能。”
汀窈拉着孟红朝已经看明白了,
射箭场在外面,赵思危回来就能瞧着,就能更快地来帮忙。
到了射箭场。
许如常才是如鱼得水,反倒是纪浮光五次只有三次中了。
“要不要换人?”许如常说,
钟釉岭说:“我来吧。”
许如常上下打量钟釉岭,虽然没有说一个字,但是鄙夷的眼神所有人都看得清楚。
钟釉岭自然是不能的,但是他的目光已经看到回来的赵思危了。
“九殿下。”
赵思危已经下马,身后跟着的张瞻倒是更快开口,“钟大夫怎么了?会射箭了?我瞧瞧呢。”
“帮忙呢,但樊王的干儿子太能耐,我手都在抖呢。”
这下围观的人是看明白了,钟釉岭是要赵思危来帮忙了。
不过,本来二人此前就有点风言风语的,汀窈觉得不妥当,这时候这种传闻在落到赵负苍耳朵里面,钟釉岭绝对要出事。
一听到藩王,张瞻脸色泛起阴戾。
孟红朝看不见,叫嚣说:“还欺负我和汀窈,这要是输了,他就要拿着彩头说是给我家汀窈的,敢不赢吗?”
张瞻突然开口,“既是彩头,就都赢,这东西瞧着稀罕,本世子也想要。”他招手让人拿弓箭来,“许公子不会介意吧?”
许如常拱手,“见过张世子,怎么会呢,刚刚已经走了五轮了,世子是自己来五箭,还是九殿下帮您呢?”
自然是赵思危帮了。
五发红心,和许如常持平。
只要不是落在许如常的手里,落到谁手中都可以。
跟着两轮,运气都不错,三方人都中了红心。
许如常突然抓了三支箭在手中,拉弓瞄准,而后同时中了三个箭靶子。
汀窈这边的文人,明显不是不能的。
汀窈觉得赵思危肯定是没问题,只是,这个时候,他功夫好的名声是不存在的。
若是这时候露出来来——
汀窈的思索被张瞻一嗓子叫没有。
“磨蹭什么,一支一支射中了,到时候让裁定的人选谁赢就是。”
这句话,分明就是仗势欺人。
但是,的确是行得通。
赵思危拿起一支箭,对着靶子,跟前嗖的一声。
直接将许如常射在靶子上的箭一分为二打下来,自己中了靶心。